罗兰:“不知道。一个男装打扮,就让我哥对她感兴趣了,我哪敢让他知道木棉还是个女子啊!可能还长的不错,我就更加不敢说了。你也知道,咱们这种人家,不可能随随便便婚配的,所以送她到你这,是我目前想到最可行的办法。”
卫子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先留着用,要是有麻烦,我可是会甩手的哈!”
罗兰:“行,待她的伤势好之后,你随意怎么安排她的去留。”
木棉是有名有姓的人,不是奴隶,又没有家庭住址,还是个女子,还真是不好安排她的去处。
卫子姝点头,邀罗兰一起回后院。
罗兰却扭捏的说道:“我......我那金条还在屋里。”
卫子姝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自己去拿,我可不等你。”
罗兰:“不用不用,你先去忙,我自己去搬金条。”
卫子姝目送她猴急的模样进屋,摇摇头,自己先回了屋里。
回到房里,就见夙夜在她房里填土,盖地砖。
卫子姝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嘛?”
夙夜抬头回道:“女郎,金条我给你埋地下去了,这样安全。”
卫子姝......
“这样的地方,你还埋了几处?”
夙夜邀功的说道:“加这处,一共两处。”
卫子姝点点头道:“行,你替我记住地方。”
夙夜拿出一张特制出来做舆图的牛皮,在上面做了记号道:“女郎放心,我全记下来了,您要看的话,也都在这张牛皮上。”
卫子姝见他要拿牛皮过来给她看,卫子姝摇头道:“你收着就好。”
夙夜想了想道:“行,女郎什么时候需要用到,您跟属下说,属下再挖出来。”
卫子姝随意的点点头,跟他说道:“刚刚你在前院见过的那个少年,她以后也会是我的暗卫。”
夙夜皱眉道:“女郎,他可信吗?属下见他那身型娇小,颇为诡异。”
那样身材娇小的人,怎么做的好暗卫这种事?
这个时代,成为武者的多是身材魁梧的男子。
就好比霍家去奴隶堆里挑暗卫,也都是挑的身材高大的男子。
像卫子姝这类习武的女子,毕竟是少数。
且她们都有资源雄厚的家族支撑。
就算没学出个什么来,她们也不愁没第二条路可选。
卫子姝:“她是女子。”
夙夜......
“......女子?那......那她的实力如何?”
卫子姝:“还是入微境的武者,能感受到真气。”
夙夜撇嘴,直说道:“武力值太低。”
比他跟女郎还矮两个大境界,这样的武者,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是个游侠,都是入微境。
他见过的武者太多,入微境的武者,他是真没放眼里。
卫子姝:“我如今更缺侍女,总让你做一些侍女的活,的确埋没了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好好跟着庚农伯伯学好医道,你要是把庚农伯伯的本事学了个七八成,我满足你一个心愿。”
夙夜很有信心能学好医道。
跟着女郎,他也没什么心愿的。
他道:“这是属下该做的,不用什么心愿的。”
卫子姝见他又没个人主意的推辞,道:“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搬去庚农伯伯那边住吧!把他当长辈尊敬,孝敬,他不是那种看重阶级的人,只要合他心意,地位再低下的人他都会教。”
夙夜想到要离开女郎好久,心里再不情愿,也答应了:“是,女郎。”
。。。。。。
卫安昀是第二天回到府里,被家里人请上了车,才知道自己大儿子已经成了亲。
他黑着脸,看着马车内,跪在他面前的卫子晏。
气的面部表情失去管理。
他转头看向吕氏道:“这事你为何没跟本相说?”
吕氏听到他问话,先是惊了一下。
然后硬着头皮,表情僵硬的试探问道:“老爷是在生气吗?可是您之前不是在人前说,很赞同卫霍两家结亲吗?如今子晏这孩子是怕陛下猜忌卫霍两家,才跟霍老将军商议低调成婚,也是为两家着想啊!再说了,老爷,卫霍两家结亲,对卫家来说,也是有诸多好处的。”
卫安昀:“妇人之见。”
他做总结。
说完吕氏,又看向跪在他面前的卫子晏,他道:“你母亲不懂其中道理,难道你也不懂吗?你也是在朝中混迹多年了,难道看不懂,陛下根本不想让卫霍两家结亲吗?”
卫子晏以头点地道:“父亲,儿子是真心心悦小五,还请父亲成全。”
卫安昀......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都已经写下婚书,又过了官府,连户籍都改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如今连这个被安排的低调婚宴,也不能说不参加。
要是他真的不参加,那就是得罪霍老将军。
他如今解决陛下弄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已经颇为吃力,更加不能再树个强敌。
不跟霍家结亲,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是家里这些人不懂他的意思啊!
有一群猪一样的队友,他也是心累的很。
不管卫安昀如何的不想承认这门婚事,他到底是跟着家里人以看望‘武功尽失’的女儿为由,把给霍迎春的聘礼送进了卫府。
而霍老那边也依然用的是这个理由,把霍迎春小件的嫁妆,也送进了卫子姝的府邸。
至于那些大件的,如床架之类的,依然还在霍家。
毕竟这些东西也不好搬。
罗瀚单独过来吃个饭,做个见证。
儿子跟媳妇,他都没带来。
这种事情,少个人知道,少份危险。
吃过饭,众人也没多留,就散场了。
卫子姝给霍迎春放了一天的假,让她跟着卫家大哥回丞相府,最少要在成亲这天,在婆家住一晚。
桑葚得了宫外的消息,手里两卷竹简,他有些为难。
进未央宫之前,到底是藏起来了一卷。
进到未央宫内,桑葚拿出其中一卷竹简,放在了洪武帝的案几前道:“陛下,宫外的探子来报,子姝那丫头前天晚上练功,走火入魔,现在武功好像尽失了。”
洪武帝抬起头问道:“是谁说的?”
桑葚:“是太医署院判农公说的,这是他给子姝那丫头开的药方,咱们的人抄录下来的一份。”
洪武帝点点头,既然是庚农说的,那可信度就很高了。
他拿过庚农开的药方展开看了起来,上面的确是调理武者的经络的药方:“庚农还没回宫?他对子姝的武功问题,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