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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恶劣手段?”

“他,他还会让人互殴,打到一个人死亡为止。还有他还拿人泄愤,用东西打或者羞辱。他之前有条狗,他经常让狗撕咬人或者用狗折辱人……”

招财想过这赵老板可能不做人事,但是这么恶心的事她还真的没设想过,一时间又有些反胃了。

“还有吗?”

“有,他把人分成好几等。最低等的叫两脚羊,就是随时会变成食物。再往上一点是他和他亲信的情人,男女都有。”

“?男女都有?”

“嗯,男的多半是他们为了羞辱人,因为对男的或者不喝汤的一般都在笼子前面那个沙发上弄。”

招财算是被彻底恶心到了,也知道了为什么笼子边上那么多燃着的火堆,原本郎友明以为是怕人质冻死还真是想象力太低了。顺便庆幸了一下还好是晚上来的,要是白天来可能要被现场直播恶心到吐出来。

“之后还有等级?”

“有,然后就是我这种只喝汤的,被他们说是奴隶。然后是接受吃肉的,是护卫,只负责巡逻和站岗,姓赵的心情好了还赏给他们两脚羊玩,但是他们也只能在院子里,不能去隐蔽的地方。”

“然后就是他亲信和他自己了?”

“嗯。”

招财已经对此不知道作何评价,只想快点审完,然后把那些人带来干活之前,把姓赵的毙了。让他发挥最后的作用——杀鸡儆猴。

招财觉得自己问的差不多了,就把人带了回去。栾雨语这会儿也醒了,正好奇的往招财这边看,招财干脆让她拿块压缩饼干然后带好武器过来。压缩饼干让刚受审过的男人蹲在地上啃,栾雨语就负责在一旁看着。

招财吩咐栾雨语,这人有任何动作改变都要打报告,不说明直接动的话可以直接击毙。

弓长伟那里也问的差不多,也给了那男孩一块压缩饼干,并且等他吃完了才让他回笼子边待着。

两人没有立刻审下一个,而是凑到一起小声交换了一下关键情报。

大部分的情报是一样的,招财这边是提问式审讯,弓长伟称天气太冷不想说话,让那个男孩自己叙述所有他知道的。每次关键的情报出现弓长伟就进入空间记录。

所以弓长伟得到的情报比招财多了几个。

关押人的笼子大小决定了人的等级,最矮最小的笼子关的都是待宰的“羊”,最大的笼子是他们用来发泄的情人,情人中拒绝吃肉或者喝汤的关进中等大小的那个笼子,会被赏给护卫们玩。

姓赵的和他的亲信住在二楼,休息时间不一定,但是基本都在白天时睡觉。因为煤场里有监控,但是夜视功能几乎等于没有。煤场有自己的火力发电设施和太阳能板,都能供给煤场的用电需求。

护卫们可以睡一楼,但是每天最多只能休息6小时,晚上必须进行巡逻。奴隶全天都要工作,每天就只有二到三小时休息。

煤场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里面有存煤和一些电棍一类的武器。剃干净的骨头也被存放在最深处的地下室。

“我审的那个说姓赵的杀了警察,手里还有两把枪。会不会就藏在地下室里?”

“有可能,等回去把人拉来干活的时候再找。现在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几个绑着的审了,你从不同的笼子里找人出来审。大笼子里的多找几个看看他们的话有没有出入。”

“……”弓长伟沉默了一下开口询问出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大笼子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要……”

“没办法啊——”招财拖长尾音,两手一摊作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吃人就是吃人,就算只喝了一口汤,那也是参与者了——”

弓长伟心里是认同招财的话的,但是,自己那卑劣的怜悯心总是想跳出来让她愧疚一下。

招财拍了拍弓长伟的肩安慰,“说句不好听的,能活着被他们抓住关在笼子里,本身就是对生命和人性的背叛了。他们已经开过吃人的头了,如果放出去他们没了吃的,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弓长伟偶尔很讨厌招财这总是先含蓄一下,在人放松时再直戳命脉的说话方式。

两人又分别带人去询问了。

将近一小时问下来,得到的情报几乎都是相同的。

唯一有出入的是,大多数人选择了隐瞒自己喝过汤的事实,甚至有些人一口咬定自己没有。

基本问过了以后老张三人也休息结束,几人讨论一下,最终决定让三位女士继续留下进行询问,老张三人开一辆车回去接人回来干活。

招财也刚好懒得折腾,只是询问了赵有德应该如何处理。

“嗯……”老张思考了一下,“他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放在那放着别死了。等赵老板来看他最后一眼就毙了。”

“杀他还要浪费子弹啊?”招财撇了撇嘴,看起来有别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弄,斩立决的话咱们没有虎头刀。”

“怎么处理交给你了,别把场景弄得太血腥就行。”

老张一边说一边已经上了驾驶位,摆了摆手就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招财。

能省子弹当然是好的,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枪决的痛苦大概是最低的了。

但是对于赵有德这种丧失了最后人性的玩意,也不需要讲什么人道主义了,他唯一的价值也就是做杀鸡儆猴的鸡。

招财和老张的谈论声并不小,被绑在柱子上的几人都打起了哆嗦。谁也没法确定,这伙杀人都无比利索毫不手软的人,会想出什么办法让他们痛苦的离世。

招财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尤其是其中几个被人指认连肉都吃了还极力撇清关系,说自己汤都没喝的人。

赵有德的死法招财已经基本定下了:绞刑。

并不会造成多么血腥的场景,但是绝对痛苦,也让观刑者印象深刻。

招财不是没想过让赵有德和他杀过的人一个死法,但是这个处决方法有些太恶心,万一把那些要留这干活的人吓到,工作的进程就会大幅度拖延。

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