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要我和我妈了,对吗?”周锦瑜冷冷地问道。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姚刚回了一句。
周锦瑜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到隔壁发出一声稀里哗啦的声音,她立刻挂断了电话,匆匆地跑到了母亲的房间。
此时,只见母亲,已经躺在了地上。
周锦瑜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抛开这边,再说乔红波。
他回到了包间之后,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小乔啊,咱们刚刚说过,连干三杯。”丁振红说着,再次端起了酒杯,“这第三杯酒喝完,咱们就没有账了。”
“您跟我喝三杯,我还得回敬您三杯呢。”乔红波呵呵笑道,“我得尊敬您呀。”
丁振红是个老酒鬼,只不过这么多年,按照高老的叮嘱,他很少喝酒。
所以,整个江淮省的干部们,都知道丁书记能喝,但谁都没有见过。
普通干部没有能量让他举杯,高层的干部不敢招惹,但是乔红波却是个例外。
当初,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是喝得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呢。
“好,好好。”丁振红微微一笑,“先喝完这杯再说。”
随即,他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将满满的一杯白酒,全都倒进了肚子里。
乔红波也喝完了,然后抓起酒瓶,走到丁振红的面前,给他倒满了酒。
丁振红笑呵呵地说道,“小乔啊,清源是个小地方,你的能力不错,留在清源有点屈才了。”
“多谢丁书记赏识。”乔红波谦卑地回了一句,然后拎着酒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乔红波想要依靠丁振红这棵大树,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说,以后还得仰仗丁书记提携,我以后一定会如何如何……。
但是,乔红波并没有这种意思。
樊华抱着肩膀,心中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上一次两个人喝酒,乔红波明显是打算,把自己喝多的。
但是今天,这小子似乎又奔着这个方向而去。
他究竟想干嘛呀?
丁振红到现在为止,估计都不知道,乔红波是姚刚的女婿,自己给丁振红透露的信息,也仅仅是乔红波是栾志海的亲戚,仅此而已。
难道,真以为仅凭喝酒,就能拉近和丁振红的关系吗?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当两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之后,乔红波明显有些醉了。
他醉眼朦胧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凭空晃动着说道,“你说这男人,当官是为了什么?“
丁振红闻听此言,顿时眉头暗皱,心中暗想,这小子究竟要说什么?
我跟你虽然比较聊得来,但是,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这种话题,你应该在这个场合上谈吗?
这小子,难道真的喝多了不成?
“当官,就是为了手里的权利呗。” 高云峰吐出一句。
“不对!”乔红波摆了摆手,“当官,是为了女人!”
此言一出,樊华和高云峰两个人,立刻看向了丁振红。
果不其然,丁振红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实话说,这一刻他真的想拍案而去。
一个醉了酒的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些脏话,简直玷污了自己的耳朵!
“老姚!” 乔红波伸出一根大拇指来,指着门口的方向,“说是全省干部的典范,一点也不为过吧?”
“现在正跟自己的老婆闹离婚呢。”乔红波说着,摆了摆手,“这男人啊,都一个尿性,无论你待在什么位置,当多大的官儿,就是为了裤裆里的那二两肉!”
高云峰闻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他十分八卦地问道,“我靠,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姚刚这个活唐僧动了凡心呀?”
“这我可不知道。”乔红波摇了摇头。
樊华震惊地瞪大了眼珠子,心中暗想,乔红波这他妈是疯了吧,竟然敢往自己老丈人的身上泼脏水,这尼玛不怕败坏了姚刚的名声吗?
“小乔,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啊。”丁振红眼珠一瞪,厉声呵斥道,“污蔑领导,你这清源县的县委办主任,看来是不想干了吧?”
“丁书记,我说的是事实。”乔红波立刻拍着胸脯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省城吗?”
“就是因为姚省长给他的女儿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讲到这里,乔红波连忙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随即,他端起酒杯来,“诸位,替我保密,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他将一杯酒一口气闷了下去。
樊华心中苦笑,这乔红波鬼点子挺多,但是这演戏的本事,还真是不咋地。
如此拙劣的演技,实话说,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看这酒,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丁振红站起身来,面色肃然地说道,“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且不管乔红波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但他绝对不能在这里,继续听下去了。
因为听得越多,对自己的形象越是不利。
丢下这句话,丁振红转身便往外走。
乔红波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樊华则直接警告高云峰,“我告诉你,你今天所听到的话,必须全部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任何有关不利于姚省长的话,我拿你是问。”
“我不会的,坚决不会!”高云峰声音很大,似乎是在说给乔红波听,“我高云峰是那种扯老婆舌头的人吗?”
说着,高云峰打算追上丁振红,结果,却被樊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高云峰傻乎乎地问道。
樊华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有些话,不是该咱们听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这点事儿都看不明白?”
此言一出,高云峰顿时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乔红波的用意。
原来这小子, 是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丁振红的呀!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高云峰不解地问道。
“我也想不明白。”樊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事儿似乎对我们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