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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某种倒计时,让人心里发紧。

于子涛缓缓睁开眼,一张疲惫而柔美的脸映入了他的视线。

“醒了?”冯瑶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沙哑。

她握住于子涛的手,绵软的触感让他身上一暖。

看着她有些发胀的眼睛,于子涛有点奇怪:“你眼睛咋肿得跟鸡蛋一样,想吃蜂蜜,也用不着捅马蜂窝呀……”

冯瑶噗嗤一笑,刚要说话,却被一个粗犷的大嗓门打断。

“哎呦呦,别这么肉麻好吗?三个大灯泡在你面前都能被无视,你是有眼无珠啊,还是真的眼瞎啊?干脆来个直播秀恩爱得了!”

马宇扬从床边探出半个脑袋,一脸戏谑地嗤笑着。

于子涛一抬头,这才发现床尾还站着两个人——陈小三和老疤。

陈小三依旧顶着那颗标志性的大光头,笑容平静。

老疤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几分焦躁。

马宇扬蹲在床边,冲着他挤眉弄眼,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你们都来啦?”于子涛有些意外,目光转向陈小三,“陈哥,你不是在三亚吗?”

陈小三撸了一把大光头,咧嘴一笑:“不光是我们,李建和黄毛也在,只是病房地方小,他俩站到楼道里去了。”

他说着,语气变得严肃:“冯瑶给我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说你突然昏迷不醒,我就立马赶飞机回来了!”

“昏迷不醒?”于子涛皱了皱眉,感觉很不可思议。

他记得自己明明和老疤在车上聊天,然后稀里糊涂就睡着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啥都想不起来了。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他急忙问。

“三天了……”冯瑶眼睛红红的,像是随时会掉下泪来。

“三天?”于子涛大吃一惊,“我……我怎么睡这么久?”

“兄弟,你可是心脏骤停,连电击都用上了,要不是大猩猩送得及时,说不定你这会儿正在下面和阎大爷下棋呢!”

马宇扬嘴一撇,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老疤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冲着马宇扬愤恨地挥舞着拳头:“大马猴,再胡说老子捶死你!”

“咋啦,夸你一句就嘚瑟啦?来打我噻!”马宇扬翻了个白眼,还故意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老疤脸色铁青,作势要冲过去,却被陈小三一把拦住:“都别闹了,小老弟应该没事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冯瑶留下就行了。”

三人刚走出病房,马宇扬转身就给老疤来了一下大耳勺: “来啊,来打我噻!”说完,撒腿就往电梯口跑去。

“三天不打你,就想上房揭瓦了……你给我等着!”老疤大踏步追了过去,咚咚咚的脚步声震得走廊嗡嗡响。

李建和黄毛在门玻璃上冲于子涛挥了挥手,也跟着陈小三一起走了。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冯瑶和于子涛。

冯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于子涛,眼神温热:“几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先垫垫肚子,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想吃啥?”

于子涛一见苹果,条件反射般的身子一抖,连忙推开:“我牙酸,还是吃点软和的吧……要不你买碗三鲜馄饨,咱俩一块吃。”

冯瑶嗯了一声,走到门口又回头望向于子涛,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看着冯瑶恋恋不舍的样子,于子涛笑出了声:“还怕我飞了啊?要不拿根红丝线把我拴到你心上……”

“都啥时候了,你还这么乐呵……讨厌死了!”

冯瑶粉脸涨红,扭头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心脏监护仪的滴答声。

于子涛靠在床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明明只是睡着了,怎么就昏迷了三天?心脏骤停……这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背上明晃晃的针头,心里一阵烦躁。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像是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无力感。

“妈的……”于子涛低声骂了一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风清扬茶社里,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三个大男人围坐在茶台旁,谁都没开口,只有马宇杨手里的Zipo打火机“咔哒咔哒”响个不停。

“你能不能别鼓捣那破玩意了,烦不烦?”老疤靠在墙上,眉头紧锁,瞪了马宇杨一眼。

“碍着你啥事了,跟个大叫驴似的……”马宇杨撇了撇嘴,随手把打火机扔到茶台上,冷哼一声,“比嗓门大,拿个大喇叭吼去!”

陈小三没理会两人的斗嘴,指关节轻轻叩击茶杯,抬头看向老疤:“你们去曹新刚家干什么?”

老疤挠了挠头,回忆道:“于兄弟说,他想帮曹新刚卖泡菜,说曹新刚又辛苦还不赚钱,我们就去他家看了看……”

“然后呢?”陈小三追问。

“然后我就在车里等,于兄弟一个人上楼了。”老疤顿了顿,“不过,他回来得很快,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手里……对!手里还拿着半个苹果!”

“苹果?”马宇杨很是奇怪,“还半个?”

“是半个苹果。”老疤点头,“于兄弟说给我留的,不过我看那苹果蔫了吧唧的,就没吃……”

陈小三眼睛眯了起来: “苹果呢?”

“于兄弟吃了啊……”老疤挠了挠头,“之后他说去广告公司,没想到半道上就……”

“曹新刚家里有什么人?”陈小三沉吟片刻,继续追问。

“除了曹新刚,还有他那个病媳妇跟崔四婆。”老疤随口答道。

“崔四婆?!”马宇杨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她……她怎么会在那儿?”

“曹新刚说这老太婆在村子里不招人待见,就接过来给他媳妇做个伴。”老疤解释道。

“你……你咋不早说?”马宇杨脸色变了,语气有些急促。

“怎么了?”陈小三看出了异样,忙问。

“这崔四婆在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能掐会算!”马宇杨压低声音,神情凝重,“有人花重金求她看风水,她眼皮子都懒得抬,就放出一句话,说‘心里不干净,求神顶屁用。’就问你,拽不拽?”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不会也是被撵出来的吧?”老疤讥笑道。

“切!我可是唯物主义……”马宇杨翻了个白眼,即刻又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去求过她……”

“谁?”陈小三和老疤异口同声地问。

“林家豪!”马宇杨吐出三个字。

陈小三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觉瞬间涌来。

老疤一拳打在茶台上,目光凶悍:“狗杂碎,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