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惊讶,“我知道有时候你只是表面不说,其实还是想离开他的。”
江允西深深看着她,“桃桃,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白桃被江允西这么盯着,心里有点忐忑,“我知道你喜欢上他了,但自由更可贵不是吗?”
江允西没有再看她,而是盯着天花板,“桃桃,这几年我和裴景总是吵架,你看得开心吗?”
白桃心里一惊,“小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允西奇怪的看向她,“你不是最清楚?楚钦然让你做你就做吗?你可以跟他说一下,这样真的很幼稚。”
“没有在能力上超越裴景,就用这招?可是桃桃,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他更长,我以前以为我们感情不会变的。”
“以后不要这样了,因为我不会再听进去了。”
江允西没等白桃说话就走了。
白桃站在原地,楼道里的风吹在她脸上,她盯着江允西的背影,眼泪流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是件很幼稚的事,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为楚钦然做的,也是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办法。
楚钦然的父母私下也找过她,让她离开楚钦然,说他们不般配。
其实她都知道的,楚钦然对她也就那样,要说喜欢吧,可能有一点,但不多。
但只要有这一点,她都想拼尽全力待在他身边。
所以跟楚钦然比起来,这个‘朋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难过的并不是失去了这段友情,而是她再也没有‘理由’让楚钦然多看她几眼了…
她多想求求江允西,求江允西离开裴景,这样楚钦然一高兴那对自己也就会更好。
宋宴是最后一个来的,宋宴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但还是那么温柔,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包括裴景。
“小西,”宋宴看向她。
江允西点点头,“你来了…”
这么多人在场,她不可能不回应,她也顾不得裴景的心情是怎样的,而且就是一个打招呼,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起以前,其实宋宴当时转到班上后没待多久就跟程思然一起出国了,按理说和他们没那么热情。
但宋宴一直都是老好人,既好相处又乐于助人,虽然没待多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关系变好。
反观裴景,在班上待了大半年,却我行我素,除了围着江允西,和其他人交流少之又少。
白桃眼睛红红的,顾目看了看她,然后又看江允西,这俩出去一趟后回来,怎么好像都不对劲。
吃饭的时候还挺热闹的,大家有说有笑,期间江允西有点不舒服,就去了趟卫生间。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裴景在外面等她。
“你还出来找我啊,”江允西向他走过去。
裴景张开手将她抱住,亲昵的摸摸她脑袋,“看看我老婆是不是走丢了。”
“才没有…”
“当然,我老婆又不是笨蛋。”
江允西主动握他的手,“再不回去他们估计都要笑话你了,笑你这么黏我。”
裴景却是一笑,“我本来就黏你,安安。”
江允西懒得跟他说,两人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呸,装什么装啊,就算他AR厉害又怎样,以前还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说话的是以前班上不起眼的二流子,刚跟裴景说能不能合作啥的,没想到裴景只是轻蔑的冲他笑了一下,这可气死他了!裴景这明显就是在鄙视他,瞧不起他!
“就是啊,连江允西都是被他抢走的,可怜了我们宋宴,不过江允西以前看着老实,其实也是个拜金的,不然怎么会愿意跟裴景在一起?”
“都不是啥好人啊这俩,宋宴,你应该庆幸离开了这样拜金的女人,不然就算她不和裴景在一起,后面也会给你带绿帽~”
“……”
宋宴看向对面说话的那几人,他脸色不怎么好。
班导拍了拍桌子,“你们在胡说什么!今天不是聚会吗?你们怎么还讨论起人家的私事来了!”
班导一开口,其他人面面相觑,声音纷纷都压低了些。
白桃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因为这些人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说到她身上来了。
“白桃,听说你和楚氏公子在交往呢,你可真有本事啊,你让他跟我介绍介绍呗,看看他还没有其他兄弟什么的…”坐在白桃右边的女人笑眯眯道。
白桃没有理会。
旁边女人看她这样子,一下就不高兴了,小声嘀咕,“清高什么啊,你以为人家那是真看上你吗?最后肯定是被甩的命…”
白桃阴测测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又看向其他窃窃私语和不停八卦的众人。
明明之前的那次同学聚会氛围不是这样的,那次大家还一起唱歌一起吃饭一起回忆青春。
没想到才这么短时间,他们就跟变了似的。
也是,毕竟以前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如今却飞速成长,确实会忍不住嫉妒与诋毁。
人本来就是这样啊,又怕你不好,可又怕你太好。
*
江允西和裴景回家了,刚到家她就舒服的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然后打开手机,退出了班级群。
这是咋天白桃重新拉她进去的,可她觉得没必要待在里面了。
那些话她和裴景在门口给听完了,那道门一点都不隔音。
他们没有再进去,而是回家了。
裴景洗完澡出来,就见江允西正眼巴巴望着他。
她一个箭步到他怀里,“你也用的桃子沐浴露吗?好香。”
“嗯。”裴景拉她到沙发坐下,环着她,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江允西乖乖窝他怀里,“这么忙吗?这个点还要工作啊。”
“很快就好。”他说完低头亲了一下她眼睛。
江允西想起刚刚他们的话,还是很不高兴的,“他们竟然说我俩坏话,真过分。”
裴景很快就处理好事情,合上笔记本放一边,看她气呼呼的,眼珠溜溜的转。
“别气了,等会儿做点让你高兴的事。”
裴景对那些话不痛不痒,连理会的心情也没有。
“让我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