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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墨染在,这群黑衣人连渺渺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半点。

很快,黑衣人的尸体倒了一地。

领头的黑衣人看着这一边倒的情况,咬了咬牙说道,“撤。”

“陛下,这儿还有个活口。”

时墨染没有半点犹豫,冷冰冰的说道,“杀了。”

压根没必要问。

这群人都是死士,什么也不会说的。

将一切处理干净后,时墨染站在马车外,“渺渺,你先在马车里待一会儿。”

“爹爹换件衣服,再来找你。”

而那群暗卫,十分有眼力见。

拖尸体的,拖尸体。

挖坑的,挖坑。

甚至,还有人拿着铁锹,等着填土。

主打一个井然有序。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停止,花韵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刻,花韵终于对自己穿越这件事,有了实感。

这里不再是,她那个有法律约束的世界。

在这个地方,人命如同草芥。

望着马车上,那几个被剑戳出来的洞,花韵神情都有些呆滞。

渺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常。

伸出小手,渺渺轻轻的拍着花韵的后背。

“不怕,不怕哦。”

搂紧了怀中,软乎乎的身躯,花韵终于回过神来。

这才发觉,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开始,花韵对这个世界,抱着好玩的心态。

甚至也曾幻想过,会有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子,与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是— —

这一场刺杀下来,花韵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她要回家,她要回去。

“渺渺。”花韵攥住渺渺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那是一个自由平等文明的世界……”

听起来,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渺渺,却摇了摇头。

“渺渺不想去。”

花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向渺渺,满脸都写着疑惑。

“为什么。”

是她描绘的世界,还不够美好吗。

花韵很是急切的,拉住了渺渺的手,“那里还有许多许多的美食。”

“都是渺渺你不曾吃过的。”

可渺渺还是摇了摇头。

小家伙很是珍惜的,捧住了手中的烤鱼。

一字一句的说道,“渺渺不想离开爹爹,还有父黄。”

这里有人爱渺渺啊。

受过伤的小崽崽,不会略过每一份善意。

“渺渺喜欢这里。”

即便没有可乐,炸鸡,也爱。

花韵望着渺渺,从她的眼中,花韵看到了执拗。

她很想摇晃着渺渺的肩膀,对她说,这群人,对她的爱并不纯粹。

“渺渺,跟我走吧。”

她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只养她这一个小崽崽。

花韵并不认为,顾明尘和时墨染中,哪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

将头贴近花韵,渺渺很是依赖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姐姐,谢谢你。”

但渺渺真的,不能离开。

这里有渺渺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爹爹还需要渺渺去拯救哇。

花韵长叹了口气,罢了。

她迟早会等到,渺渺愿意跟她离开的那一天的。

可花韵没想到,最后,渺渺是离开了。

但却也,彻底的离开了他们。

将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后,时墨染带着一身水汽,走进了马车。

对着花韵微微颔首,时墨染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好脸色。

“这次,多谢了。”

花韵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只不过— —

“这群人是什么来历啊。”

在花韵心中,并不认为,这些人会是顾明尘派来的。

不是因为信任顾明尘,而是因为,她知道,顾明尘可以谁都不顾,但不会让他派来的人,连渺渺也杀。

时墨染只是接过渺渺手里的烤鱼,一边给她挑刺,一边淡定的回复道,“哦。”

“可能是杀我的吧。”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花韵十分震惊,瞪大了双眸,“什么叫可能?”

“你到底惹了多少仇家啊。”

时墨染薄唇轻启,幽幽开口道,“不知道。”

“数不清了。”

他的敌人太多,分不清是哪个。

说是这么说,可摆明了,不是那么一回事。

女人的直觉告诉花韵,时墨染一定隐瞒了什么。

但,是什么呢。

可时墨染只一心喂着渺渺,完全不愿意再多说。

渺渺扯着时墨染的衣袖,“爹爹,你有没有受伤啊。”

“当然没有。”

怕渺渺不信,时墨染还特意,将袖子撸了起来,让她看。

渺渺跟只小猴子似的,爬到了时墨染身上,左瞧瞧右看看。

甚至,伸出小手,准备扒开时墨染的前襟。

“咳。”

花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我尿急。”

说罢,不等其他人回答,花韵便跳下了马车。

看着外面,早就没了打斗的痕迹,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证明了,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花韵看着周遭,无意识的走着,突然,脚尖踢到了什么。

“嘶。”

原来是枚令牌。

低下头,花韵将那令牌捡了起来。

看着那上面的花纹,花韵突然陷入了沉思。

这花纹,怎么让她好生眼熟。

良久,花韵突然开口道,“这是,锦衣卫的令牌。”

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顾明尘怎么舍得,连渺渺也杀。

握着令牌,花韵完全不敢相信,难不成,顾明尘对渺渺的疼爱,都是装出来的吗。

此刻,花韵终于明白,为什么时墨染刚才,对此讳莫如深,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他竟然想杀了渺渺。

花韵突然心里升腾出一股怒气来。

凭什么,顾明尘他凭什么。

他杀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渺渺。

花韵对帝王的无情,又有了一个新的理解。

“呵。”

而顾明尘呢,他正在破防。

指着柳寒枫,顾明尘质问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那么多人从皇宫中出去,锦衣卫就没有半点察觉吗。”

“说话啊!!!”

柳寒枫没有被顾明尘的斥责,所吓到。

仍旧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您别急。”

“现在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需要您处理。”

嗯?

现在能有什么事,比渺渺还重要。

只听柳寒枫不慌不忙的说道,“有人假借您的命令,借调了锦衣卫,去追杀十三公主了。”

嗯?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顾明尘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胆大包天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用了他的锦衣卫,去追杀他的女儿。

“好啊,好啊。”

气极反笑,顾明尘突然转变了想法,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怪不得,渺渺会悄无声息的,被时墨染带走。

原来是出了内鬼啊。

此刻,顾明尘不再着急将渺渺带回来了。

“柳寒枫。”

“臣在。”

顾明尘冷着一张脸,缓缓开口道,“去给朕查。”

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姑息。

得到了皇帝的首肯,柳寒枫毫无顾忌,开始行动了起来。

大夏境内,迎来了一场血的洗礼。

而原因,当然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

另一边,渺渺正被时墨染裹成了个球,抱在怀里,只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爹爹,我们要去哪儿呀。”

时墨染温和的说道,“爹爹带你去见个人。”

不同于大夏,天阙国向来四季分明。

此刻,正值冬季。

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刻,不仅小宝穿上了专属的棉鞋,就连旺财那只鹦鹉,都被穿上了一件花棉袄。

嘶。

那场面,看起来颇为滑稽。

旺财那嘴,是一刻也不停歇,“衣服,不错,不错。”

它就喜欢这个花花绿绿的。

而小宝冷冷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旺财。

再叫,它就薅了你的鸟毛。

旺财:……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它旺财是不会屈服的。

“喵!”

小宝直接亮出了爪子,旺财立马歇菜了。

对不起,打扰了。

在渺渺回来之前,它是不会再说一句话的。

“先生,是我。”

时墨染深一脚浅一脚的,抱着渺渺,来到了一个小院前,轻轻的敲响了院门。

“来了。”

推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映入眼帘。

“你怎么来了。”

这老头看似普通,实则,乃是当年名震四方的谋士,秋长昭。

当年,也是他力排众议,辅佐时墨染上位。

可之后,却瞬间销声匿迹。

不少人认为,是时墨染容不下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而后,偷偷暗杀了他。

实际上,是秋长昭厌倦了,继续在官场里沉浮。

他个小老头,只想养养花,种种地,了此余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