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到家了还抱着那个酒瓶子不肯撒手, 聂行云想放下玫瑰花他也不允许,喝了酒做什么都没什么缘由。
春卷被两个人的动作惊醒,拔腿跑到柯昔身边柯昔才放过了那瓶红酒,聂行云把酒拿到厨房,顺便把蜂蜜水给柯昔泡了。
柯昔在客厅被春卷玩,换着法儿被春卷骗着呼噜毛,
“春卷你吃饭没啊……”柯昔摸摸毛,又看向春卷的窝儿,饭盆干干净净的,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喂饭。
猫粮放在哪里?
柯昔想不起来了,绕着猫窝东翻西翻,没翻出个所以然。
春卷在一旁喵呜喵呜地叫着,但柯昔不再摸它了,它的主人平时也这样,今天摸它的时间算多的了,它不觉得主人另类对待,趴在一旁的垫子上上闭着眼睛,要睡了。
柯昔看着有些急躁:“春卷,不可以睡,你还没有吃饭……”
小猫都是很脆弱的,不吃东西的话会死。
柯昔捡到春卷妈妈的时候,那只猫就是太久没有进食所以最后也没有救回来,肚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猫的种。
他想戳戳小猫,手却被人摁住了,聂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声音微哑着:“它吃过饭了,不用担心。”
听见聂行云的声音柯昔才冷静了点,他有些迷惑,因为实在记不得自己出门前有没有喂猫:“真的吗?”
他一本正经的跟聂行云说:“小猫不吃饭会死的。”
“真的。”聂行云将人拉了起来说,“出门前我们一起放的猫粮。”
“头还晕吗?”他问。
这么一说柯昔的身体这才又来了反应,连话都不想说了,皱着眉点头。
“去把蜂蜜水喝了酒?”聂行云说,“已经给你弄好了。”
柯昔晕得想吐,什么都不想喝。
“不要。”柯昔推开聂行云想要上楼了,“想洗澡。”
“洗完澡再喝。”想了想,他还给聂行云退了一步。
“要帮忙吗?”聂行云问。
柯昔看起来什么都很正常,可说话也是不理智的,聂行云不确定这人能不能正常运作。
“不知道,应该能吧……”
说罢,柯昔摇摇晃晃着上楼。
看来是不能,聂行云望着人想。
他两步向前就赶上了柯昔,蹲下,然后拦腰将人抱起,腾空感吓得柯昔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问聂行云在干嘛?
他喝了酒,呼在聂行云身上的气息都是热的,聂行云整个人一瞬间僵住了。
“阿星,别乱动。”他难得威胁小孩,“会摔。”
柯昔看起来好烦,但还是不敢动了。
“好好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放水。”聂行云把柯昔放在床上利落起了身。
柯昔想抓没抓住人,头一倒以为自己就要昏过去了,但头还晕着被折磨着睁眼。
早知道刚刚就听聂行云的了,柯昔乱七八糟地想。
好在五分钟后聂行云就回来了,打开柯昔的衣柜搜刮着人的换洗衣服。
而柯昔不知道聂行云在干什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聂行云找到衣服回来又拦腰一抱起就把人抬走了。
“你回来啦?”
柯昔已经忘记自己刚刚说了要去洗澡了。
“我们要去干嘛?”柯昔问。
“洗澡。”聂行云说。
柯昔胡乱蹭了蹭:“我们要一起吗?”
聂行云一顿,没有回答。
柯昔其实不会勾引人,但是也不想放过聂行云,所以醉酒中做得很笨拙。
他不肯放过聂行云:“不一起吗?”
这让聂行云停下脚步,盯着柯昔看了一会儿,最后确认这是确实是无意识的后,叹了口气把人放在了洗手台上:“自己脱衣服。”
“噢。”
好吧,柯昔想,花中幽兰有些百毒不侵。
衬衫扣解了两颗,柯昔越想越不服气,抬头跟眼前的聂行云对视:“你不亲我吗?”
他不知道,他只直觉这个时候应该亲吻。
聂行云明显又错愣了,但柯昔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聂行云久久未回应,他就认为聂行云是不想的。
“阿星,你别这样招惹我。”聂行云像是咬着牙说的,有点憋,恶狠狠,这柯昔倒是听出来了。
“好吧。”
柯昔突然想起来聂行云酒精过敏,但是他喝了酒,聂行云就算同意也不能亲的。
聂行云在一旁劳苦功不高,自我挣扎着,柯昔知道他酒精过敏,聂行云自己肯定也是知道的。
在柯昔自顾自地觉得可惜的时候,聂行云的手紧攥着真的在思考能不能。
“但是亲脸……”颊也可以的啊……
剩下的话都被聂行云堵回去了。
没有亲吻上脸颊,目标是哪里很精准,唇舌无缝,氧气也不知道选择从哪里进。
欲望打败了理智,聂行云想,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吻进医院那就太可笑了。
所以他吻得很用力,咬舌头也咬嘴唇,柯昔开始流眼泪骂他王八蛋了也不肯停下。
停下可就太荒谬了,禁忌反正是犯了,那就要多占据才不会吃亏。
柯昔在这种时候哭,他只会觉得更加的,更加的精神振奋。
自己本来就会为男人起反应吗?聂行云想,还是仅仅因为这是柯昔,而他足够漂亮。
柯昔太笨了,找不到换气口,强用力推开了聂行云大喘气。
他从来没觉得聂行云这么凶过,他大喘着气染了些哭腔:“好难受……聂行云……”
聂行云听见这个腔调不由得回神,掰过柯昔的脸:“哭了?”
但柯昔没多少眼泪,鼻酸,眼眶也红,聂行云的欲望太凶了,一停下就能看到柯昔脸上留下的两行泪痕。
可聂行云凶也很好看,看起来像要把自己吞噬了,但这让柯昔实打实地感受到自己是属于一个人的。
尽管意识不清醒,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不正常。
“没有哭……”柯昔别开脸,“难受……”
“嗯,没有哭。”聂行云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残余,柯昔说什么是什么,“那哪里难受?对不起。”
聂行云也不知道自己的好脾气哪来的,仿似被柯昔控制了。
也不想柯昔尤其的大胆,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小腹去,说话像撒娇:“这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