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窈从一开始,就知道白萱说的话是假的。
她既然选择了大叔,就应该给他一百分的信任,绝不会因为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跟大叔产生隔阂。
白萱的计策被拆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陆云窈给撕碎!
天打雷劈又如何?
她为了师兄,心甘情愿与全世界为敌!
“证据摆在你面前,你都不相信,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愚蠢!等将来师兄再次出轨,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陆云窈,你这恋爱脑已经没救了。”
陆云窈耸肩,“不劳你操心。”
“哼!咱们走着瞧!”
白萱气急败坏地转过身,高跟鞋狠狠踩踏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临上车前,她不小心崴到了脚,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
白萱走后,方嫣然作为朋友,还是有些操心。
“幺幺,白萱说的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相信吗?”
不是她怀疑幺幺的老公。
而是这件事比较特殊,毕竟幺幺的老公当时中了特殊的药,会把别人看成自己最心爱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不小心跟白萱发生了什么,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多多少少会有点膈应罢了。
陆云窈摇头,“她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可是她说你老公中了那样的药,而且那个照片我看到了,床单上……的确有血。”
说起这件事,陆云窈眼里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光。
她甜甜地莞尔一笑,“床单上的血,不是白萱的,而是大叔的。”
“啊?男人也会流血?”
陆云窈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啦。”
“大叔中了药之后,眼前出现幻觉,就是为了抵抗这种幻觉,他才用碎玻璃割伤了自己的胳膊,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我想,血迹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那天大叔从外面回来,陆云窈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一切结束以后,她才知道,大叔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割的。
当时,陆云窈帮傅司寒上药,摸到他手臂上深深的伤口,心里既感动,也有满满的心疼。
白萱刚拿出照片的时候,陆云窈就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落红血?
亏她说得出口!
明明就是大叔身上的血。
“原来这血是这么来的,我差点就信了白萱的话,幸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方嫣然这下终于能放心了,长舒了口气。
只要幺幺的老公没有出轨就好。
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感情伤害,更何况,幺幺还怀着身孕,情绪更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这个白萱上次就找我说过一些挑拨的话,我上次上当,这次要是再上当,不就太蠢了吗?”
“是啊,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方嫣然叹了口气,眼里充满了羡慕,“不过幺幺,你老公中了药都能抵御诱惑,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他肯定很爱你,把你放在心尖上疼。我也希望,将来有个男人能对我一心一意,把我捧在掌心。”
宁愿割伤自己,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也不碰白萱一下!
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陆云窈真诚地祝福道:“一定会有的。”
……
白家老爷子递出邀请函,傅司寒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自然要参加邀约。
“司寒啊,多日不见,听说你不仅结了婚,还快要当爸爸了?”
白老爷子看着战友的孙子,语气既唏嘘,又有些羡慕。
他要是有这么优秀的孙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拼的不是家业,而是子孙后辈。
毕竟家业再大,若是后继的子孙不行,早晚要被败光。
还是傅老头运气好啊。
他怎么就得了个这么优秀的孙子呢?
傅司寒神情带上了几分敬重,“劳前辈挂念,爱妻的确有了身孕。前辈近来身体可好?”
“身体还算硬朗。”
白老爷子叹息一声,“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咱们有话直说。司寒,是不是白萱做了什么错事?”
傅司寒沉吟片刻,掏出一份录音。
“前辈,您自己听听吧。”
他打开录音,里面传来白萱的声音:
“待会儿陆小姐听到这件事,可不要太激动,免得伤到腹中的胎儿……”
这段话一开头,就让白老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端端的,白萱去找司寒的老婆,说这些话干什么?
人家怀着身孕,按道理说,能不打扰就不要打扰才是,哪有主动找上门挑衅的?
随着录音往下播放,白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失望。
白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萱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这还是他的孙女吗?
当着外人的面,大谈床笫之事,还是跟别人老公的床事!
她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录音里的白萱,丝毫不像白老爷子记忆中的知性懂事,反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就像个上门挑衅原配的小三,巴不得把原配逼死,一尸两命,好自己上位!
堂堂豪门世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白老爷子身子往后仰,随从赶紧拿出救心丸,喂给他。
吃下救心丸之后,白老爷子的呼吸才平缓了一些。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浑浊的老眼中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
“药是白萱下的?”
傅司寒顾及两家颜面,回答得很保守:
“我目前还没找到证据。”
白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这孩子懂事,重情义。你这是给我老头子留面子,没有把话说绝。”
白老爷子不是傻子。
这种特殊的药,一般人弄不来,只有医药世家白家才有。
况且,这件事摆明了是白萱设局陷害,不是白萱下的药,还能是谁?
“司寒啊,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有没有碰萱儿?”
傅司寒目光幽深锐利,语气坚定地否认:
“前辈,我敢对天发誓,没有跟白萱有过任何肢体接触,也没有做过任何背叛我爱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