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真气的韧性十足,不管青白之气释放出何种想要撕裂这道真气的气机,都无法撕裂这道真气,而红色真气就像是这道青白之气的克星一样,在青白之气释放出的一道道气机波动之中逆流而上,一头钻进了青白之气之中。
在刀客巴爷的感受之中,此刻自己的经脉就像是被刀割一般,那滞留在自己经脉之中的那对家的神意似乎爆发了出来,只是威力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大。
“难道是自己错估了对方遗留的力量?”刀客巴爷心中闪过一道疑虑。
谢风所处的战场,当红色真气一头扎入青白之气之中,在真气的一头幻化出一张小口,贪婪的啃食着青白之气。
而这道青白之气在红色真气不断啃食之下变的越来越小,最后消散一空。
将这道青白之气啃食完后,谢风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选择收回了真气。
“感觉如何。”刚刚收回真气的谢风望向刀客巴爷。
“刚开始我以为你小子触发了那道神意要在我的经脉之中爆发了,不过最后看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痛了一下,现在感觉比刚才舒服了许多。”巴爷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若有所思,“你是祛除了其中的一道?”
“正是,在您的经脉之中还有许多到,想要全部祛除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了。”谢风想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法一下子把巴爷体内的那些青白之气祛除,除非自己能够完全控制体内的那条小蛇,但是谢风不敢去赌。
“哈哈,小子,不错了,这一道神意残片要是我自己去祛除,花费的时间可比你要多的多,你小子的功法,很神奇啊,放心,我不会问你的功法的。”巴爷笑笑。
“那么我们继续?”谢风又问道,他之所以没有一鼓作气,一是怕红色真气有什么变化,二是想问问巴爷的意见,看看这样子祛除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挺好。
“好。”巴爷神情一肃,立刻继续闭眼运气,压制起自己体内的气机。
这半天,谢风就只呆在了这个监牢之中给巴爷驱逐那青白之气了,对于其他事,他什么都没有再问。
“小子,我不怕你帮完我,我拍拍屁股走人了不管你们那劳什子计划了吗?”
等到谢风看天色不晚准备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的时候巴爷突然开口问道。
“您不会。”谢风看着巴爷的眼神十分的坚定,对自己的想法没有一点怀疑。
“哈哈,你小子,这天下忘恩负义的人多的是。”巴爷对谢风这一副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
“但是您不是。”谢风又说道,
“哈哈,”巴爷突然大笑了起来,“小子,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监狱里的那个,只要我恢复一半实力就能对付了,用不了那么久。”
谢风眼睛一亮,抱拳道,“那就拜托巴爷了。”
正当谢风要走的时候,旁边的那人不干了,抓着牢房的栏杆叫道,“小子,我呢,你有了这个老头就不管我了吗?我好歹也是伪六品实力,还是能起到些作用的。”
“到时候自然忘不了前辈你,放心。”谢风停下脚步,对这位也保证道,既然要动自然力量多一分是一分。
“哈哈,好,小子记住,我叫李道元,长枪会,李道元。”那人对着谢风离去的背影大喊道。
“好了,人家都走远了,不嫌丢你伪六品高手的身份吗?”旁边巴爷笑道。
“只要能够出去,这些算不了什么,况且这小子我看不错,你看呢。”李道元看着巴爷别有深意的说道。巴爷沉默不语。
离开关押巴爷的监狱的谢风又马不停蹄的取到了皇甫的牢房,这次门口的看门之人不敢再拦他了,在皇甫的牢房里,谢风将巴爷的那柄刀的事对皇甫说了一下,皇甫想了下后,点头,让他的人去摸一下这柄刀的位置,要是可以到时候将这柄刀取来。
在皇甫的牢房将事情交代完,谢风又赶往了矿石监狱,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可谓是一件事又接着一件事。
此刻矿区监狱,挖矿的人早已各自休息去了,不过仔细看的话,那些在一边广场休息的矿工只有第一区的,而第二区疯大海的手下和矿工已经不见了。
而铁牛所属的两区矿工此刻正在列队等待着,等待着谢风的到来。
当谢风踏进这处广场之中的时候,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走吧。”谢风看了队伍前列的铁牛,又看看已经混入到矿工之中的李放三人,朝着铁牛点点头,“今天只有一方能活着从里面出来。”语气很淡,但是杀意十足。
当谢风和铁牛带着一众手下矿工进入到约斗场的时候,疯大海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四周的围墙上火把摇曳着火光,他们的约斗约在了晚上。
“铁牛,看在兵马司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对面疯大海看到进来的人冷冷一笑,狭长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不需要,血刀老祖乖乖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他的帮主不好吗,非要把手伸到这里来。”铁牛回以同样一个冷笑,隐藏在眼底的那丝嗜血的欲望慢慢的浮现出来,今天,他不再压制。
“那你们就都去死吧。”疯大海眼睛闭合之后再次睁开,里面已经是一片疯狂之色了,他根本没有多看谢风一眼,在他眼里谢风只是一个巧言令色的游走在几方的小角色,铁牛才是他的对手。
只疯大海身后之人拿出两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里,疯大海一扯,两把透着寒芒的弯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不是监狱之中那些狱卒的佩刀,而是一种如残月一般的弯刀。
“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了,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阴谋都是薄纸而已,一划就破。”疯大海爱抚的摸着自己的弯刀,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情人一样,那种痴迷的神色再配上他眼中的疯狂,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谢风只觉得身上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