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看着眼前一辆辆花车路过,这密不透风的人群,他是一点都挤不进去,只能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远远的四处看着,企图找到那个疤面男子。
只是这人实在是太多了,谢风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有看到那个疤面男子的任何踪迹。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风往后一转,离开了热闹的街道。
看了一下方向,谢风就向着春风得意楼的方向跑了起来。或许是大部分人都被花魁游街给吸引了过去,小巷之中的人并不多,就算谢风是疾跑着的,也只是偶尔引来一丝好奇的目光。
只是当谢风一路穿行到春风得意楼的时候,才发现这边也是没有意外,同样的人满为患,一个个围在门口的纷纷仰着脖子看向远处,等待着游街结束的花魁们回到此处起点和终点。
看着挡在前面的无数人头,谢风头疼的捂起了脑袋,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进入这春风得意楼之中。
“闯吧。”犹豫再三,谢风心下一横,深吸一口气,就要凭借自己的力气往人群中钻去。
“谢风!”正在这时,谢风街头传来一个拍击,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叫喊声。一时放松了警惕被人靠近身边而不自知的谢风立刻转头过去。看到的是一张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过的脸。
“你是?”谢风有些疑惑的问道,眼前这个拿着扇子微微笑着的公子哥,虽然有些面熟,但是谢风却一点都想不起此人是谁。
“谢兄,才几天没见,你就认不出我了?”此人微微扇动手中的扇子,一副你快猜的模样。
“你是?燕玲女侠?”仔细端详了片刻后,谢风才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哈哈,我这易容术如何,可花了我不少时间。”一被认出来,燕玲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再装那翩翩公子哥,炫耀着转了个圈。
“是没认出来。”谢风实话实说道。
“谢兄可是想进楼?”燕玲气质一变,折扇拍在掌心说道,“谢兄不会是想从前门挤进去吧。”
谢风点头。
“哈哈,谢兄你肯定没来过这种地方,这种日子怎么可能从前门进去,来,本少带你从另一个方向进去。”燕玲啪的一声再次打开折扇,轻轻摇动,对谢风说道。随后带着谢风就往春风得意楼的后面走去。
“真正的主客是从这里登场的。”来到春风得意楼的后侧,一个被一群佩刀守卫挡住的后侧大门,指了指门口说道。
“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打进去?”谢风看了看门前站着的那些人,疑惑道,他可不觉得那些人会好好的把自己这一个初来乍到的放进去,又不是在自己的酒局。
“额。。。那也不必。”燕玲有些好笑的看了谢风一眼,这人看着也不是暴力分子,怎么不是打就是杀呢,“你以为这些天我在做什么,给。”燕玲给谢风抛来一块玉牌,玉牌的一面写着春风得意,另一面写着一个数字。
然后燕玲又把自己手中的令牌亮了一下,两人的玉牌背面的数字是一样的,二十八。
“这是?”谢风心中有了些猜想。
“那些达官显贵可不会和前面的那些人一样走进去,这是春风得意楼特地发出的邀请的令牌,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后面那个是房号。这春风得意楼的老鸨还是很会做生意的。而且这只看玉牌不看人这点就很符合我的口味。”燕玲折扇在手掌转了个花,笑道。此刻那两人正被五花大绑的困在一处别院之中等着人发现呢,等人发现他们再找过来,自己这边的事情也就完事了,想到此处,燕玲的心中就十分愉悦。
两人走到后门处,一亮玉牌,果然,连身份都没有验证,守卫就直接让行了。
一路走上楼,谢风发现里面的情景和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外面热闹非凡,几乎是一个人挤人,里面却十分的清净,这大堂之中除了一些侍立着的侍女却是没有看到其他人。
“别看了,先进来的人都在包厢里。”燕玲与谢风并行,小声的说道,“等下在包厢之中,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找你要找的那人而且不用怕被人发现。”
两人一路在一个侍女的指路下,来到了一个房门号是二十八的房间,正是谢风他们的玉牌的号码。
“贵客如有需要,请随时吩咐。”侍女俏立在门边,并没有跟进去的打算。
谢风跟着燕玲走进房间,粗略的打量了一番,里面的布置十分的精美,不愧是贵宾专享的房间。
“可惜,位置不是很好,对于花魁表演的舞台只能看到侧边。”燕玲在房间一边有些揶揄的说道,“谢风兄可能会少些眼福了,唉,都怪小弟,没有拿到好一点的号码。”燕玲轻笑着瞟了一眼正进来看台处的谢风。
谢风对这倒是没有多少在意,在看台处看了一下视角,满意的点点头,倒是能把场内的大部分地方都看到。
“谢风兄,你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对这些美艳的花魁就没有多看几眼的想法?”看着无动于衷的谢风,燕玲怀疑的打量了一眼他的全身,她都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个男人了。
“有啊,美丽的事物怎么会没有人喜欢看,只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谢风并没有在意燕玲话语之中的戏弄,依然在观测着四周的环境死角。
把来来往往的侍从也看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那个疤面男子。不过随后谢风想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自己是有些太急了,那人的模样怎么会出来当侍从,不怕把客人吓跑。
“来了!”燕玲眼睛一亮,从看台上往外看去,外面已经有了喜庆的乐声和人群的骚动声,这就表明花魁已经游街结束回到主场了。此时的燕玲俨然没有一点紧张,全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兴致勃勃。
谢风也早早的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在楼上其他几个看台上的顾客上,他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