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轻描淡写的杀死这个青衣后,谢风正准备自此抽身离去,他的仇已报,这里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想参与。
“好!哈哈哈,谢风,干得不错,回去我一定为你请功1\"会主大笑着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赶来,并指挥着其他人拦住后面追击的青衣,眼中充满了兴奋。
听到此话,谢风准备离开的脚步也是一顿,此时突然这样离开或许会引来会主的不快,徒增麻烦,反正眼前局势也有些明朗,谢风想要离开的脚步也是停了下来。
”赤都!你真要不死不休吗!“大青衣有些焦急的大喊道。
”哈哈,你又奈我何,那小子到底有什么秘密,真的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吗。“打斗中的赤都眼光瞄过那边正准备偷偷挪走的装死小子。
”哈哈哈~就是这里吗?赵显师侄,人在哪里?“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天幽门已经占据主动,要得手了的时候,路的尽头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声音的到来,一个人影从远处一段段的靠近着,似乎他每走出一步,就能窜出一段距离。
当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谢风已经第一时间看向那个方向,从对方的话语之间,谢风已经感到了不妙。
”不好,是五色门唐玄衣,快带人走!”会主看了两眼后突然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喊道,一把抓起已经悄悄挪出一段距离的家丁,往那人来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只不过,回去的路上有青衣们挡着,想突破离开没有那么容易。
“散!”会主不得不大吼一声,但这一旦分散逃跑代表着溃败,必被人分而击破,损失惨重,但是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风也在第一时间就往树林窜去。
“哼,几个小喽啰,也想在我面前逃跑!”追来的那人,背后背着的两把剑瞬间出鞘了一把,以手握剑,以剑带人,瞬间穿过了最后一段距离,出现在众人头上,竟然是悬空站立在一个指头粗的树枝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四散奔逃的众人。
此时,大青衣赵显和赤都的打斗也都停了下来,赤都在听到会主叫出唐玄衣的时候已经身形一展受了赵显两剑后飞快的往路的那一边疯狂逃去了。
“青霞!”
只听得站在树枝上的唐玄衣一声轻喝,便见他已经从树枝上飞起,化作一道青色剑光,后发先至,已经出现在一个个蹿入树林的天幽门众身前,剑气划过这一个个人的喉咙,只在林中留下一个个惊恐的尸体,杀人速度之快,没有一丝停顿,砍瓜切菜一般。
不一会儿场上除了逃走的赤都,就剩下一群青衣了,还有一个家丁。
加上被剑抵着脖子的谢风,穿着天幽门门众衣服的人已经全躺在了血泊之中。
“师侄,哪个是那逃走的小子?”唐玄衣把手中的剑收入鞘中,看向此时已经收拾完最后几个天幽门的人正大步走来的大青衣赵显。
赵显正要回话,一个洪钟般响亮的声音突然响彻这片空间,连空气都在震动。
唐玄衣向路的那头看去,眉头一皱,“天幽门来的是这个憨物,真是麻烦了。”
“咚咚咚!”大地那头开始震动起来,一个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泛着点点黝黑,上面纹着一排排奇怪的文字的光头大汉出现在了大地的另一边,每一次踏步大地就会震荡一次。
“师侄,散!”唐玄衣两只手一抓,把谢风和那个家丁抓在手里,往来时的方向脚步一踏,飞也似的飞走了,只留下风中还有些凌乱的赵显。
大青衣赵显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来自那个远远还没靠近的大光头,大喊一声“逃!”那可是连唐玄衣师伯都不愿与之交战的天幽门的魔头,顿时有了与之前会主同样的心情,能逃一个是一个。
谢风被这个名叫唐玄衣的抓在手里,另一边的那个家丁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是此时的他,只要一张嘴,嘴里涌进来的只有狂风,让他不得不使劲全力紧闭着嘴巴,微眯着的眼睛也只能看到一个有一个的景物飞快的从眼角飞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也看不清去向的是什么方向。
直到不知道跑出了多久,唐玄衣才停下来,不是他不想继续跑了,而是前面没有路了,如果不是如此,唐玄衣一定会选着力竭之前绝不停下直到跑回五色门门内,谁知道那个一根筋会不会一直追来。只是前方现在横着一条大江,就算是唐玄衣也无法带着两人横渡过去,他需要找一个渡口。
随即,唐玄衣看向手上抓的两个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行容,端正了脸色,把那一丝惊惧敛去,一脸正气的道:“我乃五色门唐玄衣,你们谁是杜笑,只要给我们指出九幽陵所在,我五色门一定会给你足够多的报酬的,至于不是杜笑的小友,你尽可离去便是。”
谢风与杜笑互相相视的不说话,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见过唐玄衣凌厉的杀伐的手段后,谢风可不信对方,只是这被杜笑突然按上的救了他命的名头,终究还是会纸保不住火,他努力思考的活命的可能,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机会,小聪明在这实力差距的面前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此刻,在谢风的心中,在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小处,种下了一个向往力量的种子。
“怎么不说话就以为唐某看不出来?这小娃娃肯定不是,唐某先劈了你。”唐玄衣说话间就要伸手拍去。如果之前收到宗门消息的时候还不确信,但是此刻,在天幽门连天幽三魔头之一的战魔古铜都派了出来,这让唐玄衣确认了那个消息的真实性,九幽魔君,昔日的魔道第一人,后来的江湖第一人,在无数高手的围杀中悠然离去,最后销声匿迹的武道大宗师,他的陵墓中,哪怕留下只言片语的武道感悟,就足够他突破这困了他十年的瓶颈桎梏了,到时候别说古铜了,就算天幽三魔齐聚,他也能自由来去,也能去争一争那五色门青衣一脉的掌剑人。
想到这里,唐玄衣眼中更是爆发出一道精芒,那是一种渴望,对武道的渴望,一种野心,对权利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