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他个屁,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再回到以前,就是他千般万般对我讨好,再加上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我当时只不过刚刚到进入社会,什么都不懂,单纯的被他的一点儿好就给俘虏了,那个女人说我废物的时候,我并没有生气,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当时我确实太无能了,任凭他们一家人磋磨。
她说我怎么不拿出跟她打架的劲儿去跟我前夫打架去,要儿子去,确实扎到了我的心,你说我也确实是无能。
我现在后悔呀,我就不该离开那里,我哪怕是打工,每天挣的钱只够养活我自己,我也应该留下,我要在那儿看着我儿子慢慢长大。”
这时服务员送过来米粉,小云推给舒晴一碗,又把辣椒拿给她,说:“你自己加吧,吃点饭,喝点热汤暖和暖和,吃饱了,心情也会好起来。”
舒晴好像是真饿了,她端起碗先喝了一口热汤,然后才拿起辣椒,崴了两勺放进去,用筷子翻拌着。
“哎,小云,”舒晴问小云,“你说我儿子要是正常上学的话,应该上大学了吧?”
小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你儿子三月的生日,21岁了,应该上大二了。”
听她这么说,舒晴露出了笑容,满脸的兴奋和期待,她说:“不知道我儿子上的什么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我好想看到他呀!”
可是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又阴转晴,“也许他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大学,是不是过早的就流入了社会,到外面去打工卖苦力了呢?”
小云心想:万事都有可能,单亲家庭的孩子,有多少是学习好的,大多数心理都有问题,哪儿有心思学习?何况他还有那么个爹!
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实话是最伤人的,小云转移了话题,“我们过两天就能看到他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想什么都是没用的,来,吃饭吧!”
两人吃完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车快开了,每人买了一瓶水,上了大巴车。
终于在下午五点半到达了那个叫凌源的小县城,小云对舒晴说:“这是个什么破县城啊,竟然叫陵园,不就是死人的坟墓吗?”
“嗨,你真是玩文字的,我在这生活了好几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从这说法,这县城里住的,都是死人?”
“嘿嘿!我可没说,是它谐音。”小云在坏笑着。
“就冲你今天这句话,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儿子从这里带走!”舒晴说的很认真。
“好啊,我帮你!”小云此刻也很期待见到这个孩子。
一路的舟车劳顿,两个人疲惫不堪,她们先找了一个小旅馆,开好房间,放下行李,然后去外面找了一个小饭店,放开肚皮,狠狠地吃了一顿,直吃到昏天黑地,肚子滚圆,两个人才罢休。
回到小旅馆天已经黑透了,小云没开灯,把手机录像功能打开,在屋里整个录了一遍,特别是门锁、画轴、摆件等容易忽略的地方,都没放过,确信没有摄像头,才放下心来,打开灯,两人洗漱一番,拉上窗帘,美美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外面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让人心情很好。
小云看到另一张床上的舒晴还没有醒来,她便悄悄下了床,换好衣服出去买饭了。
现在旅馆门口,小云发现这个小县城很干净,马路、房屋都像是用水洗过似的,一尘不染,看来这南方和北方是不一样。
小云住的县城,一到冬天,整个看上去都灰蒙蒙的,大风隔三差五就“袭击”一回,不说别的,公园里的长椅,只隔一天不擦,就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土;很多人都在停在路边的车玻璃上画画,大家也见怪不怪;北方的冬天即使是最爱美的女士也很少穿白色棉衣,否则就会成为衣服的服务员。
可是这里却完全不同,小云在心中暗想:这倒是个居住养老的好地方。
小云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向哪边走,她又回来旅馆,跟前台忙着算着什么的服务员打听了附近哪里有卖早点的,这才又重新走出了旅馆。
这南方早点与北方有着很大的不同,北方随便找一个路边摊,或者是包子,或者是油条,三下五除二,两三块钱就搞饱了,可这南方的早点铺里什么却是都有,丰盛程度不亚于北方的午餐。
好多东西别说吃过,小云都没见过,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敢随便买,怕买了自己吃不了,也不和舒晴口味就浪费,于是就买了两屉素包子,两碗豆腐脑回了旅馆。
刚刚走到半路上,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舒晴。
小云知道这是舒晴醒了,找不到自己才打来电话的,于是接通了电话。
果然,舒晴着急地问道:“小云,你去哪了?”
“没事,我已经到旅馆了,我去买了点早点,先挂了吧!”说着她收起手机,拿着早点上了楼。
刚一进屋就被舒晴一顿骂,“咱们俩现在离家好几千里,在这可不能失散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咱们俩要在一起,不能单独行动,要不然你丢在这儿,我回去可交代不了!”
看着舒晴那副着急的样子,小云笑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个将近50岁的大人,还能丢了?我能来就能回去,看把你急的。”
舒晴已经洗漱完毕,坐到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吃,“这里不比咱们家那边,凡事小心点才能使得万年船,我说你听就行了。”
小云怪她大惊小怪,也去洗了手,过来一起吃。
一边吃两人一边讨论了今天的计划。
吃完饭,两人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只每人随身带了一个小包就出发了。
来到舒晴离开这儿之前住的那个小区,舒晴不禁感慨:十五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呀!
这个小区的外部装修还是十五年前的样子,只是陈旧了不少,小区内的绿化和环境都不怎么样,楼宇间的空地上还有乱扔的垃圾袋和狗屎。
大门口没有保安,舒晴带着小云径直走到了她们家的楼下,看着那个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透出灯光的窗户,舒晴的心不由剧烈地跳动起来。
爬上三楼,东户的门上贴的对联竟然已经褪色到看不出原来是红色的,门上落了很多尘土,已经很久没人擦过了,看着都不像是住人的样子,大过年的,看着都萧条。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瞬间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