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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辅导机构,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服务态度都是一流的,小云刚申请加入,没过几分钟对方就通过了她的申请。

没用三言两语,对方就了解了小云的诉求,给她发过来一张单子,上面有好几种方案,让小云选择。

因为在车上,韩雪峰不让他看,说太费眼睛,等回家到楼上再去研究,于是小云合上手机。

车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小云婆婆就感叹起这个张武来。

“你们说张武这孩子也真是少找,将日子过成这样,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知道改改?”

“唉,性格决定人生。他就那样的性格,能改的了吗?我看直到他钉子响也就那样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从开始讨论张武的事开始,韩政杰这还是第一次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也是。”小云同意韩政杰的说法,“就当是娶第一个媳妇儿那时候张武岁数小,上了当,被人家套路了;那娶第二个媳妇的时候,不是更应该加小心去考验考验这个人的人品行不行吗?结果娶了个好吃懒做的,后边的一个不如一个,从这二就可以断定他本人不行。”

韩雪峰都懒得说他了,突然他想起了张超,问小云,“你要张超的联系方式干什么?你还想把他给叫回来呀?”

“你不觉得那孩子挺可怜的吗?”

“小云呐,那个张超可怜是可怜,但是他的可怜可不是咱们造成的,是他爸妈造成的,你要是真能把他叫回来,万一回来他找不到工作,没处赚钱缠上你,什么事都来找你,怎么办?”小云婆婆着急起来。

“妈,他和他同学出去赚大钱去了,不是说都赚到钱了嘛,能不能把他叫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呢!万一我真能叫回来,这也不是坏事啊!”小云很是担心,“妈,你不知道,现在国外形势很不好,缅北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的,全国上下都知道,谁家好好的孩子还敢往外撒?要是他回来信任我,我就给他指条明路。”

“你说这缅北还真是,越是熟人,越往那儿骗,自己人骗自己人去了就陷在那里,没钱去赎,就卖你的器官,这简直比万恶的旧社会还黑暗!”韩政杰也说 。

“哦,敢情你们说缅北缅北的就是说的这个事啊。”

小云婆婆这个七旬老太太,平时和那些老闺蜜谈论的大多都是豆角哪儿便宜,排骨多少钱一斤,缅北这个词倒是听说过,但是具体情况她还真不清楚,忍不住问,“那泰国也是这样的吗?”

“泰国咱们说不好,但是国情跟咱们这儿不一样,泰国最出名的就是人妖嘛!”

这个小云婆婆在电视上见过点点头。

“这么奇葩的事,在他们国家都是合法的,谁知道别的事呢?相隔万水千山,在那挣多少钱都不像在家里。

你看咱们后村那个老刘去澳门赌钱,刚开始不是说赚了很多钱嘛,回来的时候在他们村里招摇,附近谁不知道他赢钱了,可是第二次去了以后,不就被套在那了?据说给关在水牢里,让他儿子去拿钱赎他……”小云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

“确实是有这样的事儿,所以呀,这离咱们家大老远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韩政杰说。

小云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人一辈子就活这么几十年,上学都上到20多岁,真正开始生活,也就是那二三十年,在哪儿生活还不都是仅有的一次?你看咱们这儿多好,物产丰富、经济发达,多少人都往咱们这儿来找工作呢,考编制都比别处分高,说明咱们这儿还是好,还跑那儿去干啥?赚多少钱算多?”

前面一个红灯,韩雪峰把车慢慢地刹住,说:“咱们这小县城里每年考上211的孩子,可是屈指可数的,而且张超当年走的不是特长生,说明他脑子还是挺好使,他现在呀,不仅是可怜,还很可惜呢!”韩雪峰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到的是韩静妮,他想要是我闺女能考个这样的成绩,我不得高兴死,还能让他把档案拿在手里小一年?

“就是,我是想如果能把他叫回来就叫回来,凭他211大学毕业的脑袋回来备考个公务员、事业编的应该希望挺大,实在不行考个社工也行啊!”

绿灯亮了,车子启动。

小云婆婆问:“社工是干什么的?”

“社工就是为人们服务的,和事业编干的工作差不多。”韩雪峰回答,然后又对小云说,“我看他考这个费劲,他就是回来他那个家庭乱乱哄哄的,能给他个,好的复习环境?”

“那个就得看他自己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想考,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克服眼前的困难。”

“小云说的这个特别对。”韩政杰说,“想当年我们上高中那会儿,我一个同学特别用功。

我们都住宿,晚上一到10点就让熄灯睡觉,有老师在外面看着,哪个宿舍不熄灯,就在外面喊。

那时候家里都穷,也没钱买手电,即使有手电的,也使不起电池,所以他晚上就按规定照常睡觉。

他主要是利用早上的时间学习。

每天早上天一亮,他就穿上衣服到外面操场上去看书,无论十冬腊月还是夏日酷暑,一天不拉。

冬天冻的脚上起冻疮,手都伸不出来,他把手缩在袖子里,一页书看完他才伸出手指来翻一页,然后再把手缩进去;

夏天蚊子咬,他就穿着长衣长裤,拿着书来回溜达着看。

可是即使这样,高三那年他还是出了意外,把腿摔折了,好在那时候课都已经讲完了,住不了宿就回家去自学。

回到家条件也不允许他看书呀,他们家兄弟姐妹七八个,就两个住人的屋儿,一天到晚乱乱哄哄。

他也能想办法,那时候正是夏天,他就让他大哥把他送到看西瓜地的三叔那儿去住,就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看书。”

韩政杰说的特别投入,好像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年代一样。

“后来这个人肯定考上大学了。”小云说。

“对,考上了,考上了北方交通大学,一下子就轰动了我们学校,甚至是轰动了全县。现在人家早就退休了,从他上大学走了以后,就那年他爸死他回来奔丧,我们见过一次,后来他就把他妈也接走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你们说那时候条件多差,人家就有这份恒心,如果这个张超真有恒心的话,我觉得你们说的考试的事,他很有希望。”

“有几个这样的人呢?要是人人这样,那还有上不了大学的?”小云婆婆觉得张超回来也有可能是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