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自在出了会议厅后,径直来到了叶冰河所在位置。
一旁的罗逸云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花大人。”
花自在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离开。
青年人没有任何犹豫,干脆的走开。
花自在走到昏迷的叶冰河面前,轻轻地在对方的眉心一点,叶冰河居然猛地张开了双眼。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当他看到花自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惊。
“师父?”叶冰河脑子此刻昏昏沉沉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的擂台之上。
“这是哪?”叶冰河茫然四顾。
“凉亭。”花自在道。
叶冰河闻言,也不再多问。他总觉得自己的师父情绪不太稳定,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谁的道法把我锁住了?”叶冰河见自己被牢牢地捆住动弹不得,顿时有些发慌。
花自在大手一挥,捆住叶冰河的阵法便自行消解了。
只有道力足够强,没有什么阵法是解不开的。
“师父,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呢?”叶冰河只觉得自己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道力空虚,非常难受。
“没事,死不了。”花自在淡淡的说。
“……”叶冰河感觉今天的花自在格外不对劲,沟通起来着实费力气。
正在叶冰河脑补花自在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忽然听到花自在说,“收拾一下行李,一个时辰后出发。”
叶冰河一头雾水,“去哪?”
花自在只是简单的说了声,“执行任务。”
叶冰河傻眼了。
虽然不知道花自在具体的实力境界,但叶冰河也有个粗略的猜测,花自在至少已经达到了高阶流印天师的境界。
他一个圣启者和一个流印天师做搭子,听上去就很不符合逻辑。
叶冰河自认为自己连炮灰都算不上。
“我还要上课呢。”叶冰河道。
“你自己想办法解释。”花自在淡淡的说,面若寒霜。
根本不给叶冰河拒绝的机会,花自在开口道,“一个时辰后在森林见。”
说完,花自在随手甩出一道火蛇将他自己笼罩起来。
等到火蛇炸裂开来的时候,花自在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看着对方如此潇洒帅气的离场,叶冰河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如此装逼拉风的离开。
叶冰河却是不敢耽误,回到房间内,整理好行囊,便到森林等待花自在。
此刻已然夕阳西下,这个时候出任务真的没问题吗?他还没吃晚饭呢。
叶冰河想着的时候,花自在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依然是一身素衣,似乎并不像是出任务,而是去郊游。
“走吧。”花自在轻声道。
叶冰河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花自在离开了法相道院。
还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离开的时候走的是法相道院的一处秘密通道。
谁能想到秘密通道会在壁垒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土丘上。
明明可以走正门的,非要走秘密通道。
当然,如果有人就算发现了通道也无济于事,法相道院壁垒位置不间断的有人巡逻,一旦入侵者露头,直接可以擒住或斩杀。
等到叶冰河离开通道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山上。
俯瞰而下,依稀能够看到法相道院就在不远处。
花自在轻轻的说了句,“跟上我。”
话音刚落,花自在便朝着山的另一端急速而去。
叶冰河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勉强跟得上,到后来只能开启道法风雷破才能够跟上。
花自在的速度不慢,两个人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来到了一处小镇。
疾行一百里,差点没把叶冰河给累死在路上。
这是距离平安城最近的一处城镇,名叫安家镇。
因为临近平安城的原因,安家镇的游客和商旅也是不少,虽然不及平安城的繁华,却也远远超出普通城镇的水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花自在带着叶冰河来到一处酒馆。
酒馆不算大,但是用料考究,装饰别具一格,在当地也算是一处极为不错的酒楼。
现在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来此吃饭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是因为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到这里喝酒聊天。
花自在和叶冰河两人进到酒馆后,只有一桌客人正在用餐。
花自在对这里似乎很熟悉,找了一张靠窗子的桌位,花自在叫来了店员,叫了七八道硬菜,又要了一壶好酒之后才停下,颇为豪横。
“徒儿,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忽然,花自在转头看向叶冰河说。
叶冰河闻言,心中大叫不妙。
他岂会不知花自在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让他掏饭钱。
怪不得这个家伙一次就点了这么多菜,原本压根就没想着自己付钱。
“师父,你也知道我还是个学生,囊中羞涩……”
叶冰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自在无情打断。
“别在这和我演戏。”花自在看了一眼叶冰河的左侧背包,“那里装的是什么?”
叶冰河脸色骤变。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不要脸,一定是偷看了他放钱地方。
这些是他刚刚从白山路那里借来不久的银钱,原本寻思能够多打几壶酒,先把雷焰诀给学会了再说。
怎料居然被花自在这个家伙给惦记上了。
有这样一个师父,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叶冰河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师父的武力值和性格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很了解的。用得了便秘一样的表情做了个回应,乖乖的去交钱了。
等到叶冰河付钱来回,花自在的酒已经上了。
此刻花自在正悠哉悠哉的品酒,看到叶冰河回来后也给他倒了一碗。
“来,尝尝吧,他们家的酒还不错。”花自在笑着说。
叶冰河却没有饮酒的习惯,婉言谢绝。
花自在也没有在意,反而自顾自的喝酒。
“徒儿啊,为师可不是故意坑你吃酒钱。”花自在自顾自的说着,又是三杯酒下肚。
叶冰河冷笑。
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