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大会的考核虽然很快就结束了,但其后续的影响和风波却没有停下。
外院的学员在这次考核中算是认识到了自身与法相道院学员之间的差距。
他们在各自的道院之中都算得上是实力非常强大的学员,但在这次考核之中,也只有少数的学员能够跟上法相道院的进度,尤其是实战训练,若是不全力以赴,很有可能会受伤的,严重的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这是其它学院不曾有过的教育方式,这里可都是人中龙凤,若真的因为训练出了问题,怕是也不好交代,能够想到法相道院应该也面临着不小的压力。
虽然都是修行中的天才,却依然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不要说哪些考核没有通过的学员,就算是很多已经通过了考核的学员,他们的情绪也不是很高。
很多人知道,虽然通过了考核,但面临的妖灵实力比法相道院整体要低了不少,难度自然也就降低了。
当然,也有学员不只是因为实力差距才情绪低落。
尤其是白鱼,当她看到擂台上叶冰河与周青雪联手作战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难受,不过,很快她就从情绪中走了出来,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很多事情是需要争的,有些事她并不想错过。
“京唐,听说你认识那个家伙?”忽然,一个富贵逼人的公子哥走到京唐的身边,缓缓开口。
京唐见到来人,脸色一变,脸上的笑意像是菊花一样盛开。
他对着来人躬身一礼,颇为恭敬的说,“狄公子。”
“不必多礼,我想知道那个叫做叶冰河家伙的事。”狄秋书目光瞟向周青雪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阴翳神色。
“他是白鹭洲叶家的人。”京唐道。
“哦?原来是那个叶家啊。”狄秋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我讲讲他的事。”
京唐应了声,随后将自己所知道关于叶冰河的情况尽数告知。
两人同在白鹭洲,自然对叶冰河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还有人称呼他与郑明、叶冰河为“三大天才”,更让他感到气愤的是,更多人对于他并不认可,认为他根本就比不上叶冰河和郑明。
尤其是京唐这次并未考取法相道院,似乎更是做实了这一点。没错,他就是在森林考核中出卖队友被淘汰的。
他这次以“培训学习”的身份前来,总是让他有种羞恼之意。
狄秋书听罢,嘴角的笑意更盛。
“你帮我办一件事吧。”
“狄公子尽管吩咐。”京唐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条超越郑明和叶冰河的捷径。
他与狄秋书是同院的学生,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差距,平常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叶冰河的原因,他居然能够与对方搭上线。若是被对方赏识,不只是他,就连他们京家都能平步惊云,到时候整个白鹭洲只有京家,无论是郑家还是叶家,都将被他们永远的踩在脚下。
狄秋书看着神情变化的京唐,眸中有精光转瞬即逝,“我很欣赏周青雪同学。”
狄秋书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京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实话,别说是狄秋书,就连他京唐对于周青雪也有一些想法,只不过,他明白,自己在面对狄秋书等身份显赫的家伙面前根本没有机会。
“是。”
“这里毕竟是法相道院,注意分寸。”
“我明白。”
看着狄秋书远去的背影,京唐很是兴奋。
“叶冰河啊叶冰河,我还真要感谢你,能够成为我的垫脚石让我走上巅峰。”
只是让狄秋书和京唐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不远处的树上,正站着一只乌鸦,颇为玩味的看向两人。
再说此刻的叶冰河,被周改的文明棍带到了一处灰白色的建筑之外的凉亭之中,竟是被直接甩了出去。
凉亭内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腾空跃起,轻轻松松的将他抱了下来,放在外面凉亭的长椅上。
只见那名青年手中结出符箓道印,一道蓝紫色的光芒在叶冰河的身下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锁,虚浮在叶冰河的胸膛之上。
做完这一切,青年人回头朝着灰白建筑内望了望,神情肃穆。
青年人名叫罗逸云,是即将毕业的学员,同时他已经确定了留在法相道院当助教。
当然,还有一层私人关系,他与叶吹雨是好朋友。
而他现在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将叶冰河控制住,这让他有些为难,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
在平常的生活中,他可没少听叶吹雨说起他的弟弟,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很好。
“唉,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了。”罗逸云叹息了一声,转而看向叶冰河,“唉,你还真是倒霉,居然无意间被卷入了大人物们的谋划中。”
“希望没事吧,否则以叶吹雨的脾气,还不知道回来后会做出什么事呢。”
罗逸云几乎只守在凉亭内,很少去其他地方走动,更不敢走进那座看上去破旧的院落。
那院子看上去有了些年头,看其斑驳的表面上似乎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是整个法相道院颁布重大决议的地方。
整个建筑分为上下两层,占地倒是不小,爬山虎爬满了小半个个墙壁,不知为何在烈日当空下看上去有些阴森。
此刻上层的所有窗子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在下层的地方,并没有其余的摆设,只有一张不算太大的木桌和九把椅子。
这里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是对于整个人类世界的修行者而言,能够进入到这里是他们的终极梦想。
能够坐在这个房间内的修行者无一不是站在大陆修行顶点的强者,当然,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法相道院的高层。
这些人平时深入浅出,甚至有几位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几乎很少回到法相道院。
就像是今天九把椅子上只是坐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神情各异,相互之间并没有交谈。
花自在看似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一脸的嫌弃,似乎根本不想和他们说上半句话,完全是被生拉硬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