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桦的绝音,配上暗雨带来的好酒,大家快乐的玩到夜半。
刘作为可能是年纪大了,熬不动夜,率先辞别。
礼梨看了一眼暗雨,暗雨摇头表示并没看出刘作为的异样,这才派了个家丁护送他回去。
崇桦、许冽还有许纯,三个人互相观察着对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许冽和崇桦的原则就是他不走我为什么要走,而可怜的许纯纯属误伤。
又陪他们玩了半个时辰的叶子牌,礼梨实在折腾累了,看着三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瞅着满桌不合心意的礼物,灵机一动。
“许纯!”
礼梨喝的一声,把正在神游的许纯吓了一个激灵:“有,有事?”
她玩味地看着许纯,邪魅坏笑:“知道今日为何请你来吗?”
许纯腹诽,我怎么会知道,咱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暗雨也打起精神来,他可了解礼梨,这表情,明显是想着坏着了。
及笄宴期间,礼梨观察着许纯,发现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纨绔,而且与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有所不同。
相反,许纯有些腼腆,眼神也是清澈的。最关键他怕许冽,一个怕哥哥的孩子怎么会不受哥哥管控,去做个纨绔。
所以,作为他未来的假嫂子,帮这孩子脱离纨绔指日可待呀!
“因为你生得好看,哈哈哈!”
许纯默默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悄悄地移动到亭子边上。
他今晚有种强烈地感受,会挨揍。
礼梨紧跟着许纯移动:“听说你比我还小一岁,弟弟呀,你要一心向善,怎么能和陈昊煜玩呢?以后不如来和姐姐玩?”
许纯满头黑线,求助地看了一眼许冽,见许冽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只能自救了。
许纯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未出阁的姑娘关心不相干的男子是不是不太好?”
“噗!”礼梨被他局促的样子逗笑了。
许纯这样子还真是可爱。
“我怎么不相干了,我和你哥那,咳咳。”
意识到差点说错话,礼梨赶紧改嘴:“再说你哪里是男子,明明是小屁孩!”
“你!”许纯虽然平日里跟着陈昊煜混,但还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姑娘。
倒是许冽听见那句‘我和你哥’俯身向前,邪魅一笑:“我和梨儿哪般?”
妖孽啊妖孽,不得不说许冽笑起来是真好看,穿紫衣是真英姿飒爽。
许纯瞪着圆圆的眼睛表示着自己的不可思议,最近见哥哥笑的频率有点多呀……
礼梨饮了不少酒,此刻也有些醉意。
她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周围都是个顶个的美男子啊,真是太幸福了!
“咳咳,奉国将军和许纯可真不像,难道奉国将军想继承将军府,故意不让自己弟弟学好?”
礼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倒要看看这两兄弟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许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紧辩解:“哥哥是长子,英勇聪慧,继承将军府乃是应该的。纯愚钝,有哥哥护着就好。”
额,难道许纯平日里被许冽打怕了,怎么突然这么怂???
礼梨拍了拍许纯的肩膀,斜睨着许冽:“纯弟弟。”
嗯?
纯弟弟,蠢弟弟,哈哈哈,哈哈哈……
“纯,弟弟,莫怕,谁欺负你姐姐替你做主!”
许纯再次哑口,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弟弟?
纯弟弟又是什么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不过,在此之前,纯弟弟是否该将欠姐姐的及笄礼补上,以示我们的亲近?”
“噗!”
亭中人纷纷失笑,原来这小姑娘呢目的在这里啊,这个小机灵鬼。
许纯一阵脸红,不就欠了个及笄礼吗,还有,我们的关系还没到互相送礼的地步吧。
话虽这么说,毕竟对方是女孩子。
许纯诺诺的开口:“姑娘想要什么礼物?纯回府立即准备,明日给姑娘送回来。”
礼梨一甩衣袖:“那可不行,王都谁不知道你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哥,万一你赖账怎么办?”
暗雨一听喷了一口茶水,又知道礼梨想做什么了,为许纯默哀了一秒,转身进了书房。
许纯气的鼓着小红脸,看了眼并不准备救自己的哥哥,又回头问:“那你到底想怎样?”
礼梨笑着看向书房的方向。
这时,暗雨已经拿着笔墨纸砚过来了。
“还是哥哥与我心有灵犀。”
礼梨拿起毛笔,飞爬了几个大字‘欠条,将军府许纯欠礼府可爱的礼梨小仙子一份别有用心的及笄礼’。
许纯:......
众人:......
只有暗雨在默默为许家这小子默哀。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我,我还能赖账怎么的?是你莫名其妙请我来的,这及笄礼...”许纯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
哎,这么单纯的孩子,是怎么被陈昊煜骗走的呢?
礼梨拿着欠条在许冽面前晃了晃:“奉国将军最是公正,今日就做个见证人,方才也是你弟弟说得回府给我备礼,我可没逼他。”
许冽很是无奈地宠溺一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许纯愤愤不平,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哥哥笑过几次,更别说用这种宠溺的眼神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礼梨到底何方神圣,骗得长公主相护,春露楼的桦公子对她如此和颜悦色,就连自己这万年冰山哥哥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许纯想不通,他现在真的十分憋屈!
礼梨可没给许纯反悔的时间,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从嘴边飞走呢。
她拉过许纯的手,自认为笑的和蔼可亲。
“你干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许纯吓得一跳三丈远,直接跳出了亭子。
他偷偷看了眼自家哥哥,吓死人了,幸好他哥没送来刀子。
“你别动手动脚,我自己来。”
礼梨继续得体的笑,在许纯看来,渗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