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温柔地喷洒在卧室里,床上的小人却早已收拾好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住处离局里并不会很远所以易菱安准备跑步去,路上买了点早餐慰藉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刚和门卫打过招呼就遇上了李子文,“早上好啊!”
“早上好!”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办公室。
待大家来都来齐了,宋瑾召集大家交代了一下今天的主要任务:
“这个案子现在移交了,不属于我们管了,大家把结案报告写了下班前交给我,明天休假一天,答应你们的两天但局长只同意了一天,所以每人补发200块钱。”
这钱是宋瑾自掏腰包的,所以大家并没有要这200块钱。
赵河川说,‘我们知道,这钱是办案子辛苦你私下给的补贴,这案子办的不辛苦还有一种窝囊的感觉,这钱我们不好拿。’
大家都这么说了,宋瑾也没有强送。
散会后大家都窝在工位前写报告。
易菱安趁这个时间去茶水间找宋瑾聊了一下,得知是罗局把名单上报了,市局的人说要这是非同小可,名单上有一个人是市局一个领导的儿子,为包公正转交给他们成立专案组来查比较保险。
案子会被转交到市局这点易菱安是有预算到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快到连案子里的细节末枝都没有理清楚的情况下就转交了。
但是是和名单里的人有牵扯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回到工位前的易菱安挠了挠头,电脑里的文档还一字未动。
这没理清楚的案子让她写报告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敲起了键盘。
…
时间如光绪,脑子如缩水。
一个上午易菱安才编了三段,现在在食堂里吃饭脑子里都还想着要怎么把剩下内容写完。
身旁的李子文用筷子愤愤地戳着米饭,“啊,报告就不是人写的,希望我下辈子可以找一个不用写报告的工作。\/(○ ?○)\\”
“是啊,我还有好多没写,但是脑袋空空一个字也编不起来。”
说话间,陈闵州端着餐盘坐在了李子文身边嘚瑟地说道,“诶呀,不像我,我要已经写完交给宋队啦。”
李子文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陈闵州一字一顿地说道,“恭 喜 你 喜 提 半 天 假 期 ,现 在 你 可 以 滚 了,拜 拜。”
陈闵州笑得贱嗖嗖地火上浇油道,“洒洒水啊,我在这殷切地祝你可以在下班前写完报告,不用无偿加班。”
说完就走,李子文本来要拍在他肩上的手生生落在了半空中。
“小人得志,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看着陈闵州走远的身影,李子文只好收回手安慰自己不生气。
吃完饭后易菱安又回了办公室写报告,这不写完心里难安啊。
在紧赶慢赶的努力下,易菱安终于下班前把这折磨人的报告交给了宋瑾。
只是可怜的李子文同志还被困其中,见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易菱安,伸出尔康手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的好姐姐,救救奴家啊~”
这声音真是千回百转,可以铁石心肠的易菱安不为所动,“姐姐我呀,也没有办法。”
说完就要向门口走去,活脱脱像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见此,李子文皱着眉头学着林妹妹的语气叹道:“哼,早知如此,我就不问了。”
“哈哈哈哈”
易菱安被李子文这模样逗乐笑嘻嘻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和宋队说过了,他特许你可以回家写,但是今晚不许交给他。”
“真哒。”
听到这么个好消息,李子文恨不得在易菱安脸上香一口,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下班。
…
照常给老领导汇报任务进度后,易菱安拿着电脑查起了那位二字和他的父亲。
网络上可以找到的资料不多。
陈铭涵,32岁,是一家着名花店的老板,无配偶,没有花边新闻,但熟人评价是爱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的主。
他的父亲是陈良哲,56岁,现任市局某小组组长,外界评价是为人正直,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现在这些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还是以为山高皇帝远可以为所欲为?
真是猖狂至极。
易菱安将陈良哲的名字和照片拍了下来发出去让人查查看后面还有没有鱼儿。
刚和上电脑,手机就响了起来。
易菱安看了一眼号码,是宋瑾。
以为是有什么事就快手地摁下了接听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可以找你了吗?”电话那头的宋瑾笑着反问道。
“当然可以。”
间没有要紧的事易菱安也放松下来。
“我给你带了小蛋糕在楼下,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易菱安垫着脚尖在阳台处向下看了看说道,“我下来吧。”
“好,我等你。”
夜晚起了风,易菱安下楼时披了件外套便匆匆朝楼下走去。
靠在车门的宋瑾见到来人,笑着把拿手里的蛋糕晃了晃出去说道:“在车里吃吧。”
看着被微风吹拂这的女孩,宋瑾侧身想要拉开车门。
易菱安抬手摁住他那只想开门的手,笑如桃花的同时用细如蚊音的声音说道:
“有人。”
又抬手将被风吹到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用正常的声音说道:
“谢谢宋队长的关心,这蛋糕我回去在吃,你路上小心。”
易菱安一说宋瑾就明白她要干什么了配合着点点头。
目送他离开易菱安才转身上楼。
…
在刚刚宋瑾停车地方的斜对面,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开车的男人见易菱安上了楼转后头向后面的人问道:
“七爷,还盯吗?”
后座叫七爷的男人穿着套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把玩这条拇指粗的蛇,好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头也没有抬都弄着手里的小蛇。
牵头的男人见他没回,又小声的叫了声‘七爷’
温缊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将拿着小蛇的那只手伸到男人面前,嘴角咧开一个笑,阴深深的问道,“可爱吧。”
那个男人看着眼前吐着蛇蝎子的小蛇,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可……可爱,呵呵,可爱。”
温缊似乎对这回答不满意,死死地掐着小蛇的七寸,静静地看着小蛇从剧烈地挣扎到没有一丝动静,才缓缓说道:
“回去吧。”
开车的男人如临大赦,连忙踩着油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