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抓住在他被窝里作乱的小脚,轻轻捏了捏,嗓音暗哑,“乖,睡觉。”
“我不困,”苏茉轻哼了下,然后整个人都滚到周烈被窝里,揽住了他精壮的腰身,“你困了?”
馨香味扑面而来,周烈艰难地把她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上,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道,“困了。”
困个熊!他现在整个人都要炸了!
恨不得把怀里的小妖精整个拆吃入腹,按着狠狠惩罚一番。
苏茉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有些疑惑他的反应。
太反常了!
以前不等进行到这一步,周烈早就像条恶狼一样扑过来了。
“乖宝,”周烈闷哼一声,脖颈微仰似在极力克制,“别乱动。”
“周烈,你怎么了?”苏茉觉得他表情不对,像是在忍耐疼痛一般,“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突然很紧张的开始在周烈身上摸索,这个人就是这样,回到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
上次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腿受伤,足足快有十厘米的伤口要不是她发现周烈都没打算告诉她。
“没!”周烈怕她担心,只好说了实话,“别担心,我只是去做了个小手术。”
“手术?”苏茉还是不放心,“我怎么都不知道?”
看她实在着急,周烈才掀开腰腹让她看,“结扎手术。”
以后再也不生小破孩了,上次媳妇生孩子真是吓死他了。
苏茉眼眶慢慢红了,她以为周烈说以后不再生孩子是在哄她,没想到他这么傻,竟然悄悄去做了结扎手术。
“疼吗?”苏茉轻轻抚摸着纱布,她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听她妈抱怨过,女人结扎过后那道疤到了阴天就会又痒又疼。
周烈摇头,下巴在她头顶叹息了下,“伤口很小,过两天就长好了,不过你要是再摸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苏茉好长时间都没有搭理他。
知道媳妇生气,周烈哄了半夜,直到最后答应媳妇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她商量才算把人给哄好。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孩子快三个月的时候刘爽要生了,那天是大年二十九。
刘爽这一胎预产期倒是预计的非常准,因为她平日里运动的比较多,所以生产过程也很顺利。
苏茉在产房外面等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刘爽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是自己从产房里走出来的,还单手抱着娃,除了走路姿势有稍许别扭之外,不像是进产房生了个孩子,倒像是去菜市场溜达一圈回来了。
“愣啥呢?”刘爽一路走到她面前,把包被掀开一点,“茉茉你看,这家伙好丑啊!”
皱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像她的孩子,跟猴似的。
分分钟想扔掉的那种。
“说什么呢?”苏茉连忙把孩子接过来,“你站起来干啥?赶紧躺床上。”
秦母接过自己的宝贝孙子,跟抱着一块宝贝疙瘩一样,“对!女人刚生产完正是体虚的时候,不好好休息以后是要落下月子病的。”
刘爽只好回病房又躺那了,吃了碗红糖荷包蛋,她感觉自己一点也不虚。
孩子爷爷给取的名字,叫秦升。
秦升三个月的时候,周暖跟周煦两个小家伙已经半岁了。
满床爬,一会看不到就爬的让人看不见了。
因为厂子太忙的缘故,所以苏茉找了一个阿姨白天看着他们两个。
本来林秀想来照顾外甥外甥女的,但是苏茉觉得不太好,二嫂三嫂相继怀孕,紧跟着家里就要添侄子侄女了,到时候要是不管孙子孙女难免会让两个嫂子心生怨念。
阿姨姓孙,平日里家人称呼她孙姐。
孙姐来后,不仅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还会抽空打扫家里的卫生,大大的减轻了苏茉的负担。
她这么能干,当然苏茉给她开的工资也很丰厚。
现在影楼的生意不如去年了,因为看到她挣钱以后,海城相继又开了两家婚纱影楼。
其中一家就是苏月开的。
这个家伙不知道在哪里又搞到了钱,每天穿金戴银的不说,花钱还大手大脚的。
她的婚纱影楼就开在距离苏茉几十米远的地方。
“气死我了!”刘爽一进来就气的拍桌子。
苏茉给她倒了杯水,小黑也跑过来绕着她的腿转圈。
“谁这么不长眼,敢惹我们爽哥?”
刘爽一口气把她倒的水都给喝了,“该死的苏月!刚刚把我们的那个客户给撬走了!你说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怎么不来一辆车把她给撞死呀!”
“是那个什么轻工局局长的闺女?”苏茉对那女孩有点印象。
“对,苏月不知道怎么跟人说的,刚刚那女孩说婚纱照不在我们店拍了,要去苏月那拍,气死我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苏茉不觉得苏月的影楼有她们专业,“赚钱的生意总是会惹人眼红,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苏月想跟她较劲尽管来,她半点不带怕的。
只要她不怕自己栽沟里。
下午下班的时候苏茉想起两个宝宝这些天已经可以慢慢添辅食了,便跟刘爽一起去了一趟商场,准备买点香蕉之类好消化的水果。
“要这把,这把好!”刘爽指了指水果架上最右边的那一把香蕉。
“好。”苏茉应了声,刚想去拿,突然横空一只胳膊撞了她腰侧一下,将那把香蕉给抢走了。
是苏月,她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还挽着一个光头男人,得意地瞥着苏茉,“这香蕉可真是不错!闻着真香!”
“苏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看见别人的东西就喜欢抢,这是病,得治!”刘爽一撸袖子直接挡住了苏月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