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碎花床单上面,一抹鲜血格外刺眼。
昏黄灯光下的对视,苏茉整张脸都红透了,“怎,怎么了?”
她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周烈会一脸惊讶又惊喜的样子。
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周烈还不知道自己跟陆深并没有夫妻之实的事。
“小土豆,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周烈紧紧拥住她,将她温柔地抱在腿上,也更心疼她。
被质疑不孕三年,也不知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夜,很长。
“不要了!”苏茉浑身都是酸软的,这男人白日里在部队里训练了那么久也不知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精力,一连两次了还在哄着她再来最后一次。
“你忘记上次打雪仗输掉答应我的事了?”周烈低头吻上她的手背轻啄诱哄,“最后一次。”
老男人开荤可真是吓人。
她的拒绝被封在唇齿间,辗转甜蜜,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周烈还贴心地用热水帮她清理过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眼看就要过小年了,这两日雪化了之后天气有回暖的趋势。
一大早苏茉还是被两个小家伙吵醒的,米乐自己穿好衣服站在她床头,看她精神萎靡有些担心的摸着她的额头,“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苏茉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只是太累了,“妈妈只是太困了。”
反正今天也没啥事,今天索性在家里休息一天,刚好米乐也放寒假了。
“爸爸呢?”
看得出来米乐很担心她,一直待在床头,小手在她脸上心疼地摸来摸去,“爸爸会厨房做饭了。”
“一会没见就想我了?”周烈直接把早饭端了进来,拿了凳子摆在床头。
苏茉白了他一眼,“乱说什么!”
孩子还在呢就口无遮拦。
“你们先吃着,我起来洗漱一下再吃。”苏茉伸了个懒腰想起身下酸疼的厉害。
“米乐去帮妈妈端杯水过来,”周烈把米乐支走,凑到苏茉耳边细问,“是不是还疼?”
“你,闭嘴!”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这人的脸皮呢?
周烈坏笑着偷亲了她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两口子,要是疼今天就别洗漱了,不差这一天干净。秦朝就经常不刷牙洗脸就直接吃饭!”
至今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苏茉:……
谢谢建议。
但她还是想洗漱下再吃饭,不然真的是一口都咽不下去。
“妈妈,水来了。”
苏茉在被窝里穿好衣服,下床腿就是一软,幸好周烈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
想起昨晚那种疯狂的姿势,她真是格外心疼自己的左腿。
哼!以后她再也不会随便跟周烈这个坏家伙打赌了。
“小心点,”周烈此时也想到了同样的时,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同时有些许的心虚,“要不,我背你去?”
米乐听他这样说,立刻打量起苏茉的腿来。
“不用了,”苏茉嗔了他一眼,“一会不是还要去部队?赶紧吃饭吧你!”
苏茉先去厨房盛了些热水,带米乐一起洗漱后才坐下吃饭。
吃到一半,大门被推开了。
是姚香玲母女两人来串门了,还给他们带了一把绿油油的小白菜,“你们现在才吃饭?”
“快吃完了。”苏茉一般早晨都没什么胃口,一个鸡蛋就几口清粥就饱了。
其中鸡蛋黄还会喂给十八一些。
“哎呦!”姚香玲见她竟然拿鸡蛋黄喂猫,顿时大吃一惊,“大妹子,鸡蛋黄可是最有营养的地方了,恁拿它喂猫多浪费啊!”
她家鸡蛋可不舍得这样糟蹋。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姚香玲又连忙往回找补,“猫崽这些东西没必要喂那么好的东西,平时给它点剩饭啥的就行。”
“嗯。”苏茉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观念不同而已,她拿十八当小孩,愿意从自己嘴里省点东西给它吃是自己的事,但是姚香玲说的也没错。
如果林秀看见了她拿鸡蛋黄喂十八,也会心疼的。
没必要起什么争执。
周烈吃完饭就去部队了,米乐跟窦童在院子里玩跳皮筋,苏茉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洗,姚香玲边嗑葵花籽边跟她聊些有的没的。
“胡大嫂呀也是个可怜人,”
苏茉接过话头,“怎么可怜了?”
“她那么好个人却摊上了个缠磨人的恶婆婆,每天没事净挑儿媳妇的茬,跟俺那农村的婆婆一模一样!”说起自己的婆婆,姚香玲算止不住话头了。
“俺婆婆的心眼能偏到胳肢窝里,小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有啥活她就只会使唤我们两口子,有好事就想起她小儿子来了。让她偏心吧!过年俺们也不回去!以后让她的小儿子给她养老去!”
这种家长里短苏茉也不知该怎么评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过姚香玲也没得非让她说出个什么来。
她自己就能把天聊的很热闹,又吐槽了几句她婆婆,姚香玲感叹,“还是你有福气!看看你们这小厨房盖的多得劲!那还搭了碗架?俺们家那口子有点空就是跟哥们去喝酒,灶房顶都漏雨了,说了好几回人家像没事人一样,反正人家从来就不进灶房!不像你们家周团长,长的俊还知道疼你,这荷包蛋做的像模像样的。”
“他,是挺好的。”苏茉也觉得周烈很好。
两人正东聊着西聊着,门突然被敲响了,候政委神色慌张地走进来,问她们,“你们看见我家小燕了吗?”
昨晚他夜里加班开会,忙活到后半夜回家倒头就睡,一觉起来才听赵英说小燕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去。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大人累死累活她还这么让人不省心,这下候春磊觉得英子说得对,这个女儿是真让他给惯坏了,找到了非得好好修理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