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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这间屋子的面积足有二十平,一人居住就不用砌火炕了,这张木床可以睡两个人。

床边一个木制架子占了大半个墙,木架上并排摆放两个大木箱子,这两个箱子应该是放衣物的,木架下面遮着布帘,里面存放着米面粮油等物品。

木架外是张桌子,桌面上空空如也,再往外就是一个蜂窝煤炉,烟囱顺着门边的小窗户玻璃伸出去。

周知远站在这张饭桌边,正好与房门相对,另一侧放着一个橱柜一个水缸,水缸边是一张切菜的案板,在它旁边立着一个脸盆架。

这是傻柱家的布置,也是大多数京城人的家庭布置,各家布置大同小异,卧室与厨房同在一屋,区别就在睡火炕还是睡木床,人口多或老人居住的屋子都用火炕。

周知远扫一眼这屋的布局,转眼看向傻柱,他从网兜里取出一个用小毯子包裹的物体,打开小毯子露出四个饭盒一个小布袋。

傻柱在厂食堂准备了四道菜,老醋花生米、凉拌猪耳朵、干炸小河鱼、干豇豆炒肉丝。

将这四道菜装在四个盘子里,在从小布袋里掏出六个馒头放在两个盘子上,转眼瞧见周知远从挎包里拿出两瓶白酒,不由笑道:“你倒是不空手,家里有散白酒。”

周知远回道:“第一次登门拜访怎能空手?”

傻柱笑道:“你家就是讲究礼数,还是真讲究,不像三大爷,涉及到钱就不讲礼数了。”

三大爷是抠的代名词,傻柱看不上,经常拿他说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座四合院里他也没看上几个人,给人接风还是第一次。

傻柱看不上三大爷,周知远温和地为他辩护:“三大爷家的人口多,他不算计也不行。”

傻柱反驳,“话虽如此,可他也忒抠了,再困难也没秦淮茹困难吧?”

傻柱这话说得有点倾向性,周知远奇怪地问道:“秦姐很大方?”

“这个...一个娘们,你要她怎么大方?”傻柱挺爷们,只挑男人不挑女人。

周知远不与他争论,微微一笑转眼看向四个菜。

傻柱也不再说起这事,让周知远坐下,随即说道:“这几道菜是我在食堂做好的,回到家我就不愿做饭了。”

他说得坦诚,厨师不愿回家做饭也是做够了。

周知远轻轻点头,目光看向六个白面馒头。

傻柱随即说道:“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不过你放心,这六个馒头是我在食堂买的。”

听他解释,周知远郑重回道:“厨子不叫偷而叫顺,柱哥在轧钢厂食堂工作,上有主任管着、下有同事看着,没有顺的机会吧?”

见他这个态度,傻柱高兴地回道:“还是你了解我。”

他看重这顿接风宴,不想让周知远误会。

而周知远说道:“我看六个馒头,想起柱哥有个妹妹,是否等她回来再开席?”

他这个态度让傻柱赞一句:“不愧是当兵的人,事事考虑同志。”

然后说道:“雨水是电厂的实习技术员,他们有宿舍有食堂,经常加班不能回家,今晚能不能回来不好说,不用等她。”

听傻柱说话,周知远方才知道何雨水的职业,顺口提出一个建议:“令妹回来,不能吃我们的剩菜,还是留出一些好。”

这个建议再次让傻柱赞一声,“不愧是当兵的人。”起身拿过饭盒,凉拌猪耳朵、干炸小河鱼、干豇豆炒肉丝每样拨出一些装进饭盒,看看馒头迟疑一下。

周知远说道:“我有一个馒头够了。”

“吃那么少?”

“不是跟你客气,我的饭量一向不大。”

傻柱是个实诚人,听周知远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从碗柜里取出一个盘子放上三个馒头。

又取一个蒸锅放在蜂窝煤炉上,倒上一些热水,将饭盒放在蒸锅下面,上面放上锅帘,将这盘馒头放进去再盖上锅盖,坐在炉上温着。

傻柱忙着,周知远拿过这瓶二锅头,左手四指握着瓶颈,大拇指顶住瓶盖微一用力,啪、瓶盖起开,给两个酒盅倒上白酒,再将瓶盖扣上。

见傻柱返身回来坐下,周知远郑重说道:“请柱哥开杯。”

听周知远让他开杯,傻柱开心地笑了,他是厨师,却没开过杯。

可有了开杯机会他却不会说开杯的话,端起酒盅说道:“我哥俩喝一盅。”

周知远端起酒盅,从这个两钱酒盅就能看出傻柱的酒量不大。

两人干了一盅酒,傻柱放下酒盅说道:“知远、赶紧吃菜,这一路有点凉了。”

傻柱想得周到,用一块剪下来的小毛毯包着饭盒和馒头,而这四道菜里,只有干豇豆炒肉丝属于热菜,却不怕凉着吃。

听他张罗,周知远伸出左手拿起筷子,夹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

而傻柱看看他的右手、低声问道:“右手在战场上受伤了?”

当他走进院子时就接到贾张氏的消息,“知道周知远的右手残了吗?他可是个狠角色......”

贾张氏想让傻柱放弃给周知远接风,网兜里的毛毯包让她眼红。

可傻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与周知远交过手,知道打不过他,听周知远是个狠角色反而心里平衡了,这时问起体现关心。

而周知远却淡淡地回道:“战场上受了伤,被军医鉴定为伤残四级。”

他没拿右手的伤残当回事,将筷子交到右手用虎口夹着,再夹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品味一下低声说道:“这盘油炸花生米不是柱哥的手艺,火候有点老了。”

听他评菜,傻柱笑道:“这是我徒弟马华的手艺,你再尝尝其他菜。”

傻柱转移了注意力,心思落在品菜上,

周知远又夹起一筷子干豇豆送进嘴里品尝一番,这道菜还是温的,咽下后缓缓说道:“这道菜是柱哥的手艺。”

然后夹起一块凉拌猪耳朵送进嘴里,评价道:“这是柱哥亲手卤制的,不是外面做的熟食。”

听他评菜傻柱大笑,举起酒盅说道:“凭你品菜的水平,哥敬你一盅。”

遇到一个品菜高手傻柱高兴,举起酒盅敬周知远,不再问他右手受伤的事了。

而在这时,秦淮茹却听贾张氏一五一十地说了周知远的事。

今晚有点活需要完成,秦淮茹下班的晚一些,走进家门就听贾张氏神秘地问道:“知道周知远的右手残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一怔,她不知道。

见她这个反应,贾张氏轻松地笑了,随即收起笑容看看外面,转过脸轻声说道:“这是一大妈亲口问的,周知远承认了,他在战场拼杀时用右手握住敌寇的刺刀,左手抽出匕首割开了敌寇的脖子......”

贾张氏如实叙述一番,然后评论道:“人不可貌相,周知远竟是个狠角色,想来杀了不少人。”

她说这事不避着棒梗、小当和槐花,也有自己的打算。

秦淮茹与周知宁走得近,棒梗、小当、槐花也与周知宁亲近,贾张氏必须做出预防,周知宁的弟弟是个狠角色,确有一定的吓阻功能。

但秦淮茹听她说话却不动声色,转眼看看三个孩子,槐花懵懂无知,棒梗和小当的脸色挺白的。

收回目光,秦淮茹淡淡地说道:“知远是战士,遇敌寇侵略奋起反击,诛杀敌寇与杀人是两码事...”

说到这秦淮茹沉吟一下,突然改变了说法,“他是一个孝子,再狠也会听父母的,周家讲规矩,知宁长兄为父,知远也要听知宁的话,我们只要与知远好好相处就行。”

她说这番话的目的与贾张氏正好相反,棒梗与小当害怕周知远,那就应该亲近周知宁,他能护着他们。

秦淮茹暗示三个孩子,然后对棒梗说道:“今晚你傻叔给你周二叔接风,你就不要去傻叔屋里蹭吃蹭喝了,以免引起周二叔的不满,以后不会对你好了。”

棒梗听话地点点头,他怕这位周二叔。

嘱咐了棒梗,秦淮茹坐在桌边沉思,周知远的右手残了,周知宁不会不知道,可他知道却没告诉自己,从中可以看出周知宁的心态。

在周知宁心里,周知远比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