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轻轻托起手中的机缘,宛如捧起了一汪清泉,眼中闪烁着温柔而期待的光芒。她缓缓张开双臂,指尖轻点,一股纯净而磅礴的仙力自她体内涌出,如同晨曦初照,温柔地包裹着那团机缘,缓缓将其托举至半空之中。
随着阿绿口中轻吟的咒语,她轻轻一挥衣袖,仙力瞬间化作无形之手,温柔地撤去了对机缘的包裹。那一刻,机缘仿佛得到了解脱,它在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随后如同炸裂的星辰,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春雨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这片满是枯木的秘境之中。
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生命的活力与自然的奇迹,它们轻触到枯木的瞬间,便仿佛被赋予了新生。原本黯淡无光的树干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绿意,细小的嫩芽从枝头探出,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春天的到来。而那些干涸的土地,也在碎片的滋润下变得柔软而湿润,嫩绿的小草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地面,为这片秘境披上了一层生机勃勃的绿装。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气息,原本寂静无声的秘境,此刻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生命的律动与自然的和谐。
周天程没想到,这事解决的居然这么简单。
这提灯人...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感觉莫名草率。
其他人都在石头殿内,石头殿里面的情况也发生了转变,那主座上的骷髅身上居然长出了荆棘,那荆棘上,居然还长出了几朵娇艳欲滴、令人瞩目的花朵。
主座上方的石头殿有个缺口,阳光透过那不规则的缺口,如同细丝般柔和地缠绕在骷髅人的骨架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骷髅人的眼眶深邃,虽然空洞无物,但在这一刻,却仿佛被阳光赋予了某种灵魂,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它的肋骨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更加立体,每一根都像是承载着无尽的故事,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阳光在骷髅人的身上跳跃,将那些原本冷硬、苍白的骨骼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这温暖的触感,似乎让这尊死寂已久的雕像也焕发出了一丝生机,仿佛它正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准备迎接新的黎明。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微风轻拂,带着花草的香气,与这束不期而遇的阳光一同,为这片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祥和。
“这什么情况?”
徐泰大没忍住问出口,他们就在这里等了一会,还什么都没有想明白这里就发生了变化。
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赤先站起身走到了外面,第一眼便看见了阿绿,阿绿和他长得很像,只不过眉眼间比他更加柔和,如果不看瞳孔的颜色,阿绿更像是女化版的他。
两人对视了眼,阿绿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他微微一笑,白赤也朝阿绿点了点头,再看向了别处。
提灯人倒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周天程悠哉的靠在石头殿的门口,目光注视着他。
白赤被周天程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盯着他。
跟在白赤身后的徐泰大等人看一眼白赤看一眼阿绿,他们在思索着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感觉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是为什么看着不熟的样子?
“队长,那人是白兄请来救咱们的吗?”
“别吵,我在思考。”
徐泰大也想问别人呢,他也不知道白赤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兄弟姐妹啊。
看来白赤的身份很不简单!
他们是这样想的。
......
徐泰大几人将提灯人抬进了石头殿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所以得等他醒来才能知道怎么出去。
而周天程和白赤...
“白赤,我们可以谈谈吗?”
“去没人的地方?”
从刚才起,白赤便能感觉到周天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逗留,虽然让他有些不是很舒服,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现在果然提了出来。
就在这时,寒光若水的剑身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每一丝颤动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言语,在无声中诉说着抗拒与不安。
它在试图以它独有的方式,向白赤传达着某种强烈的情感——一种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深深忧虑与阻止。剑尖轻颤,几乎要挣脱出白赤的掌握,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心灵深处的呼喊。
白赤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感受到了剑中传递的情感,那是一种超越了武器与使用者之间简单联系的深刻羁绊。
而且之前,寒光若水便告诫过他离叶时臻周天程他们远点,他有在躲着他们,但是很多次都能遇见。
冥冥之中就好像是什么人在刻意操控着一切,他似乎很希望周天程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但寒光若水却并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他不清楚寒光若水有在瞒着他什么,可是他知道寒光若水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关于你的身世。”
周天程看见了寒光若水的反应,也知道白赤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选择和他聊聊,如果不的话...
如果白赤选择不和他聊,那他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只能选择让白赤按照他自己的方式生活,他没有想过要强迫白赤,他只觉得白赤应该知道他自己的身世。
不管是为了当年的真相,还是阿赤的那抹执念。
“好,我们聊聊。”
白赤确实很想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从他当时睁开眼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寒光若水都在有意无意的阻止他询问关于他身世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的身世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就算以前并不美好。
寒光若水听到他答应之后剧烈的颤动了下,但因为白赤一直压抑着它,它才没有直接自己出窍。
感受到白赤的心思,寒光若水挣扎了几下索性随着他去了。
它知道的,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自己都无法劝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