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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天赋御兽师 > 第244章 游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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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人绝美的脸庞离得很近,惑人的狐眼火热盯着他的眼睛,玫瑰花香沁入鼻腔里,唐云双腿一软坐到地上,金发女人俯下身去捏住他的下颔凑到脸前。

“怎么?长大了,还懂得害羞了?”

“没。”唐云摇头瞪着脚再次往后退了退,“害怕了。”

“嗯?”

金发女人有点诧异,她也就在唐云八岁的时候相处过一个月,那一个月也没做什么很凶的事都是忍着性子在好好照顾他,怎么可能会害怕了?

回想起八岁暑假的最后一个月直到现在唐云都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八岁暑假的八月初唐云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剑,正当他双肩挥剑到酸疼时皇甫莲带着一个金发女人走了进来。

金发女人名叫游译夏,是莲姨的闺蜜,名字听起来像是邻家乖姐姐的名字,但是当时的她却穿得十分性感火辣,连裤皮衣勾勒出丰腴身材,金色大波浪披散下来,圆润饱满的红唇叼着一根荞麦棒,狐眼打量着他,玫红指甲在太阳下反射出如血红宝石耀眼的光芒,纤细玉指从纸盒里抽出半根荞麦棒示意唐云接着。

出于礼貌唐云接住了荞麦棒同时也接住了接下来和游译夏一个月的美好相处生活。

皇甫莲当晚在家里陪唐云吃完晚饭就走了,说是要忙工作一个月后才回来,这个月的时间就由游译夏代替自己照顾唐云。

出门前皇甫莲盯着游译夏很认真嘱咐道:“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唐云很乖巧的点着头回答:“放心吧莲姨,我一定会乖乖听译夏姐姐的话,不惹麻烦的。”

皇甫莲交代完就走了,游译夏站在马路边看着汽车驶出视野风风火火闯进屋子,唐云站在门好奇的向屋子里望。

不一会儿游译夏推着管家和佣人走了出来,“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全部四倍工资带薪休假,我不管你们要去哪儿住哪儿要做些什么,总之一句话这一个月之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回来,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有多远滚多远。听明白了吗?”

也不等管家他们回答游译夏就把一旁背着手看戏的唐云拉进了屋甩上大门。

屋内游译夏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与唐云大眼瞪小眼,她对小孩儿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趣甚至觉得每天花时间陪他们玩是浪费生命的行为,要不是自己的阶序太低无法参与这次工作加之皇甫莲求了她好几次她才懒得过来,而唐云压根儿就不知道和游译夏如何交流他感觉这样打扮的游译夏交流起来会很困难。

两人就这样瞪了许久最后还是游译夏率先开口打破安静,“喂!小屁孩儿!”

“译夏姐姐?”

“别叫得这么亲,我问你小莲有没有给你留什么生活费之类的。”

唐云眨巴两下眼睛扭头跑上楼,他跑得很快很急脚步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回荡客厅。

游译夏就在沙发上等着,没过多久唐云抱着一个粉色小猪储钱罐伸到游译夏面前。

里面都是皇甫莲身上有现金的时候给的零花钱。其实唐云根本用不着这些钱,皇甫莲给了他家庭卡,而且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身边总有人为他付钱,不过这些钱皇甫莲既然给那他也会拿着,一是皇甫莲会开心,二是慢慢攒起来以后给皇甫莲买件像样的礼物或者遇到突发情况。

皇甫莲也没有留什么生活费毕竟她也不会想到游译夏在自己走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家里清空,但是游译夏想要唐云就以生活费的方式给她吧。

“嚯!小屁孩儿,你这钱不少啊!”

游译夏精神力探进储钱罐,这个储钱罐其实就是一个空间存储装备,里面一捆一捆的钞票叠放在一起。

把储钱罐倒过来里面的钞票掉落出来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山,游译夏丢掉储钱罐扑进钞票堆里,唐云拿回储存罐仔细擦拭上面沾上的灰尘,没有去查看里面还剩多少这种已经算是特殊中的特殊情况了,还是顺着游译夏的意思为好毕竟要和游译夏相处一个月呢。

小心瞄了眼正高兴的游译夏,唐云环顾冷清的别墅忽然有种预感这一个月会过得很惨。

游译夏从钱堆里坐起随手拿起一捆较少的扔给唐云,“小屁孩儿,赶紧睡觉去。”

唐云手忙脚乱的接住,抬头看着游译夏逐渐不耐烦的表情抱着储钱罐上了楼,关上卧室门唐云把储钱罐放在床头沉默不语坐在床头手机上是皇甫莲的联系方式,楼下游译夏兴奋欢呼的声音时不时传上来,最后唐云还是放弃了给莲姨通电话让她把游译夏带回去的冲动关掉手机把头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即便莲姨不在唐云还是早早起了床,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盛夏的气息从落地窗照射进来踏雪趴在晨光绘出的影子画里睡得正酣,餐桌上没有冒着热气的饭菜,厨房里没有油脂在锅里发出的滋滋,熟悉的人没有坐在柔软沙发上,花园里有了蝉鸣和鸟啼偌大的别墅只有他和不知道在不在的游译夏。

唐云也不在意拿着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游译夏,现在的他是不会做饭的家每天都有人准时准点做好,一年到晚都没几次踏进厨房的机会,就算进去也是拿个什么杯子之类的哪里会做什么饭,其实唐云也觉得游译夏不太会做饭,但是他答应过莲姨要听游译夏的话若果乱跑让游译夏担心就不好了,不过唐云也有自己的打算等过半个月要是游译夏真的不靠谱他也会毫不犹豫带上踏雪跑路反正皇甫莲的资产大他去哪儿不行,到时候自己也算有正当理由向莲姨解释。

中午十二点,唐云放下手中的书肚子响个不停,游译夏还是没有出现,他忍不了饥饿了走进厨房跟着手机上的教程点火、架锅、加水,等水沸腾撕开一包挂面丢进锅里一部分,挂面很快就软了进去,唐云不知道挂面熟没熟于是他用叉子挑起一根隔空放进嘴里,生硬的口感就是唐云没做过饭也知道没熟。

他又继续候在锅边时不时挑起一根放进嘴里尝尝,中途他看着锅里只有几根的挂面觉得两个人吃不饱于是就把剩下的全都放了进去,终于他觉得挂面的口感和他吃过的一样了就把挂面从锅里捞出来装进瓷盆里,唐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已经超出了他准备的两个大碗,但是他知道两个人肯定够吃了。

端着面刚走出厨房游译夏穿着红色性感睡衣提着几个外卖袋路过他身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楼。

手上传来灼痛感,唐云回过神来把面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洗了个小碗一个大碗,游译夏不吃他就自己吃,自己吃不完就和踏雪一起吃。

吃完饭唐云就抱着剑跑到院子里反复练习皇甫莲教的剑术,本来他是要练琴的但是怕吵到游译夏就没练了。其实唐云也觉得本该如此练琴哪有练剑重要,弹琴一百次自会习得一首曲子,可是挥剑上万次也斩不出一样的招式,剑的一招一式都是随着挥剑者的心境随时变化,每一位剑修也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剑道,况且最重要的是耍剑可比坐在长凳上挺直腰板摇头晃脑按琴键潇洒多了。

深夜唐云已经洗完澡换上冰丝睡衣坐在书桌前完成今日份的作业,写到一半房间门被突然打开,游译夏穿着黑色机车服走进来抓住唐云的后衣领提了起来。

面对六阶的游译夏唐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由着她提着自己,来到地下车库游译夏把唐云扔到机车上,自己跨上机车戴上头盔上半身把唐云死死压在机车上拧动把手,机车发出咆哮,呼啸而过的风不冷但是真的很大吹得唐云睁不开眼睛把头埋了下去。

黑色机车在车流中穿梭最后停在一家酒吧前,游译夏本不想带着唐云,想到皇甫莲的嘱咐她还是带来了,带在自己身边总要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唐云下了车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抬头看向酒吧,这貌似是君明家的地下产业,译夏姐姐来这里做什么?喝酒吗?

游译夏撩拨了一下金色长发径直走了进去,唐云被迫也跟了进去,现在已经很晚了身上没钱手机也没带打不了车也喊不了人来接他。

推开门,屋子里的酒香整个扑来让人心醉,小提琴奏出舒缓的音乐摇曳着杯中的美酒,假山的水流汩汩流淌拍打石块,红鱼在池中畅游,有时跃过那水流,方冰块扑通一声落入琥珀白兰地推到吧台上。

“您的白兰地,请品尝。”

趁着面前男人喝酒也没有人再点酒的功夫年轻灰发酒保擦拭着酒杯,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游译夏完美的曲线,精致的容貌让他一瞬慌了神。

游译夏也注意到了他,冲他抛了个媚眼,灰发酒保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经过专业培训的阳光迷人的微笑,“晚上好,美丽的女士,今晚要来杯炽烈玫瑰,尝尝热恋的味道吗?”

游译夏走到酒保面前坐上三脚高脚凳,手肘撑在吧台双手交叠下颌轻轻放在手背上目光炽烈注视着酒保的眼睛,红唇缓缓张开像酒保靠近温润的气息送到脸上,极具魅惑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让酒保不禁脸红。

“是和你热恋的味道吗?”

灰发酒保慌忙中向后退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燥热他回应着游译夏的目光说:“如果可以我很荣幸为你服务。”

游译夏轻笑一声从高脚凳上离开,路过灰发酒保身边时她撩拨了一下头发,“下次吧。”

打开吧台身后的门游译夏径直走了进去,灰发酒保看着进去的游译夏燥热的心瞬间冰冷下去拿起酒杯无力的擦拭起来。

“可惜了,还以为今晚会有艳遇。今晚下面可是来了好几个大人物,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那道门后有什么灰发酒保再清楚不过了,既然被叫作地下产业外面的安静自然只是为了做做样子,唯有那道门后才是地下产业或者用他们这种人来说和“天堂”一般无二。他也想过要不要现在去把游译夏拉回来,但看到自己身上的酒保服还是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放下了,自己也只是来这里打工的,没背景,没实力,地下世界的门口和地下世界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人在意,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事了。

唐云看着那道门结合今天白天忽然就明白了皇甫莲那句“好好照顾他。”不是说给游译夏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游译夏看样子也就只有实力比自己强了,要是让游译夏照顾自己估计自己迟早得去医院躺着。

这个念头唐云越想越觉得没问题,小跑着路过吧台推开门走了进去。对于唐云从吧台路过灰发酒保也不管,一天到晚上班本来就烦这里是什么地方门口的招牌一看就清楚难不成还要帮其他人带孩子?他的工作可不是保镖人丢了也跟他没关系,更何况一看对方就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调皮孩子,这种小孩儿他见的多了,进了那道门自然就看不见了。

还未穿过向下延伸的楼梯就隐约能听到激情的音乐,女人们的欢笑,停止门前游译夏已经在那里等他,见唐云下来她嫌弃的看了眼推开厚重的大门。

昏暗的大厅紫色灯光照耀,舞台正中央穿着露骨的女人跟随音乐展示着身体,舞台下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欢呼雀跃着摩擦彼此的身体,这里的酒味比楼上更加浓烈还多了一分激情。

唐云不喜欢这种氛围他希望游译夏能快点带他离开,可他转头找游译夏的时候才发现游译夏早已不知所踪。他没有乱跑站在原地安静等着游译夏来找自己。

再见游译夏时她已经脱下了赛车服换上一件清凉的黑色超短裙,她领着唐云来到吧台把他扔到三脚高脚凳上,敲响桌面,酒保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推来一张清单。

“来点什么?”

“给这个小屁孩儿来杯牛奶。”

游译夏随口说了一句转过身神色期待走进人堆。她的出现立刻在人堆里引起轩然大波,男人们纷纷向她靠近。

随着音乐唐云看到游译夏倒在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怀里,男人的手在游译夏身上抚摸着,她的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每当男人想去亲吻她的红唇拦着男人脖子的游译夏又立马竖起一根手指挡住,两人又在舞池里继续狂欢。看到这里唐云微微皱了眉游译夏好歹是莲姨的闺蜜算得上自己的姐姐,就这样让一个陌生男人乱摸他唐云接受不了。

“心疼吗?你的热牛奶。”

酒保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唐云身边看向舞池的双眼没有一丝情绪。

“看着自己的姐姐在这种地方被那种人随便占便宜的滋味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抱着你姐姐的那个男人我见过实力在六阶三序,是这几年我们这里才出现的家伙,每个晚上他都要带走几个,看来今晚你的姐姐就是目标之一,不,你的姐姐很不错,应该就她一个。”

唐云看着酒保的眼睛问道:“你看起来和他们不一样,你的眼里没有欲望。”

酒保愣了片刻摇头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来这里的人都那样每晚都在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我待得时间久了,见得多了,欲望自然就淡了。你赶紧喝牛奶吧,这里时常会发生打架斗殴的事,要是牛奶打翻了可没人赔你钱,我就在吧台这里,你有什么想喝的找我就是,只要你肯付钱。”

“你们的老板不管这些闹事吗?”唐云问。

“老板可不会替无关紧要的人解决问题,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这里背靠皇甫家就算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也有专门的人处理,老板只需要整晚坐在二楼的办公室干着他喜欢的事就行了,比如今晚他就拿走那群人里一个暂放在这里的手表上去研究,看起来挺昂贵的老板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不过没人敢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也没人敢去找他要,反正到时候老板会还回来。”酒保擦拭着一个已经很干净的玻璃杯随意回答,那玻璃杯仿佛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唐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问:“哥哥,请问卫生间在哪儿?”

酒保指了指房间里面那昏暗的通道,“一直往里走就是。”

“谢谢。”

唐云跳下高脚凳往来时的金属门飞快跑去。

酒保似没料到唐云会跑反连忙喊道:“喂!你跑反了!要是撞到人你会有大麻烦的。”

他的声音也没有多大加上嘈杂的环境唐云又跑的飞快已经出了门,酒保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是生活在地下不代表没有良知,该提醒的他提醒了,剩下的就看那小男孩自己的造化了。

唐云跑到一楼顺走吧台的一瓶酒找到二楼的楼梯跑了上去。

二楼的通道两边各排列着三道实木门,门上没有标识唐云也不知道哪里是办公室,不过他又的是办法,地下世界就该用地下世界的作风来对待。

他摸到右边第一扇门趴下去透过门缝,他看到里面有五个人,一个上身裸露浑身腱子肉,狰狞斜十字刀疤覆盖胸膛的魁梧壮汉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四个小弟在旁边玩飞行棋,电视上播发着什么唐云不敢兴趣,只是刀疤男人时常会抓起大酒杯哈哈大笑。

这道门留着一丝细缝并没有关实,唐云起身脱下脚上的拖鞋拿在手里,后退几步猛然起跑,跳起来踹开大门,大门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子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蓝发小男孩从外面飞踢进来,然后一只拖鞋就飞到了刀疤男人脸上,鞋底正对着脸,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惊呆了屋内的几人。

扔完拖鞋的唐云转身就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拖鞋从刀疤男人脸上滑落,他捏碎酒杯砸碎面前的桌子,极度愤怒的他没有招呼身边的小弟直接就冲了出去。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唐云此刻正躲在门口的墙后面,趁刀疤男人冲出来之际一个酒瓶在他光头上炸开酒水顺着男人身体流下来,看得屋子里的人心惊肉跳。

趁刀疤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唐云向通道身处跑去,等男人回过神来再也忍受不住彻底爆发,三阶六序的灵力波动爆发出来朝唐云冲去。

通道尽头右侧的屋子里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抬起头不悦的皱了皱眉。

丧彪的气息,外面有人闹事?

推开椅子男人拉开门正好看到刀疤男人扑到一个小男孩,红着眼睛高举的拳头覆盖灵力就要砸下,而拿小男孩竟把手里的拖鞋朝他脸扔了过来。

金丝眼镜男侧身,拖鞋从他眼前划过,只是随意多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睁大,一拳把丧彪轰进另一侧墙里,扶起唐云抓着他身上的睡衣仔细分辨。

丧彪从墙里挣脱出来摸着自己的头不理解问:“老板......”

“闭上你的嘴,再多说一句今晚就拿你喂鱼。”老板呵斥道,脸往睡衣凑了凑好看得更清楚点。

丧彪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如此生气,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按着性子站在旁边,一个眼神吓腿冲过来的四个小弟。

老板越看越心惊最后脸色煞白瘫坐到地上,正如酒保所说的,他们老板喜欢研究昂贵的东西,而这衣服的面料金丝眼镜男自然也是见过一般都是那群世家嫡系子弟才会穿在身上,没别的原因单纯舒服且贵。

这谁家的小少爷大半夜不睡觉跑自己这小破店瞎晃悠?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还好自己喜欢清净出来看了一眼,差点让丧彪这没见识的蠢货害了自己。

此刻看着畏惧的老板丧彪也害怕了,混迹地下这么多年哪有看不清局势的,这家店背靠皇甫家一般人不敢惹,但是敢惹的不是不要命的就是和皇甫家有大生意往来的,不要命的老板才不会露出这副害怕的模样,怕的就是那些大家族哪怕对面是个小孩儿也得当爷供着,你怎么知道这小男孩儿和他们的少爷是不是好朋友,不高兴了转头和少爷说一句,少爷为好朋友出气再和家主一讲,那就彻底完啦!

丧彪哆嗦着手正要向唐云道歉,唐云已经拍拍衣服进屋了,老板爬了起来瞪了丧彪一眼示意让他在门外等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平复心情跟着进门轻轻关上门。

进了门见唐云正站在自己昂贵的椅子上熟练点击电脑,老板也顾不上什么椅子不椅子的连忙点头哈腰说:“这位少爷,您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唐云操控着电脑头也没回问道:“你是君明的人?”

这下老板心脏都停了半拍,敢情真和自家少爷认识啊!

“是,是,今晚手底下的人招待不周多有得罪,我现在就让人带下去处理了。”

老板紧张到手心已经出汗了,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唐云突然把电脑翻转过来指着屏幕上说:“喏!”

看着屏幕上门口监控拍到金发女人提着唐云下车老板又是一阵心惊,这少爷出门不带保镖被人抓了!?同时他也知道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

“少爷的意思是?”老板呲着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唐云没理会老板走到窗边捡起拖鞋套在脚上,“我需要今晚和她完整离开这里,明白吗?”

老板眼睛转了转保证道:“是!少爷!”

唐云没有再多说穿着一只拖鞋不协调地走向大门,老板有些忍不住想要抽自己的两个大嘴巴子。

真是活糊涂了,怎么连这种事都忘记了。

但是想归想抽是不可能的,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时候要是自己做出什么动静大的事情多半会惹人不悦,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孩儿心思多多少少有点违反常理。

唐云打开门丧彪早已双手捧着拖鞋恭敬候在门口,唐云拿过拖鞋穿在脚上转身就走,下楼时他回头说了一句,“今晚消费你买单。”

闻言丧彪松了口气走进房间里,老板正打着电话他指着电脑屏幕冲丧彪吩咐:“去,看清楚这位爷和这个女人,给我保护好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最好祈祷海里的鱼是吃素的。”

“是。”

丧彪出了门招呼来小第嘿嘿一笑走进通往楼下的楼梯。

他丧彪虽然不是这群打手里面最强的但绝对是最会借威风的那个,没那个运气威风还不能借别人的威风吗?他早就看那男人不顺眼了仗着有点实力就在规则之内横行霸道,要不是有规则能让他这么嚣张?

丧彪进入舞厅一个眼神示意舞厅里的人不必激动,找了个离唐云最近且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

唐云坐在吧台前安静等着游译夏结束,终于酒柜上的时钟指向一点二十五分,游译夏整个人摇摇晃晃双眼迷离脸上微红靠在男人怀里,在周遭男女羡慕的目光中男人扶着游译夏脱离舞池经过吧台。

酒保看了眼这一幕又不着痕迹看着盯着男人的唐云不住摇头。

可怜的孩子,酒保心里这样想。

然而下一秒唐云突然抓起一瓶香槟一瓶拔开塞子的红酒,趁男人目光全在游译夏身上同时举起香槟和红酒。

“砰”的一声惊醒了这场梦幻之夜,香槟从男人头上流下,一米七的游译夏压在只有一米四的唐云身上,只剩半截的香槟瓶子被唐云握在手上断口对着男人,红色的液体从脸上流下来侵染冰丝睡衣。

舞池里的男女震惊的看着护在游译夏身前的唐云随后小声嘲笑起来,酒保错愕片刻掏出手机给朋友发了个信息。

来业务了,一米四小男孩儿,棺材做小点。

丧彪握着酒杯心脏砰砰直跳,唐云脸上的红色液体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红酒,也知道唐云的小把戏,唯有在丧彪眼里那是真的血,是他的血,这是一身酒回去自己能活过今晚都算这小孩儿明事理。

丧彪顿时爆发将手中的酒杯砸向男人的头,又是一声巨响全场人看着丧彪谁也没有说话。

男人转过身目光阴狠看着丧彪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咬着牙挤出几个字,“理由。”

“欺负小孩儿。”丧彪慢步走到男人面前随意说。

“什么时候的规矩。”对于这个规矩男人气得全身颤抖似乎并不认可,周围人也悄悄看了看彼此眼里尽是疑惑,其中不乏有些实力不惧又聪明的人看清了情势准备悄悄动手了。

看着男人想出手又不敢出手的样子丧彪心情大好,谁让这家伙没有找个实力强大的靠山又怕死呢?

“你他娘的管我什么时候的规矩,你彪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丧彪伸出手在男人脸上缓慢拍了几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沉默的房间里回荡,男人并不认可这个回答,鼻息急促粗重,灵力以达到顶峰却没有撼动周围任何人,甚至连眼前的丧彪都能再次伸出手狠狠甩他一巴掌。

男人身为六阶的高傲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在这个普通人的极限阶序只有五阶十序的世界,男人不仅从小觉醒天赋,修炼方面也是顺风顺水,从小到大一路上全是羡慕、崇拜、称赞,修炼之路也正是败在这六个字中。大学毕业他已然成为六阶,他自认为就是那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有登上那一步的资格,因此拒绝了各大势力的邀请扎进修炼之路奋不顾身。

只是不过两年他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五阶以后的道路何其难走两年来自己的阶序没有一丝涨进,虽然他在外面仍是那万中无一的天才,路人会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只有沿风向中走来的人才会切实感到风停的可怕,现在的他就是这样高傲的内心不允许停滞不前,羡慕的目光变成了刺眼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灼烧他的内心。

他在惶恐中也停下过脚步就这样居于现状,当他走出门路人的目光照在身上又让他放不下面子,于是他又继续努力修炼,再次陷入惶恐,就这样如此反复他来到了酒精与淫欲充斥的地下忘记了一切烦恼。

没钱他就去抢,看上谁他也去抢,反正这里是地下只要有实力随便怎样都行。

他逐渐在这样的生活中迷失了自我,偶尔清醒想挣脱出来时地面已没有了容身之所,他只能再次回到地下,高傲的内心也同平静的生活一枪杀死。

砰——!

男人胸口塌陷,他望向那置于黑暗中开枪的人影,风衣遮住了面貌看不清是谁,但他知道是谁。

枪王!

一个天赋是【指尖手枪】的男人,实力在七阶七序,是这家酒店最强的打手。

枪王动手直接就是全力,一枪崩碎了男人的心脏,随着身躯缓缓倒下男人的眼中却没有后悔,周身的灵力随之散去。

六阶,只要大脑还能调动灵力并且灵力足够是可以不依靠心脏活下去的。

枪王消失在黑暗里,丧彪招呼了几个人处理男人尸体,舞池又响起了音乐,酒保重新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朋友,唐云背着游译夏往上层走去,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哪个世界,生命或许伟大,命永远渺小,更何况这里是最黑暗,最混乱,连太阳也无法照耀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