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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我在天牢,长生不死 > 第340章 九品大佬奈何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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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楼刨根问底。

就像是盘查户口一样盘查张道合。

这符合他狱卒的人设。

既然找他捞人,他肯定要将方方面面打听清楚。他假装不知道汪齐仁,不知道鲁阳公主,就是想从张道合嘴巴里打听出更多的内幕。

张道合抿着唇,似乎不想说。

陈观楼也摆明态度,不想说就滚。

张道合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陈狱吏今晚要值班吗?”

“晚点去没关系。你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

张道合轻咳一声,“能否麻烦陈狱吏给杯茶水喝?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口渴!”

还想讨水喝,要求真多。

给了对方一杯白开水。

“你生母是教匪?”

“陈狱吏说话一直都这么难听吗?我母亲有自己的追求,一辈子从未作恶,凭什么被称作教匪。”

陈观楼厉声说道:“蛊惑村夫愚妇,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交出家产,给你们充当免费劳力和炮灰,最后被朝廷杀戮剿灭,死无葬身之地,还要牵连家小,这就是最大的恶!”

张道合怒道:“就算没有我们,也会有官府的盘剥。你以为没有我们,村夫愚妇的家产就能保住,就不用充当炮灰了吗?哪次朝廷作战,没有征发徭役?这些被征发的徭役十去九不回,都死在了外面,是不是炮灰?

朝廷修建河渠城墙,次次都是征发当地劳役,这些劳役还要自带粮食,又有几人能平安活下来?要么累死要么饿死要么被人打死。村夫愚妇跟着我们,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别说的冠冕堂皇!别逼我叫锦衣卫。先说说你那个祖父汪齐仁。”

“他,他是鲁阳公主驸马。”

陈观楼挑眉,紧接着笑出声来,“他是驸马,那我是什么?你编造瞎话能不能编得像一点。”

“他的确是鲁阳公主驸马。鲁阳公主你可能没听说过,因为她的生平全都被抹去了,既不见于野史传说,也不见于文字。至于我祖父,因为牵涉到一桩谋逆案,汪家被夷三族,无一幸免!我能侥幸逃脱,多亏了我母亲和舅舅。”

“等等。我姑且相信你,既然你祖父是公主驸马,那你父亲怎么会和教匪混在一起?难不成你们汪家都是教匪。”

“放屁!”张道合怒气冲冲,“陈狱吏,烦请你放尊重些。汪家曾是京城有数的豪门世家,岂能同教匪混为一谈。父亲和母亲的相遇,只是一场意外。”

陈观楼不动声色的观察,看样子张道合的确是汪家人。否则,他犯不着如此激动的维护汪家声誉。

“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想捞人,不可能。这个人,今儿就算是刑部尚书来了,也捞不出来。他虽然没有档案卷宗,但是天牢上下都清楚,这个人谁都不能动,必须一直关押到死。今儿就当是白跑一趟,你请回吧!”

陈观楼让开门口的通道,作势请对方离开。

“我一定要捞他出来。”

“你都没见过他,他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捞他做什么?几十年都过去了,你这会捞人,别跟我说你想尽孝心。”陈观楼讥讽道。

“烦请帮帮我,就算不捞人,能否让我进去见他一面?”

“张道合,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天牢逃犯。”陈观楼都气笑了,这人真的很嚣张。堂堂逃犯,竟然胆敢请求他带对方进天牢探望犯人。真当天牢是自家后院,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以你的能耐,带我进出天牢应该很简单吧。”张道合似笑非笑,“我不让你白帮忙,五千两。”

陈观楼嗤笑一声,“我这人虽然见钱眼开,却也不是什么钱都收。你的钱烫手,我要不起。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锦衣卫。”

张道合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陈狱吏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只想和祖父说说话而已。”

说个屁!

“你们之间没什么可说。”

“陈狱吏究竟在担心什么?以你的本事,带个人进天牢,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为何不赚这笔钱?我又不劫狱,你怕什么。”

“你什么意思。”陈观楼微微眯起双眼。

张道合嬉笑一声,缓缓站起身,“非要逼我明说吗?别人看不出蹊跷,我却知道陈狱吏绝非普通人,身怀当世顶尖修为,却甘愿蜗居在天牢……”

没等对方说完,陈观楼动了,一伸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颈,“本不想为难你。可是你的话太多了,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手上用力,却猛地一股强烈的震动,直接令他手掌发麻。

他迅猛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张道合。

哪还有平平无奇的教匪,眼前分明是个九品大佬。

“你……”

今晚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再多一样也不出奇。

只是,张道合竟然是九品武者。那他当初怎么会被六扇门轻易抓获?逃狱还需要外援?

还有,对方究竟修炼的什么功法,竟然能隐藏真实修为。

张道合晃动着双肩,九品大佬的气场足有九米八,“没想到昔日的小小狱卒,一年多没见,修为进展如此迅猛。竟然能抵挡住我的一击。陈狱吏,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陈观楼站在了门外,“你究竟是谁?”

“我?我就是你口中的教匪张道合。”

陈观楼摇头不信。

“哈哈哈……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张长老!”

“你是白莲教长老?”

“正是老夫!”张道合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实则压迫性十足的朝陈观楼走来。

陈观楼没有逞强,而是主动示弱,缓缓后退。

“张长老想做什么?”

“之前所说一切,并没有欺骗。我的确是来捞人的,汪齐仁的确是我祖父。陈狱吏为何不肯帮我。”

陈观楼讥讽道:“你一个九品武者,还需要我帮忙,你在开什么玩笑。若是因为记恨我,从而想要陷害我,不必如此麻烦。”

“说的也是。本想悄无声息的办下此事,如今看来还是免不了闹出一点动静。若是给你带来麻烦,烦请陈狱吏见谅。”

怪客气的。

“你想做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再见了,陈狱吏。”

话音未落,人已经凭空消失在黑夜中。

陈观楼大呼一声,“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