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名小孩一拥而上,纷纷抱住了缘一,断断续续地哭喊道:
“呜呜......他们都死了......都是为了给我们让出位置,叫我们不要出声......”
缘一朝他们之前躲起来的位置看去,那确实只能由小孩来躲下。
“你们都安全了,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个鬼去了哪里?”
真是奇怪,气息只在一瞬间就断开了,和之前寻找兄长大人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让缘一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善于使用空间能力的鬼,移走了他们的位置。
几名小孩只顾着哭,都没听清缘一说了什么。
只有一名胆大的小女孩说道:
“我之前听见声响后,偷偷看过,那个女鬼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门,然后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一道门?缘一捕捉到了重要讯息。
“看来他们里面果然是拥有会空间位移的鬼。”缘一喃喃道。
这时,破开洞口的上方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喂——!下面有人吗?”
几个孩子听见有人呼喊后,又纷纷大喊起来。
“请救救我们!”
“鸣柱大人!这下面有几个孩子!”那人喊了一声后,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缘一发现,这是一个异常年轻的人,大约十五六岁。
他身披带有雷电纹的外套,带着日轮刀,俯身将手放在刀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人便是当今鸣柱:我妻勇司
“奇怪?怎么没有鬼的气息?”
“她已经逃跑了。”缘一淡淡道。
勇司一看,发现是一个男人,身边还围着六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话说回来,你居然敢一个人进入这里。”
他虽然听说过缘一的大名,但由于常年在家修炼,导致从来没有见过缘一本人。
而现在之所以成为鸣柱,也是因为自己的大哥在与猗窝座的战斗中,英勇牺牲。
随着一条条绳索从洞口扔下,数名鬼杀队队员也来到了下面。
“好了,你们都安全了,来和我们走吧。”他们把小孩背起,并朝洞口的绳索攀爬。
几名小孩即便是得到了安全,依然哭嚎不止。
鬼杀队队员下来时见到了这番触目惊心的场景,哪怕没怎么和鬼打过交道,也自然是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小孩们都平安送出洞口后,还让人轻声安慰,防止他们的心灵出现更大的创伤。
“说起来,这鬼还真是残忍......”勇司在小孩都离开后,整个人变得沉重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牺牲后,连尸首都没留下,最后安葬的也只是一个空棺材而已。
内心强烈的痛苦让他心生仇恨,发誓定要找到那吃掉大哥的恶鬼。
“我来晚了,当打通洞口的瞬间,那鬼通过内应,使用空间法转移掉了。”
“他们的能力倒是五花八门......”
“我得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你了。”缘一想要去寻找的,依然是严胜。
“啊.....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勇司回过头问道。
“我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
说罢,他直接跳了出去,连绳索都不需要。
“这已经超出普通人范围了吧......”勇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
严胜发现江流殇突然出现在无限城有点意外,还没等自己问,玉壶率先问了起来:
“啊~上弦陆大人,您怎么突然出现在无限城了?”
这样的称呼,无疑是触碰到了江流殇的痛处。
但由于她知道无惨很喜欢到玉壶那里进货,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又搞砸了许多事,便只能狠狠瞪了玉壶一眼。
现在自己隐匿的地方被别人找到,那是断不可能告诉别人的,因为这只会让无惨更加轻视而已。
该死!等到了晚上,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
我非要杀了他不可!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去了另一个地方。
“真是冷漠呢~”玉壶撑着自己的脸说道。
严胜看出了江流殇情绪的不对,内心隐约猜到了什么。
看这样子,是隐匿地被发现了吗?
这倒也正常,毕竟之前闹出这么大的轰动,想不让鬼杀队注意都难。
这时,面前的念突然放下了手中棋子,说道:
“黑死牟大人,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处理一下,还请您同意。”
严胜看着这盘棋局,反正念都快输了,索性就结束吧。
“去吧。”
“多谢黑死牟大人。”她俯身道谢后,对鸣女说道:
“请送我回去,谢谢。”
随着一声琵琶声响,念消失在了原地。
玉壶发现念消失之后,停下了手里工作,并把刚刚做好的壶拿了出来给严胜看。
“看呐,黑死牟大人,这壶有多么美丽的花纹啊。
“您想要一个吗?我这还有很多,我相信无惨大人是不会介意的。”
玉壶手里的壶看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严胜心里却冒出了无一郎那句:
你这壶看起来有点不对称。
这么说显然能把玉壶气个半死,但出于对岩胜本人性格的关系,他选择无视了玉壶。
毕竟之前的‘美人鱼’,他是真不想看第二遍了。
现在光是撇玉壶身体一眼,那个场面就在脑海挥之不去。
......
此时的念来到了地食的藏身地,他躲在一处城堡内,坐在由黄金雕刻的椅子上。
身边有两名女人服侍,只是表情写满了恐惧,泪痕依稀可见,连手都不停地颤抖。
只因为她们面前是一片倒地的尸体,那里有自己的亲人,也有先前的宾客,现在都无一例外,全倒在了地上。
划——
右边的木门被滑开,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从无限城走出的念。
她无视掉地板上一大堆的残肢尸体,直接走到了地食面前,冷冰冰开口道:
“请不要在我的脑内肆意发言,这已经对我的生活照成了困扰。”
地食露出轻蔑的眼神,一点也没把念放在眼里。
他朝身后的座椅一靠,无所谓道:
“这可是无惨大人给予的权利,我有什么理由不去使用?
“嗯——?上弦叁小姐?”
后面的几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调,为的就是表示两人级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