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拉着葛氏转身就走。
苏锦一脸寒霜。
自作孽不可活。有些人不把自己作死,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她转身去找了南宫烨,把戚氏和葛氏来访的事告诉他,并把一份资料给他看。
南宫烨还没看完就吓得站起来:“戚氏对你下手了?”
苏锦点头,嘴角噙着讥笑:“把蛊成功下到我身上了。”
南宫烨沉下脸:“你怎么能以身试险?忘了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了?”
苏锦理亏,赶紧安慰他:“我有十足把握才敢这么做,你别担心。再说,我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会一直不甘心,说不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南宫烨满目阴翳,声音发冷:“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消停消停,享享清福不好吗?”
苏锦叹气:“欲壑难填。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更多。却从不想跟自己的能力匹不匹配。戚氏养得这种速成蛊,极其歹毒。中蛊人两日之内就会被吸光生机,无声无息死亡。”
南宫烨气得攥紧拳头,眼睛猩红。
苏锦没说的是,这种蛊对饲养者的反噬也是最大的。它靠饲养者的心头血速成,何尝不是吸食饲养者的生机而成。
“赶快解蛊,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们该死!你不用顾及我。”
“好。”苏锦倒了一杯水,把药粉倒进去,晃匀,一口气喝了。
南宫烨紧张地看着她:“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锦皱巴着小脸:“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呕……”
南宫烨又心疼又生气:“对付她们的法子有很多,你何苦非得以身试险?”
苏锦心说,戚氏对自己动了杀心,用其他法子堵不上徐老太太的嘴,她要一劳永逸。
苏锦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来。又喝了一杯水,跑了一趟茅厕,回来时脸色发白。
南宫烨心疼得不行,强势叫来两个御医给她把脉,等确定只是气血有点虚,才松了口气。赶紧让人熬补气血的药膳给她喝。
被苏锦不留情面赶出来。葛氏非常气愤,用各种难听的话骂了一路。
相反,戚氏一路心情激动回到家。想想令她讨厌的小贱人最多两日就会变成干尸,到时皇后之位说不定是自家女儿的,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脸上的笑意溢散出来。
回去后,得让女儿赶快做几身体面的袄裙,再买几套样式新颖的头面。等那个小贱人死了发丧时,趁机把女儿送到南宫烨身边。只要女儿跟南宫烨有了肌肤之亲,再由老太太出面,以亲情拿捏,就不信南宫烨不就范。
戚氏心里美滋滋做着以后的打算,回到徐家,走路都带风。
徐老太太正焦急等着两人的消息。见葛氏阴沉着脸进来,就知道苏锦没答应。
葛氏添油加醋,把苏锦的恶劣态度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娘,绝不能让这小贱人嫁给皇上,皇上跟我们徐家离心,说不定就是她挑拨的。”
徐老太太很认同葛氏的话。但是破坏苏锦跟外孙的婚事,就太难了。毕竟,她们徐家没实权,也没有人脉。
戚氏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见老太太和葛氏看过来,她就得意地写了一句话:“别急,说不定那小贱人运气不好,得了疾病突然死了呢?”
徐老太太和葛氏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戚氏明显很高兴,笑着又写了一句:“等着吧!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等两人看完纸条,她就把纸条扔进火盆里烧了。
徐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莫非你知道什么?快说说。”
戚氏哼了一声,卖起了关子。说是不可能说的。万一到时葛氏的女儿跟自己的女儿争宠,把自己抖搂出去,岂不是便宜了葛氏母女?她若连这点成算都没有,也算计不了苏锦。
徐老太太和葛氏很好奇戚氏知道什么,一个劲儿地催她快说,戚氏偏不说,一脸得意的笑。
突然,戚氏脸色一白,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之色。
徐老太太和葛氏震惊地张大了嘴,一脸惊骇地看着戚氏。
戚氏正以惊人的速度变老,头发变白,原本白胖的面皮变成了满是褶皱的老树皮。
“你,你……”徐老太太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啊!
葛氏吓得尖叫:“大嫂,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变老了?”
这时的戚氏心神已经慌了,乱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身体内的血液就像被人强行抽走了一样,令她全身无力,虚弱得连呼吸都费劲。
“快,快去求皇上,不,求苏锦……”
“老夫人,不好了!圣旨来了。”马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大冷的天,他一头虚汗。
徐老太太刚想说圣旨来有什么紧张的,就见皇上身边的严总管亲自来了。
严总管被戚氏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令戚氏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过,活该!
他强行稳住心神,把圣旨打开。
屋内的所有人赶紧跪下。
听完圣旨内容的徐老太太犹如被雷劈了,脑中轰隆隆直响,让她半天回不了神。
葛氏缓缓转头,难以置信看着戚氏:“大嫂,你,你竟然勾结东越使臣,给锦王下蛊?”虽然她很赞成戚氏这么做。但前提是不被人发现,不连累其他人。这种把全家都搭进去的愚蠢行为就很让人愤怒。
偷鸡不成蚀把米。戚氏不光害了自己,还害了整个徐家。
南宫烨没有给徐家定死罪,但下圣旨把徐家赶出朝阳城,赶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去居住。原先分给徐家的宅院铺子田地全部收回。
“你个黑心的贱人!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想死就去死,为什么要害徐家?”徐老太太回过神,揪住戚氏的头发一边打,一边哭骂。
戚氏非常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严总管看了几眼热闹,转身走了。
葛氏急忙喊:“严总管,一切都是戚氏的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让戚氏去赔罪,求皇上放过我们吧!”
严总管就像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