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国君,南沙国君,东越国君带着满满的诚意,和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礼物来祝贺。
不是他们小气,被南宫烨讹了一笔后,他们都变成了赤贫阶级。
不能提,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看着最高位置上的俊男靓女,两人还那么年轻,身上却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朝臣跪拜,三呼万岁,气势磅礴,三国国君只觉胸闷气短,双腿酸软无力,也忍不住想跪下。但他们死死咬住下唇,迫使自己清醒,坚持站稳。
千万不能跪!
一旦跪下,就表示对新晋北昭帝俯首称臣了。
他们跟天龙朝是友好邻国,是朋友,可不是附属关系。
看着南宫烨的高光时刻,三国国君心里升起莫名的嫉妒。明明他们也是一国之君,但就是觉得没人家当皇帝当得神气威风。
新星村的人全部来了。
当今天子是从新星村走出来的。所以,新星村在蛮荒的地位,乃至整个天龙朝都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新星村人的身价,无形之中也抬高了不少。无论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惹。
尤其是周阿奶一家,相当于当今皇后的娘家,谁敢惹?
就连牛婶子一家,因为帮着微末时的皇后做事,两个儿子都当了守城门的小官。儿媳也在皇后娘娘的铺子里做事。
这让柯族长又悔恨了一遭。他当年为什么那么眼瞎心盲?白白错失了柯氏族人腾飞的机会。
悔啊!恨啊!
南宫烨称帝第二天,南宫烨和苏锦请三国国君参观天龙朝第一次阅兵仪式。
天龙朝的第一次阅兵仪式因为军种单一,自然没有现代的大气恢宏。但就单单仪仗方队,军种方队,女兵方队,装备方队,那整齐划一的队形,气壮山河的口号,就把三国国君震慑得久久不能回神。
不说他们,就连来蛮荒参加称帝大典的三方驻防军将士都被震撼到了。
妈呀!
原来军队还可以这么玩!真是开了天眼了。
这种仪式最能振军威,鼓士气了。
蛮荒其他观看的士兵和百姓更是激动得不停挥手,发出骄傲的惊叹声。
这是天龙朝的优秀子弟兵,是天龙朝的英雄,是天龙朝的骄傲。
三国国君彻底被打击到了。
心里的那点不服气,那点憋屈彻底消散了。
就这样的军队要打到他们国家去,分分钟能灭了他们。所以,他们有什么不服气的?还是安安心心当个顺国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北昭帝惦记上。
阅兵仪式结束的第二天,三国国君灰溜溜走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不过他们记吃不记打,老实了没几天,又浑身痒痒,在作死的边缘蠢蠢欲动。
这是后话。
南宫烨称帝后,封侯拜相,提拔了一批盛京来的官员和五湖四海招募来的人才,把蛮荒小朝廷原有的官员打散,朝堂上下重新洗牌。
新的朝堂上,原先小朝廷的官员已经不是中流砥柱了,识相的都老老实实做事,不敢出幺蛾子了。
古代的这些重要仪式太繁琐了。尽管南宫烨和苏锦已经尽量简化版,还是累得不行。
等所有一切尘埃落定,国家机器运转起来,走上正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
苏锦狠狠休息了几天,心里的那种疲惫感总算消失了。
她累,南宫烨更累。因此,苏锦在自己宫里的小厨房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怕食补疗效慢,还给南宫烨吃了一颗“蹦得欢”。
南宫烨听到这种健体药丸的名字时,笑得不行,还调侃苏锦:“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是吃了蹦得欢。”
苏锦一本正经脸:“你吃了之后,也会蹦得欢。”
南宫烨手痒,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把药丸吃了。喝水的时候差点呛着。
他拉起苏锦的手,放在手心把玩,柔声说:“不用担心。即使政务再多,我也会合理安排时间,不会把自己累着。我还想着有一个好身体,跟你白头偕老呢!”
“你不是要一个太平盛世吗?我一定给你!”
“阿锦,我们成婚吧!成了婚,我们方便互相照顾。说实话,我一个人在御书房批奏折,总觉得孤零零的,心里很不舒服。”
苏锦瞥了他一眼:“我还没成年呢!早就跟你说过了,女子太早结婚对身体不好,生孩子时容易难产。”
南宫烨握紧了她的手,急忙道:“我知道,我怎么会让你去冒风险。我的意思,我们先成婚,不同房。我就是想和你每天出双入对,晚上回去睡觉时,有人在等我,而不是我一人独守空房。”
苏锦“噗嗤”一声笑了:“说的你像一个深闺怨妇似的。”
南宫烨打蛇随棍上,摇着苏锦的手撒娇:“只要你答应先成婚,你说我是深闺怨妇我也认了。”
苏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从哪里学的这些,不要你的皇帝脸了吗?”
南宫烨把脸放在她手上:“只要你答应,不要也罢。”
“你这么急着成婚,是朝堂上有人催你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南宫烨老实交代:“两者都有。”
苏锦想了想:“是三国给你送的美人刺激到你了?”
三国送的美人还在路上。不过,消息已经传到南宫烨手上了。
南宫烨点头:“嗯!我觉得三国这么做,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很膈应人。他们还同时送,肯定是商量好了,是来膈应你的。”
南宫烨早已放话出去,不纳妃嫔,愿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三国明知道他的态度,还以讨好的方式送美女,这就是故意制造帝后矛盾。
苏锦冷笑:“不能怪人家出幺蛾子,毕竟,我没有给人家送过礼。一个没有强大母族的皇后,总是容易被人看轻。”
“阿锦,我从没有看轻过你,你是孤家寡人,我也是。我们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生死与共。”南宫烨急忙表忠心。
苏锦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贫嘴!你心虚啥?又没有说你。”
南宫烨:……倒不是心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