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宫暄从小金尊玉贵,干净刻在了骨子里。如今屎尿都在床上,换衣服换得更勤。白乐瑶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
而且,只要她干活慢,刘四就会用竹条抽她。打不死人,但是很疼。
几天下来,白乐瑶的双手又红又肿,粗糙不堪。每天头发来不及梳洗就得起来干活,时间一长,蓬头垢面,整个人看上去还没有地主家的粗使婆子干净利落。
年前就下了几场小雪。年后初五,却下起了大雪。大雪纷纷扬扬,天地一片雪白。
气温骤降,村民们都窝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小麦一定会大丰收。”看着落雪,苏锦喜上眉梢。
有这场大雪,出了正月,小麦返青的时候不缺水,收成肯定比预算的还要好。
南宫烨看她这么高兴,不由问道:“你有三千亩地,如果大丰收能收多少小麦?”
“最低能收三百万斤左右。”
“三百万?”南宫烨惊讶出声,有些激动,“莫非你种的小麦也是高产粮种?”
苏锦点头:“对,都是亩产一千至两千斤的粮种。而且不挑地,贫瘠的土地也能生长,就是会影响产量。第一年种,也不知道产量如何。”
南宫烨震惊得久久不语。
这样的高产太令人惊喜了。潘家的地和马匪占的地都在他手里。如果今年春耕都种上高产粮种,南宫烨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富有。
不行!等雪停了就提前耕地,今年一定把所有的地都种上,还要鼓励百姓开荒。不出三年,要让蛮荒变成鱼皇国第一产粮大户。
南宫烨立刻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苏锦当然大力支持。
去年是因为建造烨王府耽误了种地。今年虽然也有许多建设项目,但可以种完地再实施。
广积粮,高筑墙,是蛮荒走向太平盛世必备的措施。所以,今年蛮荒还会对外大量招工。
去年,从凉州招来的工人,工期结束后,南宫烨专门派了两千士兵把人送回去。干活卖力的还奖励了银钱和粮食,这一举措立刻俘获了来蛮荒打工人的心,纷纷表示年后还来。并且还会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来。
苏锦趁着下雪,又画了一幅军事防御图,让南宫烨过目。
南宫烨仔细看过后,拍案叫好。
他正愁蛮荒的防御工事问题,没想到苏锦一张图纸就给他解决了。
图纸上是渭阳河北岸的防御工事平面图。这一道防御不仅建城墙,还有碉堡。可谓是攻防一体的工事。
这是渭阳河北岸的第二道防御。为什么说是第二道?因为第一道在凉州边界线上。
苏锦的计划中,要把南宫烨的地盘打造成一个铁桶一般的存在。
南宫烨有点挫败感:“阿锦,你太能干了,显得我很无能,你可不能嫌弃我。”
苏锦白了他一眼:“谁敢嫌弃蛮荒之王。不过,广积粮高筑墙的事做完,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可得好好休息。能不能守得住胜利成果,就看你的了。”
南宫烨一脸认真地看着苏锦:“蛮荒的一切,都是你的付出和心血,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守住。我说过,谁都不能来摘桃子。谁敢伸爪子,我就把他的爪子剁了。”
苏锦又忍不住脸红了:“不用为了我,这是你的蛮荒,你守得住,就是蛮荒之王,守不住,说不定连流放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宫烨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守得住!万一守不住,不是还有你这个谋士嘛!嘿嘿!”
德性!
要是烂泥扶不上墙,再厉害的谋士也没用。
苏锦在心里翻白眼。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停了。
南宫暄的伤口一直不愈合,甚至还有化脓腐烂的趋势。他对白乐瑶的那点期望,在日夜不停的疼痛和咳嗽折磨中,消失殆尽。
“把她,把她扔出去。咳咳……”南宫暄的嗓子像拉风箱,稍微一激动,就喘不上气来。
刘四赶紧拎起白乐瑶,扔到了窑洞外面。
白乐瑶被摔得浑身疼。但她没有吭声。
被南宫暄和刘四奴役的这段日子,她对疼痛已经麻木了。她最难受的是小腹,胀痛,下坠,肚子里像揣了一块石头。
这段日子都是用冷水洗衣做饭,受了寒凉,她的小腹胀得像圆球,又鼓又硬,触手冰凉。
虽然她不懂医,但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她满腔怨恨,恨新星村的所有人,最恨的就是苏锦。她直觉如果没有苏锦,她会过得很好。是苏锦阻碍了她的富贵路。
老天爷,既然我是福星,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不劈了苏锦?
白乐瑶朝着天空凄厉怒吼。
卡啦!
万里晴空一道响雷。
正在屋中的苏锦心头惊跳。
“110,怎么回事?”
“宿主,白乐瑶被南宫暄赶出来了,她已病入膏肓,对天控诉,得到了回应。”
我艹!
这样也行?
难不成白乐瑶是法则神明的私生女?
苏锦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自从南宫暄把白乐瑶叫过去服侍他,苏锦就给了南宫烨一种致使伤口不愈合的药。南宫烨每天派人下在南宫暄服用的汤药里,让南宫暄对福星的幻想彻底破灭。
南宫烨也从书房走出来,朝天上看了看。
小九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南宫暄,这时回来禀报了南宫暄和白乐瑶的情况。
南宫烨挑眉,他这位五弟这是靠福星翻身的幻想死心了?
苏锦走出来,对他说:“我给你的那套衣服,你要随时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南宫烨见她神色紧绷,似乎很惧怕,赶紧安慰她:“别怕,有我。”
苏锦一脸凝重:“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对抗不了神明的力量。”
“他们两个互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南宫烨很不要脸皮的说。
苏锦被他的话逗笑了:“说得对!要找人算账,也应该去找南宫暄。”
白乐瑶一步三晃往家走去,裤子已经湿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下身一块块地往外流脏血,用草木灰做的月事带根本兜不住。
她满头虚汗,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