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一时却说不出口。
“金大人,张大人,以后我再有幸找到粮食和水,我有权做主给谁不给谁,希望到时候两位大人公平公正,不要横加阻拦。”
金武点头:“你找到的,自然有权利分配。他们不给你,你也不给他们,很公平。”
“多谢两位大人。”苏锦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不想讨伐苏锦的都没有打到水。众人拿着水桶一脸气愤地回来。许多卢氏族人都去找卢尚书。
苏锦过去的时候,卢氏族人正吵吵着要去抢水。
“锦姐儿过来了。”卢旭大声说。
吵吵的人立刻停了,都看着苏锦。苏锦也没让他们失望:“我采药的时候,也碰到一处水源,就在离此不远的五里处,需要打水的可以跟我去。”
众人欢呼。
柯小玉还在等着苏锦和卢氏族人来求她。打了水的把水放回去后,也纷纷过来瞧热闹。他们都想知道,柯二丫会不会妥协。
寒冷的天都挡不住这些人八卦的热情。
柯小玉等得有点不耐烦。白乐瑶也不耐烦。天太冷了,浑身都冻僵了。但她又不想错过看柯二丫低头。她也想知道,柯二丫会不会低头求饶。
南宫暄也来了兴趣,他也想知道,那位苏姑娘会如何做。
一群人拿着水桶过来,走在前面的不是扫把星是谁?
柯小玉精神一振:这不来了吗?
这回一百个头,五十两银子可不好使了。她要让扫把星磕两百个头,再拿一百两银子,才会让她打水。
柯小玉高抬着下巴,就等着苏锦过来求她。
苏锦提着水桶走到她面前,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嘴角噙着讥诮:“我已经征询了两位大人,既然谁找到的谁做主,那么以后我找到的东西,骂过我苏锦的,谁也别想染指。”
打了水的人骤然色变。
想想这一路走来,找到粮食和水次数最多的,可是柯二丫啊!
本来想看笑话的,结果笑话看到了自己身上。
但也有人觉得柯二丫是打肿脸充胖子。水和粮食是那么好找的吗?柯二丫这是没办法了,才放狠话的。
结果,人家撂完狠话,提着水桶就走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哎!你们干啥去?”有人忍不住好奇,扯住一个卢氏族人问。
被问的卢氏族人一脸骄傲,故意大声说:“打水去啊!苏姑娘也找到了一处水源。”
问话的人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苏姑娘什么时候骗过人?她说有水就一定有水。”
柯小玉不相信。
白乐瑶也不相信。
两人总觉得是柯二丫唬她们。
“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南宫暄提议。
走了大约五里地,苏锦拿棍子扒拉开一片厚厚的枯草,枯草下面是一层厚厚的冰。这里居然也有一口泉眼。
卢旭和几个青壮年把冰层砸开,泉水立刻“咕咚咕咚”冒了出来。
柯小玉和白乐瑶都惊呆了。
南宫暄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锦。看来这位苏姑娘的运气也不错啊!
原先为了打到水,倒向柯小玉一边的人肠子都悔青了。
都怪柯小玉,她要是不起幺蛾子,他们也不会得罪柯二丫。
还妄想让人柯二丫磕头拿钱买水?呸!果然是大白天做梦。
这些人厌恶地瞪着柯小玉,却不想想,如果他们有一点感恩的心,也不会把事做绝。
柯小玉等了一个寂寞,冻得哆哆嗦嗦,灰头土脸回去了。
白乐瑶也觉得没脸,赶紧拉着南宫暄走了。
苏锦和满仓打水回来不久,有几个卢氏族人过来买冻疮膏。其中就有为了打水骂过苏锦的王氏和另一个苏锦不认识的妇人。
苏锦给了其她三人,一人收了十文钱。轮到这两个妇人时,苏锦脸一耷拉:“抱歉!冻疮膏没了,得等几天才能制作出来。”
王氏瞪大了眼,一脸气愤:“你明明有,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苏锦嗤笑:“我的药膏我做主,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对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卖给她们也没什么好。”
王氏心里发虚,知道苏锦是记恨她们了,争辩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小姑不讲理,霸着水源不让打水。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们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那就请你们以后离我远点。我找的水别喝,我找的粮别沾,保准遭不了无妄之灾。”
王氏被噎住了,瞪着眼,半天不知说什么。
其她三个妇人怕扯到自己身上,赶紧走了。
另一个妇人眼珠转了转,陪着笑说:“苏姑娘,我们当时急着用水,被你小姑逼得一时没了章法。是我们的错,以后绝不会,绝不会向你小姑屈服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行不行?”
“重申一次,我没有小姑。原谅你们也可以。想买药膏是吧?二两银子一管。”
妇人听到苏锦原谅她,心头一喜。听到后面一句,立马变了脸色,一声惊呼:“二两银子?她们明明买的是十文。”
“我的药膏,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嫌贵别买。”
王氏狠狠瞪着苏锦:“苏姑娘,你可别忘了,你们还得指望我们卢氏族人庇护呢!”
“呵!你,还有你,什么时候庇护过我们?狼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老虎来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两人被怼得无话可说。
王氏恨恨转身:“我去找卢尚书评理。”
两个妇人还没进山洞,就哭天抢地。
“真是没天理了!太欺负人了。别人买药膏十文钱,我们买却要二两银子。卢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卢旭把某些族人为了打水,骂苏锦的事告诉了父亲。卢尚书正生气。两个妇人没眼色,一路哭嚎到他跟前。
卢尚书没好气问:“怎么个没天理?你们倒是说说。旭儿,去把她们家男人叫过来。”
两个妇人一听说叫男人过来,不禁缩缩脖子。
王氏急忙辩解:“卢大人,苏姑娘太过分了,一管冻疮膏要我们二两银子,她跟抢有什么区别?”
卢尚书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