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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轻薄冬装的少女愤怒地摔门而去,杂货铺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她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葛蕾娜深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深夜中寒冷潮湿的空气通过鼻腔吸入肺部,叫她感到十足的凉意。

葛蕾娜试图以此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

街道上,月光被薄雾笼罩,只能依稀照亮前方的道路,虽然有染着烛火的路灯照明,但那光亮仍然十分有限,更多的仍旧处于黑暗之中。

葛蕾娜的思绪飘回了那个杂货铺,那个曾经让她寄托希望的地方。

她想起了每天辛勤工作的场景,想起了那头死猪那贪婪不公只认钱不认人的丑恶嘴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凉。

心中涌出无以言表的疲惫与茫然。

她才十五岁零六个月,再过六个月,她才年满十六。

但即便如此,葛蕾娜现在所生有的精致外表,就能吸引大把大把色欲熏心的肥猪。

白皙的脸庞轮廓清晰,如同雕刻家精心雕琢的作品,线条柔和而又不失立体感,甚至没有白种人最容易生有的密密麻麻的小雀斑。

皮肤白皙如雪,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仿佛蕴含着俄罗斯大地的丰饶与纯净。

双眸大而深邃,像是藏着无尽的星辰与秘密,美目盼兮。眼睫毛浓密而卷曲,如同扇子一般轻轻扇动,为她的眼睛增添了几分妩媚。

鼻梁高挺优雅,如同雪山之巅的峻峭,为她增添几分威严与尊贵。

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微微上翘的嘴角似乎总是带着一丝微笑,仿佛能够融化人们所有的忧愁与烦恼。

身材娇小却匀称,似乎是由天使精心打磨过的美好雕塑,不失柔美。

除了胸前一块钢板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

明眸善睐,朱唇齿皓,倘若她的衣装再精致些,恐怕会有人把她误认成俄国皇室的小公主。

只可惜,她不是真正的贵族,只不过是一个破落商人家的小女儿。

夜已深,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远处教堂的钟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葛蕾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身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父亲和母亲打量她的眼光越来越不正常了,他们似乎在背着她做着某些不能告诉她的谋划。

每当葛蕾娜对此感到疑惑出声询问时,那膀大腰圆的父亲就要开始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大声咆哮,大骂她多管闲事。

而在这个时候,一向爱护自己的母亲则是怯生生的躲到一边,不敢多说一句话,直到愤怒的胖子发完他的臭脾气,才红着眼眶凑过来颤抖着身子轻声安慰她。

但也仅此而已,母亲也不曾透露父亲对她的谋划。

老实说,葛蕾娜有些不安。

虽然现在格里高尔兄长不在了,但家里有父亲和她在外工作,老爹在先前也减少了那些不必要的开销,所以说家里的开支状况还算正常,甚至每月还能有些盈余。

母亲也因为减少了劳作时间,身体比以前有所好转。

但葛蕾娜总感觉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似乎那该死的命运想要给她整一波大的。

葛蕾娜怀着沉重的心情思索着,虽然按道理来说她的父母不会害她,可万一呢?

——毕竟当年她的兄长就是被父亲毫不犹豫的推出去当债务偿还人,自己却享受舒舒服服的【退休生活】。

既然他们当年能做出一次,现在没理由不能再做一次。

可她是个女孩,打工赚钱的能力本就比男人差,能拿的工钱也比男工的要低。

要不然那头该死的肥猪佬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克扣她的工钱——那婆娘知道不会有任何一个部门会管这件事的。

但......

瞬间,这位心情沉重的姑娘似乎想通了什么,霎时顿住了脚步,一股冷意从脚底传导到头顶。

冷汗不经意间浸透了她整个脊背,她瞪大眼睛,两只眸子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着的双手。

她好像猜到父母想要通过什么手段将她换取成【财富】了。

......

深夜的圣彼得堡,月光如银,洒落在宽阔而静谧的街道上,将一切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格里高尔,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虫人绅士,此刻却如同失魂落魄的游魂,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这座城市的脉络之中。拖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迷惘。

夜深了,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巍峨耸立,每一扇窗户都紧闭着,如同冷漠的旁观者,默默地注视着格里高尔这位深夜的游者。

偶尔,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河流的湿润气息,却也带不走心中的沉重与混乱。

格里高尔的思绪如同乱线般交织在一起,虫人试图寻找一个出口,一个能够让祂摆脱这无尽困扰的出路。

然而,祂的内心却如同这深夜的城市一般,深邃又复杂,无法找到一丝头绪。

抬头望向天空,似乎那轮皎洁的明月也在嘲笑着他的无助与迷茫。

街道上的灯光昏暗而斑驳,将祂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漫无目的地游荡,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街角。

在【闲人退散】的术式之下,不会有无关人士关注到这只在街道上游走的恐怖怪物。

祂来到河边,河水在月光下泛着波光,轻轻拍打着河岸,发出低沉而悠扬的声音。

凝视着那深邃而幽暗的水面,看着他那抹恐怖深邃的身影。

然而,那倒影却是如此的模糊和不确定,正如他此刻迷惘的心境。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祂低声呢喃着,念叨从古老的东方流传过来的古老诗句,格里高尔感觉这首诗歌是如此契合此时的自己。

祂是谁?又该何去何从?格里高尔并不清楚。

只是,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现在祂的感知范围里,惊扰了祂短暂的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