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李丰终于受不了许大茂的追问,凝声道。
“谢寡妇最在乎什么?你想想!”
许大茂愣在原地,李丰趁机回到屋里。
许大茂还在院子里沉思。
“最在乎什么?最在乎钱?不对,她要是在乎钱就不会不要我的钱,在乎名声?也不对啊,这寡妇结婚很正常啊,现在这么提倡…………”
许大茂平时挺聪明一人,他自己遇到事了却笨得像猪一样。
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许大茂不得已又来缠着李丰。
“李丰,你给我说说呗?”
许大茂趴在窗户边哂笑道。
李丰满脸的无语和不耐烦。
“是她儿子啊,当父母的哪个不爱自己的孩子!”
李丰不耐烦地解释道,他要是还不说,许大茂能一直缠着他,索性告诉许大茂。
同时,他心中也长了一点教训。
以后没必要,不要显摆自己的本事,插手别人的事情,容易招来麻烦。
许大茂瞬间恍然大悟,惊喜地看着李丰,兴奋地说道。
“谢了,李丰,我这就去找她儿子!”
李丰面色一变,急忙叫住许大茂。
“等一下,你脑子有病啊,她儿子没几天就高考了,你现在去找她儿子,她儿子能专心备考吗, 要是她儿子再考砸了还不得怪你啊!”
李丰之所以劝阻许大茂,一是不希望影响谢寡妇儿子的前途,二是不希望谢寡妇厌恶许大茂,三是不希望谢寡妇知道后记恨自己。
许大茂闻言停住脚步,有些后怕的点点头。
“好嘞,那我等他考完再去找他!”
李丰赞许地点点头,朗声道。
“行了,没事就回吧,老在我家门口转悠什么?”
许大茂尴尬一笑,欣喜地跑回后院。
…………
李丰吃过饭,先跟着吴芸来到轧钢厂。
把吴芸送到宣传科办公室后,李丰径直来到赵叔办公室。
此时,赵叔正眉头紧皱,看着一份文件陷入沉思。
嘎吱!
“赵叔,忙着呢?”李丰笑着打招呼。
赵叔立马转忧为喜,起身走向李丰。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啊?”
李丰仍旧和往常一样,捻了一点茶叶给自己泡了杯茶,躺在沙发上朗声道。
“嗨,这不是想你了吗?特意来看看你!”
赵叔闻言笑着指向李丰,调侃道。
“你这话骗骗小孩还行,骗我还差点!”
话语中带着一丝欣喜和欣慰,赵叔也坐在沙发上。
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
“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见赵叔开门见山,李丰也没卖关子,他也没多少空闲时间。
“赵叔,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在我们研究所工作两位顶级领导的子女都被抓走调查了!”
赵叔闻言心中一惊,眉头紧锁,凝声道。
“顶级领导?多高的级别?”
李丰苦涩一笑,惆怅地说道。
“顶天的级别了!”
赵叔面色大变,惊骇地站起身,声调提高了不少。
“怎么可能?”
似乎意识到失态了,赵叔又急忙坐下低声道。
“他们疯了吗,同时向两位功勋动手?…………”
李丰闻言面露苦涩和惆怅。
“赵叔,他们早就疯了,被权利蒙蔽了双眼,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呢?”
李丰心中还有隐瞒,因为要不了多久,还有更多耳熟能详的前辈和领导被冤枉迫害。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赵叔惊骇地灌下一大杯茶水,平复了心情之后低声道。
“他们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
李丰闻言连连苦笑,低声权威道。
“赵叔,这事我们管不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维持好我们自己单位的工作,不管怎么样,国家的发展不能停!”
赵叔闻言沉默着点点头。
他也不是刚出事社会的愤青了,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赵叔冷静下来,看到李丰疑惑道。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事吗?”
李丰坐直身子,担忧地看向赵叔,朗声道。
“不是,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能忍就忍吧!”
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上层的博弈,他们这种小鱼小虾一旦露头就会受到毁天灭地的灾害。
赵叔闻言陷入沉默,久久不语。
李丰继续说道。
“实在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来找我,我这边还有点关系和人脉,保你们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赵叔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凝声道。
“麻烦已经来了,刚刚收到部里的文件,轧钢厂的委员会主任今天就要到任了,那份文件态度很强硬,要求我们务必配合那位主任的工作,来者不善啊!”
李丰闻言眉头一皱。
“不管了,赵叔,您尽量配合他的工作,他要是乱来您就别惯着他,实在不行就辞职,保命要紧,以我父亲的人脉关系,让您平安离职还是没问题的!”
在李刚没回归前,赵叔可以说对李丰是拿自家后辈对待的,有什么好事全想着李丰。
所以如今,赵叔遇到麻烦,李丰自然不会束手旁观。
赵叔闻言欣喜地笑了,看着李丰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
“好,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李丰欣然一笑,他还怕赵叔固执刚硬,不听他的安排呢!
赵叔喝了一口茶,突然面色一变,认真地看着李丰。
“李丰,你们研究所还缺人吗?”
“暂时不缺,不过这人怎么会嫌少呢?”李丰笑着说道。
赵叔面露笑意,随即满脸严肃的说道。
“我想把轧钢厂年轻的高级工送给你们!”
李丰面色一沉,凝声道。
“赵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叔闻言面露苦笑。
“李丰啊,我们轧钢厂庙小,他们都是国家的人才和希望,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肯定会不服新来的主任,我就怕他们出事,他们都是高级工啊!少一个都是国家莫大的损失,我就想着把他们调到你们研究所,你们是直接受中央领导,你也有背景人脉,只有你们研究所能保护他们!”
李丰面露担忧和感动。
赵叔把人送给他,何尝不是一种信任和托付呢!
不过李丰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赵叔,他们都是轧钢厂的顶梁柱,你把他们都调到我们研究所,你们轧钢厂的任务怎么办?”
赵叔闻言洒脱一笑,朗声道。
“嗨,都这时候了,还管啥任务啊?大不了把我撤了呗,正好我回家带孩子去!”
李丰眼中满是敬佩,郑重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