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经常会遇见一些特殊爱好的客人,这一点,舒时越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管把东西给他后,就转身出去,还关好了门。
舒时越握着那两个夹子,抬头又扫了一遍坐在半圆沙发上那些神态轻松,姿势各异的男人们。
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但是,那几张脸,没一张是舒时越见过的。
可是,舒时越又觉得他们个个都很眼熟。
只是,他们几个看舒时越的眼神又带着些许疏离,没有半点曾经的亲昵。
不对劲,十分里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舒时越敢保证这几个家伙一定是他们,但他又不敢确定这几个人现在有没有记忆。
万一他们又因为什么原因没恢复记忆,舒时越倒是不太敢和几人对着干。
此处,舒时越要点名批评墨萧。
他可还记得,墨萧是真有动手企图砍自己的腿呢。
这小疯子没恢复记忆的话,舒时越还真不敢随意招惹。
虽然旁边有其他几个在,墨萧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人身伤害。
但就光几个人轮流来一次,自己第二天也怕是要起不来床。
舒时越垂眸想着,不自觉地并了并腿。
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舒时越老实地自己动起手来。
房门里响起了些许声音。
八人面前的小兔子还时不时用湿润的黑眸望向几人。
一群骗子!
舒时越收回目光,在心里臭骂他们。
就在刚刚,他发现这几个货的眼睛都亮了好几度,这哪里是故意调戏刁难陌生侍应生会露出的表情?
要真没记忆的话,这几个货怎么可能会是这副饿狼德行。
舒时越眨眨眼,决定不拆穿他们。
“疼。”
舒时越又把夹子拿了出来。
什么都没干。
看这两个虽东西小,但上面的心思多着呢。
这要真戴上了,可很是磨人。
别问舒时越是怎么知道的。
无他,经验之谈。
舒时越一手拿着小夹子一一看过几人,心下判断这究竟是哪个恶劣的家伙带来的?
个个都像犯罪嫌疑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想花样摆弄自己。
舒时越心中抱怨,面上却不显,只依旧一副乖娃娃模样,盈盈看着几人。
而沙发上的几位看见舒时越把东西拿了出来,眼中皆流露出一丝可惜。
但都转瞬即逝,继续原来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若非舒时越时刻关注着他们,恐怕也会错过这一点变化。
舒时越心里骂骂咧咧的。
一群坏人!又开始起坏心思,想逗自己玩是吧?
舒时越眨眨眼,抬起头朝着几人弯唇一笑,故意软声软气地开口。
“要不,客人来帮帮我吧?”
这话一出,八人皆是蠢蠢欲动起来,默默坐直了脊背,连指尖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颤。
可还不等几人开始争取这仅有的两个名额,舒时越就又缓缓开口。
“平时,其他客人也都是亲手帮我弄的呢~”
舒时越抿着唇,笑得像只小狐狸。
八人闻言皆是一怔,旋即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是在故意报复他们呢。
毕竟,他要真在这里受了委屈,哪里会是这么狡黠的模样,肯定早就扑向他们过来告状了。
八人甚至不用交换眼神,就立刻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他们放松了身体,靠回沙发上。
现在,双方都知道对方知道了自己知道对方知道了自己是谁。
但在场的九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明,只互相偷偷斗法,就等着看哪一边先破功。
叶铭川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下说话吧。”
舒时越看了眼他和赫连翊中间的那个早就留好了的位置,忽而有些心里发虚。
但他不怂!
反正舒时越在发现对面八个都是自己人之后,就没想过自己还能站着出这个房间。
更别说刚刚他已经作了一回死了,债多不压身,与其就此收手,然后被他们教训一回,还不如直接玩个大的。
至少自己能开心一下。
打定主意的舒时越还不忘先把东西放桌上,然后才上前乖乖坐到了两人之间。
屁股都还没挨着座位呢,就有一只手摸上了舒时越光洁的背。
赫连翊的指尖微动,很快惹得舒时越腰一软,倒在了他手臂上。
抬头与他对视,舒时越没有推开,反而还亲昵地牵过他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舒时越乖巧式地歪在赫连翊怀里,然后面向叶铭川,还朝他眨巴眨巴了眼。
叶铭川挑挑眉,俯身上前拎起了那对兔子耳朵。
“许久不见,胆子越发大了。”
记得舒时越刚进世界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懵懂大学生,许多东西都叶铭川一手教的他。
既然要学,那就少不了犯错,既然会犯错,那也就要挨罚。
与叶铭川在一起经历的那些事,舒时越自然也记得。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叶铭川看一眼就老老实实的舒时越了!
他现在是胆大包天版舒时越!
白皙的双臂直接揽上了叶铭川脖子。
叶铭川撑着沙发与他对视,忽而觉得有东西踩到了自己。
穿着白丝的脚踏着他,脚掌微微用力。
“喜欢吗?客人~”
舒时越明知故问,叶铭川喜不喜欢,他哪里还能不知道。
但是,还不等叶铭川抓住他那只做乱的脚,舒时越就继续开口,
“赵老板最喜欢我这么伺候他了~想来客人也应该喜欢。”
......
室内一片寂静,叶铭川的表情有一丝破碎,而其他七人正在幸灾乐祸,甚至还忍不住笑出声的。
但舒时越怎么会冷落他们呢。
他一个个地勾引过去,然后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八个老板都出现了一轮。
后面几人虽知道了,他想耍什么花招,但还是忍不住想看他会怎么勾引自己。
然后又因为早就知道的伎俩而黑了脸。
人呐,果然还是贱的。
即便知道舒时越说的是假话,他们也还是会因为从舒时越嘴里听到其他所谓的老板而不爽。
舒时越成功地惹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准确的说,是他成功的给在场的所有人送了个借口。
这头的舒时越还跪在地上,歪着头靠在坐在最末的秦睿的腿上呢,陆宴清那边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性致勃勃的。
“那现在,我们就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喽。”
“???我什么时候还存了账?”舒时越愣了愣,转身就想往外跑。
为时已晚,美好的夜晚在惩罚完舒时越之后正式开始。
房间四处皆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