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轩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两人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还算个好孩子。
赫连明轩不是很情愿地承认。
加上他在来这边之前,细细问过了别院中的仆役。
也没有一个说舒时越坏话的。
现在看来,舒时越的品性确实还不错。
只是赫连明轩看见两人拥在一起,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所以,他半握着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才留下一句。
“回别院住着吧。”
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舒时越目瞪口呆,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刚才在套我的话!”
赫连翊没有否认,只笑呵呵道:“总得想点法子解决了你们之间的误会吧。”
他深知舒时越的品性,也知道赫连明轩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
两人只是少了一个相互了解的机会罢了。
日久见人心。
只要赫连明轩松口让舒时越留下,两人之间的误会嫌隙自然会慢慢消失。
舒时越不由得问道:“你就不怕出现意外,然后他依旧要赶我出去吗?”
“不怕。”赫连翊回答得丝毫没有犹豫。
舒时越扬扬眉笑道:“这么相信我的品性啊。”
赫连翊捏了捏他骄傲的鼻尖:“是我早就打算好,如果他真的发了狠要送你走,我就再次违背父命。”
反正不论如何,他都没打算放弃舒时越。
大不了和自己义父拉长战线。
自己带着舒时越出去单过,逢年过节的再回来见见义父就是了。
好在,现在的结局还算不错。
赫连明轩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赫连翊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但好歹也没有阻止两人的交往。
他们便继续在别院住了下去。
赫连翊又开始为颜鸿威的事情奔忙起来。
能打探来的消息倒是多,只是很多都没什么用。
舒时越也尽力回忆了。
只不过,这可是颜鸿威为自己找的活命后路。
别说舒时越了,连成绍与蒋封估计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舒时越只记得原世界线中,颜鸿威藏身之所,有一汪幽深的寒潭。
只有潜入冰冷的水中,游过幽深的隧道,才能找到颜鸿威。
赫连翊听了他这个消息,便立即派人寻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两个月后,他们便带着人手前往了。
潭水冰凉刺骨,好在舒时越与赫连翊的内功都不弱,这才能安然度过。
而两人带来的人手,除了三四个武功高些的能一起进去。
其他人便被吩咐留在外面等候。
颜鸿威看见舒时越带着赫连翊与听雨山庄的人前来,只轻蔑地笑着。
“你就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是个叛徒。”
舒时越垂眸冷笑。
“我娘是被你看中了容貌,强行掳回教中的,若没有你,她能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
颜鸿威不屑一顾,直接忽略了自己强迫别人的事实。
“我待她那么好,天天锦衣玉食,她竟敢私下联系外人,出卖教中消息,和你一样该死!”
舒时越听后还挺意外的。
他原以为颜若玉的母亲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现在看来,堪称烈士。
懒得与颜鸿威这个三观歪道没边的人多说。
舒时越直接提剑而上,与颜鸿威打斗了起来。
颜鸿威的伤还没完全好,而舒时越却在全盛时期。
甚至不用赫连翊动手,颜鸿威就败在了舒时越手下。
颜鸿威立刻放出夺命暗器,打算再次用计逃脱。
而赫连翊有了第一次被他逃走的经验,自然早就紧紧盯着他的动向。
见舒时越游刃有余地躲避暗器,他便立即堵住颜鸿威的后路。
最后,两人生擒了颜鸿威,将人带回了听雨山庄。
交由赫连明轩与其他门派掌门。
这件事之后,赫连翊正式接任武林盟主的位置。
日月同辉。
舒时越凭借在新一场武林大会上的表现,直接与赫连翊站在了同样的高度。
无他,武林之中,凭实力说话。
舒时越的武功在这里摆着,那他与赫连翊在一起的事,也自然是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
舒时越上一秒还与赫连翊在摇椅上慢慢摇呢。
下一秒就再次穿越了。
‘这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啊?’舒时越不禁在心里吐槽。
但他没有时间听久沐的回答了。
因为一只脚就直接往他脸上踩了过来。
舒时越凭借自己的本能,立即原地一滚,躲过一击。
“妈的!还敢躲!”
一道狠厉的男声骂骂咧咧,伸手打算直接扯舒时越的头发。
舒时越能受这委屈吗?
他直接用了一手小擒拿术,将人摁在了地上。
这里是厕所,所以那人的直接是贴在了满是水污的地面摩擦。
因为还是脸朝下的,所以只能听见咕咕噜噜的咒骂声。
“哈哈哈哈......”
周围一群人看见了自己同伴的惨状也不帮忙,而是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笑。
甚至有人不屑道:“猴子你也太没用了,还真被个废物按在地上摩擦!哈哈哈......”
那被称为猴子的咒骂声更大了。
隐约能听见一些带有族谱的词句冒出,还有断断续续的。
“你们他妈倒是救一下啊!”
见周围的人笑够了准备动手,舒时越也立刻放开了他,重新靠坐在角落。
其实,依靠舒时越脑子里的招式,一个人打这几个小混混似的人物还是足够的。
只是舒时越能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健康情况十分差劲。
如果不是这个叫猴子的人够瘦够矮,他恐怕没办法把人撂倒。
而现在那群人一起围了上来,舒时越立刻想到一计。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虽然打不过,但是依靠自己在武林中获得的经验。
逃出这个厕所还是不在话下的。
舒时越装作害怕的模样,缩着肩膀坐在角落。
然后找准时机,一个扫腿,击倒两人。
然后直接起身躲过其他人的手,从那两人身上跨了出去。
因为这一番动作,舒时越感觉自己的肋骨疼得不得了。
哪怕没断,也至少是个骨裂了。
舒时越一边在心下判断,一边已经跑到了门口。
后面的人虽转头追他,却也肯定是抓不着了。
舒时越开心地扒上门框,然后就被另一个人从门外堵了回来。
里面的几人立刻做出怂包样,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凌,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