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许母的问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干什么来了,连忙说道:“妈,我是来借钱的。”
许母闻言一怔:“你借钱干啥?”
现在许大茂虽然不是领导了,但也是街道办的放映员,虽然养了贾张氏和两个拖油瓶,可贾张氏也是有工资的,应该不至于吃不上饭啊。
许大茂连忙解释道:“妈,我想调回轧钢厂,领导那边需要打点一下。”
许母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街道办干的好好的,回轧钢厂干啥?非得跟贾张氏在一块上班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你说啊,我之前听大领导说了一嘴,以后可能有些运动,在街道办我上下都没什么人脉,要是真出事了就没人能保我了,但轧钢厂不一样啊,我这些年在厂里不是白混的,最起码有我们副厂长帮我顶着呢,而且我可是听说他有机会往上动一步呢。”
听到许大茂说以后可能会有运动,许母的心就跟着一紧。
“那轧钢厂也不一定安全啊!你花钱回去了,要是再受牵连,那钱不是白花了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妈,这事儿我不能多说,要是传出去我就完了,不过我去轧钢厂肯定没事,不是说了么,李怀德背后有人!”
许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借多少啊?”
许大茂算了下自己手头上的钱,全加起来也就200左右块钱,但给李怀德至少得500起步。
刚准备开口借500,但张开嘴就变成了1000.
“你借我一千吧,回头我都还你。”
许母撇了撇嘴,钱这方面她对许大茂是放心的,之前借给许大茂跑关系当领导,许大茂除了把本钱还回来了,而且还是翻着倍回来的,平时许大茂借着回家探望父母的功夫也往家里带钱。
可以这么说,当初许大茂和于海棠结婚,带回自己小家的钱,没有给许父许母的多。
也就是因为这样,许大茂被吵架似的惩罚之后,许父许母两人也没那么急,毕竟手里还是有钱的。
许母进屋翻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了1000块钱出来。
“欠条就不用了,反正都是你的钱,还有啊,你要是再能弄到钱的话,还是放到家里才安心,你找的那些女人啊,呵呵,没一个经事儿的。”
许大茂收了钱笑着点头道:“那是,钱放谁那也不保险,就给我妈最安全,对了,今天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跟我爸说可以,但是不能再往外传了啊。”
许母点了点头:“要不你爸那边我也都不告诉了算了。”
“那不行,要是我爸因为孩子是贾张氏生的,对孩子不亲那就坏了,跟我爸说没事的,我爸心里有谱。”
说完就起身要往外走,许母连忙拉着他说道:“走啥啊?中午在家吃吧。”
许大茂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趁着现在外面没人,我还是走吧,要是让人碰见,甭说是你了,就是我也觉得没脸见人啊。”
许母一听,连忙撒开了许大茂的手,许大茂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在许母的耳边轻声说道:“妈,你跟我爸要是再要一个,我也不反对,但是钱你得藏好了,别让我爸拿着钱找别人生。”
许母当即眼睛一瞪,“他敢!”
说完她自己也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年轻的时候都管不了呢,更别说现在了。
“嗯,我把钱藏起来,不过我跟你爸都这个岁数了,还要什么孩子啊!胡说八道!”
说完忽然想起贾张氏比自己岁数都大,自己应该也能生,心思倒也活络了起来。
许大茂见许母眼睛开始飘忽起来,笑了笑推车子就从许家走了出来。
要是爸妈真的能再生一个也行,许家也不至于真的绝了后。
自己以后肯定会发达的,多一个弟弟也不算是什么负担,以后贾张氏给自己生的这个不孝顺也无所谓,最起码亲兄弟肯定也能管自己的。
...
闫家。
休息了一上午,闫埠贵和三大妈即便是吃完了药,也轮番的在水桶里拉了两次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一上午的功夫,两人都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起来。
本来就瘦的闫埠贵,此时身体里的水分都快拉干了,整个人双颊凹陷,跟让三大妈给吸干了差不多。
三大妈身子骨壮一点,此时也是勉力的坚持着。
两人又喝了碗盐糖水,三大妈这才恢复了些体力,起身去把窗户门都打开透了透气。
一上午的功夫,屋里面让两人拉的跟厕所味道差不了多少了。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两人的精神头明显好了一些。
闫埠贵起身搀着三大妈的手道:“先别收拾了,咱俩出去晒晒太阳吧,暖和暖和。”
三大妈也受够了屋里的空气,便跟着闫埠贵去院子里找了个太阳地儿,甩了两张席子就躺了下来。
许大茂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整整齐齐躺在一起的闫埠贵和三大妈,顿时心里就是一惊。
连忙走上来看了看两人的面容,面无血色,皮肤干瘪。
许大茂噔噔噔的退了两三步,喃喃道:“这是咋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三大妈听到动静,睁开眼稍微抬起身子看了过来。
“妈呀!”
许大茂见到三大妈“诈尸”,连自行车都不要了,尖叫着就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闫埠贵这时也睁开了眼睛问道:“谁啊?”
三大妈躺下身子,舒服的叹了口气:“许大茂,不知道咋了,一惊一乍的。”
闫埠贵被太阳晒的浑身热乎乎的,也懒得说话,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起来。
许大茂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喘着粗气往院里看了过来,只要三大妈或者闫埠贵跟着出来,他绝壁一口气跑去街道办。
等了良久,院里依然是静悄悄的,许大茂这时候气儿也喘匀了,仗着胆子又悄悄的回到了院里。
看到还整整齐齐躺着的闫埠贵两人,此时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轻手轻脚的抬起自行车,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闫埠贵的鼻子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猛的打了个喷嚏出来,他也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