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怡调笑自己的哥哥守男德,司马震霄却是觉得他家宝宝是真的厉害,还没见到司马怡,就收服了她。
这样灵动的司马怡,才是他心目中长大后的妹妹该有的模样。
而不是之前那个胆怯到和他正常沟通都不敢,只能在私底下偷偷期盼和关注他。
姑姑教的很好,可姑姑自己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教出来的姑娘肯定是顶顶好的。
只是不是他希望及想要的,司马家的荣光太过耀眼了。
“敢笑我?我倒是希望他真的能生生气,吃吃醋才好呢。”
司马震霄轻轻的在司马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后,才有些无奈不满的小声嘀咕。
司马怡只觉得她家哥哥,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活人。
“哥哥,快点。他在哪里等我们?我们快去吧。”
对于能让哥哥如此的男子,司马怡更是期待了。
对于司马怡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司马震霄也放心了不少,带着妹妹就去了天字一号房。
两人从府里出来,到四海酒楼并不远,但是因为说话及之前的等待,过了不少时间。
中午炙热的阳光,逐渐变得暖和,在这春末时期,洒在大地之上,照着房屋,让人很是舒服。
司马震霄和司马怡走进房间时,许一诺趴在酒楼窗台上,眯着眼睛静静地睡着。
可能是等得太久,早上又上早朝太早,司马震霄是知道许一诺有些赖床的,早上很是睡不醒。
悄悄的对司马怡比了个禁言的动作,看着许一诺应该是望着窗外的景色,然后困意上头,趴在窗边睡着了。
司马怡见到司马震霄的表情,很是惊讶的忘记了出声,再后来是看懂了哥哥的动作。
看向窗边背对着的身影,他身着一袭大红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配上金线勾勒,看起来华丽而清贵。
他的头发乌黑亮丽,宛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
侧睡的脸庞英俊魅惑,五官立体而深邃,眯着的眼睛看不出姿态。
但那高挺的鼻梁,和睡着后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去猜测他梦里都梦到了什么,让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窗台,干净、修长、那白皙的皮肤,骨感正好的手指,仿佛天生就是最适合弹奏。
司马怡隔着距离,看着窗边的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能迷得她家战神哥哥甘之如饴。
就是她,不过远远一看,都觉得自愧不如,尤其是那双修长的手。
司马怡悄悄的把自己的手,往袖笼里缩了缩,脸上看不到全貌,可就那侧脸那双好看的手。
司马怡就很是移不开目光,站在那里,憨憨的呆呆的看着他家哥哥,悄悄从屏风后,取来披风盖着。
明明放轻的脚步,可或许是司马怡的目光太过火热,也或许是司马震霄盖披风的动作还是吵醒了许一诺。
“霄哥,,我困。”
抓住司马震霄盖披风的手,许一诺迷迷糊糊中,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模样。
轻柔、娇憨得很是诱惑。
“嗯,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太早,没事,你继续睡。”
司马震霄这会后悔了,不想让许一诺这模样让任何人看到,哪怕是他的同胞妹妹。
可是他自己却又很是喜欢,喜欢得身子某处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天字一号房内侧,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两棵桃树鲜花盛开,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着。
司马怡听着哥哥那柔和的声音,想到和自己说话时,就算有些温柔但很是冷酷的样子。
想着他曾见过面对皇上,都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哥哥,说话都带着冷冽。
想着她曾经站在城墙上,偷偷送别哥哥时,听到哥哥在下方召集将士时,那气势宏博,醇厚大气的声音。
不由得笑出了声。
司马怡的声音,让迷糊中的许一诺终于清醒的想起了他来四海酒楼做什么,他睡着前在等什么。
以及这个笑声可能出自谁的口。
许一诺暗叹了一句,糟了糟了,他的形象全没了。
不过面上还是让自己保持镇定。
司马震霄有些不悦的瞪了瞪司马怡,若不是她出声,他还可以把人抱起放到怀里,让许一诺再多睡一会。
不过想到对方是司马怡,司马震霄还是收起了自身的气势,就是瞪眼也只是带着些微的皱眉。
“过来见过你一诺哥哥,宝宝,这就是我妹妹司马怡。”
瞪了一眼司马怡后,司马震霄把许一诺从窗边领到了桌子旁,对着站在门口处她,介绍道。
向司马怡介绍完许一诺,司马震霄又对着许一诺,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司马怡对司马震霄那没杀伤力的瞪眼,并不在意。
她只想看看被司马震霄护在怀里的,到底是京城哪个世家的公子。
刚刚因为距离,又加上司马震霄的身体侧挡了不少,她并没有看清楚窗边的人是谁。
但是就那侧脸和手都那么好看了,肯定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公子。
直到听到司马震霄介绍一诺哥哥,听到声音的同时,司马怡也看到了许一诺的庐山真面目。
“一诺哥哥,是你?你不是和大……”
若是平日里,司马怡肯定不至于这么失态,可今天她接受了太多的惊讶和刺激。
这一波一波的炸的她,已经完全不能自己控制自己了。
“见过瑞安郡主。”
司马怡是镇国公司马世家嫡女,又是从小养在皇后身边。
司马震霄又是封无可封的功臣,司马怡自然也被封了郡主,字瑞安,更是有封地的郡主。
封地虽然小,但也是有的。
“宝宝认识怡儿?”
司马震霄虽然知道司马怡被封郡主,但是对于这个并不在意,所以一直喊的司马怡的名字。
而没有称呼她的字,瑞安。
“霄哥,我从小出入宫里,瑞安郡主又一直生活在皇后宫里,自然是见过的。”
许一诺对着司马怡见礼,是因为司马怡是有品阶的郡主,也是为了更好的能够相处。
只是司马震霄说要带妹妹和他认识,他虽然也是认识司马怡的,但通过司马震霄,那两人势必得重新认识。
这也就让他有了紧张,毕竟身份不同了。
司马怡则很是激动,她很喜欢许一诺,可是以前姑姑曾说他是大皇子的人,这才不许她以及上官博接触许一诺。
听到许一诺的解释,司马震霄又看向了明显过于激动,激动的失了自我的司马怡。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司马怡看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一诺哥哥,你和哥哥一样,叫我怡儿吧。”
司马怡没有理会司马震霄,而是开心的带着期盼的看着许一诺,说。
“怡儿。”
许一诺不知道司马怡为什么这么热情,热情的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顺从的喊了一句。
“怡儿。”
司马震霄见状,也喊了一句司马怡,不过语气不是很好,像是想要知道缘由,又见对方不理不睬。
“哥哥,宫里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谐和美好。
你常年在北疆,虽然有功,可到底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和姑姑两个人,在后宫说不上如履薄冰,但也不是那么容易。
后宫里的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前朝官员的家世背景,在京城都有人。
可姑姑只有你和我,而你我又年幼。
我和三皇子从小很是要好,大皇子二皇子及宫中那些人不敢动我,就经常欺负没有了母亲的三皇子。
而我知道的看到的,就有好几次大皇子欺负人,都被一诺哥哥给劝阻了。”
司马怡知道哥哥的不易,所以一直都尽量让自己不要给哥哥惹麻烦。
皇后司马柔惠更是知道侄儿小小年纪背负的重担,所以也从未抱怨过。
这也是她没有把上官博记到名下的最主要原因,她的四皇子殁了,她都护不住。
如果不是说起许一诺,司马怡是不会告诉司马震霄这些的。但是她是真的很喜欢许一诺,也很感激他的几次劝阻维护。
不提起来,许一诺对于落水前的记忆,总是有些疏忽,恍如隔世。
听到司马怡说,他想起来似乎是有那么几次,但他也不是什么关心人,只是就算是以前的他,也觉得上官轩的行为有错,这才纠正。
对于后宫的事情,司马震霄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具体,毕竟那里是皇宫后宅。
他确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知道许一诺以前就搭救过司马怡,司马震霄很是开心,他和宝宝之间,又多了一份牵扯。
看司马怡直接坐到了许一诺身边的位置,大有要继续和人亲近亲近的意思。
司马震霄再次后悔了,他怎么就那么天真,错估了他家宝宝的魅力。
这两人挨得是不是太近了点,说话就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宝宝,我们先用膳吧,暗一让人上菜。”
司马震霄看着很是激动的司马怡,短短时间里,再次再次他后悔了。
皇帝病了,更是免了早朝的事情,在其他臣子眼里当然是大事。
而知道实情的司马震霄和许一诺,在四海酒楼一起用餐的事情,也就没了几人关注。
而另一边,收到消息的羯族公主石灵,心情非常好的,出了门。
今日里,没了许一诺等一些人在身边,又得了好消息,石灵也就真正放开心神的逛起了街。
“黑羽,你说银月国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厉害是不是,除了一个能打仗的司马将军,其他人其实也不足为惧是不是。”
石灵双手各自抚着两侧的长辫子,走在街道上,左看右看很是稀奇。
心里更是感叹,这银月国是真好啊,看看这大街上的热闹景象。
还有那些老百姓摆着的各式各样的东西。
羯族一片看过去,到处都是黄色的沙土。人,根本就不敢多做停留,一不留神沙尘暴来了,就得被掩埋。
更不要说是,像银月国的百姓一样,这么悠然自在,不用担心任何风险的生活。
“公主入京不过才刚刚开始,不要过度放松。”
皇帝中毒,确实是一个好的开始,但也代表着今后他们一行人,就得更是小心谨慎。
黑羽心里也很是高兴,但是表面还是装作严肃的劝导石灵,不要过于得意忘形。
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后他们的生活只会更难。
知道从黑羽嘴里是不可能听到好听的,石灵也不计较她此刻的无礼,反正她如今心情很好。
想着被她迷倒的上官轩,石灵心里对下一步又有了一些具体实施的主意。
石灵一边肆无忌惮,一边心里不断的算计,就这样边想边走的走进了一家做布料的铺子。
“小姐,这个颜色挺不错的,料子也很好,小姐这样的花容月貌,穿起来肯定好看。”
铺子里,两个年轻的女子正站在一匹锦缎面前。
说话的人,正是其中之一年龄稍长,明显看得出来这是做丫鬟的,而她旁边的另一个年轻女子,就是她口中的小姐。
石灵听到声音,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了女子口中的那匹锦缎。
湖蓝艳丽的色彩,如同海洋波纹的颜色,很是好看。
“掌柜的,这锦缎怎么卖?”
石灵第一眼看到就很是喜欢,她没见过海,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颜色,只知道她喜欢这颜色。
顾不上是别人先看上的,指了指布匹,气焰有些嚣张的问掌柜的。
“姑娘,这边还有其他更漂亮的锦缎,也很是适合您,这锦缎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
掌柜的听到石灵的话,在商场摸爬打滚几十年,自然也看出了石灵的不好讲话。
只是看了看先前看布料的客人,再看看石灵因为经常骑马出行的缘故,晒得有些暗沉的皮肤。
好心的建议她,另外挑选。
这湖蓝色,好看是好看,但由于颜色过于艳丽,做出来的衣服却不是任谁都能穿得好看。
毕竟颜色太过艳丽,人若没有几分姿色,颜色便成了反向伤害。
“你什么意思,那姑娘看上了,人家也没说要买,你这是瞧不起我,不卖给我是不是?”
石灵可不觉得掌柜的是好心,刚刚她的眼睛虽然一直看着锦缎,但也没错过掌柜的眼神。
他是觉得她不如那位姑娘好看,这才故意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