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姐姐!”
池夏乐颠颠的小跑过去。
众翰林尔康手:别啊!池侍读你别走,我们需要你!
还没等她靠近,惠棠县主轻轻瞪了眼池夏,嗓音嗔怒:“给本县主回去。”
万一她面前的女人突然暴起伤人,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伤着了怎么办?
若是伤着了,陛下可饶不了她。
池夏眨了眨眼,“哦,好吧。”
众翰林:这惠棠县主真是个好人啊!
到底是谁说县主脾气不好的。
出来挨打!
惠棠县主轻飘飘的睨了眼梅佩萍,嗓音淡淡:“给本县主拿个凳子来,顺带将本县主那窝囊的夫君叫出来。”
惠棠县主发话,甄南仁不得不从里面出来。
好嘛,这下人齐了。
而在人群中吃着瓜的裴共秋十分会来事的搬了张椅子,“县主,你请。”
而后他十分自然的站在惠棠县主身后,目光炯炯有神。
哎呦,吃瓜果然还得是近距离吃才香。
池夏看着裴共秋头顶上魔力爱力转圈圈的小人,再次可惜他为什么不是她的同僚。
惠棠县主微抬着下巴,神情跋扈:“坐,本县主还不屑为难一个有身孕之人。”
“谢……谢县主。”
梅佩萍小心翼翼的抱着肚子坐下,然后低头开始呜呜哭。
等了一会,甄南仁灰头土脸的从翰林院里面出来。
惠棠县主挑眉,抱着胸问:“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甄南仁白着脸,嘴唇颤抖道:“县主,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时……当时我喝醉了,所以做了错事。”
【屁的喝醉,人喝醉酒根本就立不起来,还状元呢。】
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众翰林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池夏所说的话,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装作整理着官袍。
池侍读说话怎么这么……这么的大大咧咧。
这话怎么还能拿出来说。
哦,忘了。
池侍读是在心里说的。
池夏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默默地远离了些。
【一个个咳得这么厉害,可别传染到我身上。】
众翰林:“……”
惠棠县主意味不明的反问:“哦?是吗?”
梅佩萍我见犹怜的抬眸看向他,颤着声道:“甄大人,你为何这般说,你前些天还在江城时可是日日歇妾房中,你莫不是想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哇哦——】
池夏在心中为梅佩萍鼓掌,赞叹道:【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份,真是什么都敢说。】
众翰林官员:什么意思?!
甄南仁眼睛都不看她一眼,见惠棠县主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姿态,一咬牙:“这女人是从青楼中出来的,所以她怀的不一定是我的。”
梅佩萍脸色瞬间苍白,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当众晕厥过去。
【哇靠,渣!真渣!!简直比渣渣龙还渣!】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众翰林一脸赞同:的确,池侍读总结的非常好。
惠棠县主也是忍不住眉心一皱,抬眼看向他:“所以这孩子你是当真不认了?”
甄南仁咬死梅佩萍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惠棠县主瞧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极反笑:“好好好,本县主还以为你跟你的名字一样,是个男人,没想到是个窝囊废!”
“敢做还不敢认,你真当本县主来不会找证据?”
惠棠县主从扶月那拿来一沓纸,往甄南仁脸上一扔。
“好好看看吧,看完把和离书签一下。”
惠棠县主好似倦了般挥挥手。
甄南仁他在外面怎么玩她都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货,可他却不该将人的肚子给搞大后还死不承认。
更甚至被人闹到明面上来。
甄南仁铁青着脸:“县主与我成婚半年有余,你若是与我和离,你就是二嫁之身,这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拜托,大清早亡了!】
【而且二嫁怎么了?我县主姐姐可是富婆,这大雍养面首的多了去了,总有男人想吃县主姐姐的软饭。】
就比如说那谁。
众翰林狠狠赞同。
不过大清是哪个朝代?!
没听说过啊?
算了,继续吃瓜。
惠棠县主冷笑一声:“本县主身为大雍县主,要什么男人没有,反倒是你,怕是没人敢嫁了。”
“走,回府。”
重要瓜主走了一个,戏也就散了一半。
梅佩萍泪眼婆娑的拉住甄南仁的袖子,嗓音娇弱:“甄大人,妾怀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甄南仁绷紧着唇,神色隐隐发狠的瞪了她一眼。
但因为周围看戏的人太多,又不好直接发作,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萍儿,你先回去,等晚些我再来找你。”
梅佩萍擦了擦泪,娇娇怯怯的点头:“好的。”
翰林同僚们吃瓜吃得乐呵呵的,一个个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