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
她忍不住为自己狡辩,“真是我的一个朋友。”
池夏十分善解人意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乔乐:“……”
她无视着她的心音,接着道:“我那个朋友她不小心做错了一件事,因为一些缘故,被人给误会了,但是她没做这些事,你说该怎么办。”
“你倒是解释啊!难道你没张嘴?”池夏下意识的回怼道。
乔乐咬字十分的重,“是我的,朋友!”
不是她!不是!!
池夏:“……”
行吧,满足你。
“所以你的那位朋友是个哑巴?没张嘴?!”
乔乐抿唇,又灌了杯酒下去,郁闷道:“她不是哑巴,她还救了那人一命,但是他误会我的朋友,以为是他的杀父仇人。”
池夏:“……”
【没救了,骨灰扬了吧。】
她十分的不解。
“那人都误会你的朋友是他的杀父仇人了,再解释也没有用,他只会相信他潜意识中的想法。”
“你将证据摆到他面前,他会说这是你杜撰的,将人证找来证明清白,他会说这一定是被你的朋友收买的,所以,还解释干嘛?”
【等着他对你虐身虐心,然后突然发现是他恨错了人,对你追妻火葬场,然后欢欢喜喜的来个hE大结局?!】
【这种人,建议送火葬场一把火烧了呢。】
乔乐陷入沉思。
好像……也不是不行。
池夏刚刚也喝了不少,脑子逐渐晕乎,趴在桌子上,往日那双明亮清透的眸子也泛上了些许迷离,声音含糊。
“所以哦,这种人可不能要,到时候小心你的心脏脾肺都没了。”
乔乐:“!!!”
这么可怕?!
还会挖人内脏!
乔乐立马郑重地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她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了,“我这就去跟他划清界限。”
在乔乐离开没多久,池夏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我也去!”
说着,脚步十分坚定的……往窗户走去。
池夏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奶奶跨栅栏似的,艰难的爬着窗。
她茫然地在院子里安静的站了一会,打了个酒嗝,嘀嘀咕咕道:“我要去找暴君。”
去找暴君睡觉觉。
池夏艰难的躲避巡逻的侍卫,总算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狗洞。
她一脸驼红,豪言壮志的放下狠话。
“我不入地狱谁入,爬它!”
将王府暗卫引开的影五:“……”
他该怎么告诉陛下,夫人为了找他竟然爬狗洞!
在线等,挺急的。
因为池夏醉了,影五也不好离开去通知君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动作十分豪迈的爬狗洞。
“池……夏?”
惠棠县主正准备将她好不容易从东林寺骗出来的夙墨带回府,余光突然瞧见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的池夏,迟疑出声。
“阿弥陀佛。”
夙墨哪怕被她逼至角落,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抬手掌心合十。
“小僧该回寺了,县主请便。”
夙墨手握着佛珠,对着惠棠县主微微颔首,口中念着梵经离开了。
惠棠县主轻啧一声,也没追上去,只是走到池夏身边,在闻到她身上飘出的酒香,皱眉,“你喝酒了?”
池夏一脸严肃的点头,“对!”
惠棠县主:“……”
喝醉了还出来乱晃,真能耐啊。
“我带你回去。”
“我不!”池夏边说着,边打了个酒嗝。
“我要去找暴君睡觉。”
惠棠县主拉着她,无奈哄道:“这么晚了,早宫禁了。”
已经喝醉了的池夏十分固执,自顾自的闷头往前走,主打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扶月,去宫里通知陛下。”惠棠县主伸手接过扶月手中的大氅,连忙追了上去。
“是。”
惠棠县主将大氅披在池夏身上,抱着胸跟着她。
池夏在周围胡乱窜着,突然瞧见一处正准备打烊的金店。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金灿灿一片。
惠棠县主:“……”
都醉了还这么财迷?!
“想要?”惠棠县主问。
池夏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好看!”
惠棠县主挑眉,一脸嚣张霸道,“叫姐姐,本县主给你买!”
“姐姐。”池夏毫不迟疑的说道。
惠棠县主:“……”
坏了,忘了小狗腿子这人最能屈能伸了。
“走吧,姐姐给你买。”她拍了下池夏的后脑勺。
等池夏抱着一大堆金子出来时,君衍已经找过来了。
“夫人。”君衍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池夏身上只披了件斗篷,忍不住皱眉,将一个小巧的手炉塞到池夏手中。
又伸手接过一旁锦衣卫递来的大红赤金对襟小袄,一一给她套上。
池夏睁着眼,低头瞧着给她理着裙摆的人,呢喃道:“小暴君?”
君衍低低应了声,“嗯。”
过了会,她将怀中抱着的金子一股脑的塞进君衍手中,嗓音含糊,“给你,之前答应你的,生辰礼物。”
他眸光颤了颤。
她还记得……
惠棠县主:“……”
这好像是本县主出钱买的吧?!
*
“啊!”
“贱人,奸夫是谁?!说!”一声暴怒的斥责声骤然从不远处的客栈中响起。
池夏瞬间精神抖擞,酒意好似都散了不少。
耳朵闻瓜而动,眼睛布灵布灵的。
“有瓜!”
池夏与惠棠县主异口同声道。
君衍:“……”
习惯了,他不如瓜。
而周围原本吹灯休息的人家,一个个兵荒马乱,胡乱的套件外衣扒在门口听着。
在听到旁边客栈中传来女人低低的呜咽声,一个个眼珠子亮的惊人。
“咳,那什么,我被我家婆娘赶出来了,我去客栈住一晚。”
“我陪老兄一起。”
“我也去。”
众人的脚步仓促又凌乱,一个个往客栈里跑。
就连池夏也不例外,拽着人就是库库往前冲。
但看戏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进去,只能急得在外面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