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说书摊位前。画面停留。
一根翠绿细竹竿,挑起一张泛黄的白布条子。上边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孔二说书】正楷!那张破旧木桌,桌子腿都是个歪的,但被垫脚石给垫的很平整,桌面上整洁简单,几本不知名的书籍,纸张早已泛黄,以及几搭白色信纸写信专用。一个竹制笔筒,里边有着几根粗细各异的毛笔。虽然简陋却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已经是人去摊空,只剩摊主【孔二楞】以及那个铁杆粉丝,脏兮兮蓬头垢面,散发着一身臭汗的落魄小乞丐。
孔二楞呢虽然落魄,但依旧是书生气满满,干净利落整洁大方。一身白色大褂虽旧,但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很讲究,值得一提的是,宋国男子流行男子簪花,显得很风流。孔二楞一大把年纪了,也是照样红毛绒球簪子头上插。看上去就一骚包。犹如西门大官人,只不过孔二楞是个年过五旬的糟老头子。
孔已几字【二楞】号【清高】是唐末宋初的落魄知识分子。而如今的孔二楞已是年过半百。头发胡子都已泛白,一直也是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虽是颠沛流离,但这体面还是要的很讲究。也就穷讲究吧!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是孔二楞的人生信条,但是呢?他连秀才都没有考上,又没有功名利禄,生活过得非常穷酸。
“干说书先生,帮人写写信,算算命骗骗人就这么混着日子。没老婆,没孩子,父母前些年也挂逼了,又穷又酸又落魄。如今已年过半百,但依旧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孔二楞这书生特有的气质就是清高!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也不愿意从事劳动赚取钱财,端着读书人的架子除了越过越穷。还能干啥?
穷酸,迂腐,善良,就是空二楞的代名词。
再看看小乞丐!10岁左右,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穿的很破旧,小补丁大补丁,红补丁绿布丁,各色补丁,补丁套补丁,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好像很久没有梳洗过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破碗,低着头,眼神怯怯的,站在离书摊不远的地方。孔二楞一看就是一股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决定打发她滚蛋。
“臭乞丐,还不快滚!信不信我抽你!”斜眼瞪着小乞丐,孔二楞将这些年心里头的不爽,落魄,失意化为愤怒,今天就要把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在这小乞丐身上。
看着眼前这小乞丐,不仅没走,还一副委屈巴巴的要哭鼻子的模样。孔二楞火气又加大了几分。
“还不滚?滚回家去!有爹生没妈养的小东西。看到就烦。活该当乞丐!”孔二楞虽是读书人,但经历了种种社会的毒打,心态也不免会变得扭曲。
“有爹生没妈养!”这句话,就是小乞丐从小,长到这么大的内心无法抹去的悲伤。还是永远无法修复的那种悲伤!问世间谁无父母?只要是个人他就会有父母不用问!
小乞丐,4岁就没了父亲。官府征调劳动力去挖铁矿,遇上矿洞塌方父亲就这样子被活埋归了西。至于母亲嘛!不好意思,生活所迫,选择了改嫁。改嫁之前呢,这个女人竟偷偷摸摸的卷走了官府发放给自家的那点可怜的抚恤金。远嫁他乡!也没人知道她嫁去了哪里。更是毫无音讯。更可恨的是,偷偷摸摸走之前,为了不被家公家婆发现,还把这当时4岁不到的小乞丐关在家,锁起来!饿了好几天。哭的累了就睡着,饿的醒了继续哭,哭的累了又睡着,这样反反复复。当路过的邻居们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饿了好几天了。
如今的小乞丐已经10岁了,那些记忆片段虽然少,但绝对是清晰的很。想起这些记忆片段来,拿着破碗的小乞丐再也无法克制内心深处的那种情感。
“当……”的一声。手抖了。
小乞丐讨饭用的破碗就这样松开了自己的这双脏兮兮的纤细小手。掉落地面摔成了破烂碎片。
“哇哇哇……呜呜”小乞丐便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刚开始还是轻轻抽泣……
“小东西,你还哭,劳资半天了一文钱都没有捞到,我找谁哭去?再哭信不信我真揍你!”孔二楞想想就窝火。声音也就加大了点。
“啊啊啊……哇哇哇”小乞丐便彻底哭了。嘀嘀咕咕什么爹什么娘,这哭声倒是引来了不少好事之人。如街边的一些左邻右舍,赵屠户,钱二大爷!孙老头,李大婶……都远远的看着热闹。也仅仅是看看热闹罢了。管别人的事?吃饱了撑得!管个屁!又不是自家孩子,妈的自己都是过着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衣不蔽体的日子,跟这小乞丐没啥区别,要说有区别,那就是缺少了一个要饭的破碗。
“哭哭哭,能有什么卵用?哭天喊地哭爹喊娘的,无论你怎么哭,也没有人会帮你!欸!你在哭我可真就揍你了啊!”孔二楞这话并没起到什么作用,被小乞丐给无视了。
“哇哇哇……”小乞丐哭泣继续,嗓子都带着沙哑了。
双腿脚根不停蹬着地面摩擦着。把地面都给擦出来一个长长的浅坑来。
“给你脸了是吧?”孔二楞恼怒不已。怒气值飙升。
怒气支配着下丘大脑。孔二楞便起身,离开说书摊位大跨几步,来到了哭哭啼啼的小乞丐旁。
“我要你哭,”孔二楞索性便抬起右脚就轻轻来了那么一下。虽然力度不是很重。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就是严重打击。
“哇……哇……哇……”小乞丐仿佛受尽了无尽委屈。
却实!一个孩子被自己父母打也就算了,被外人打,还没人帮,那就会满满委屈。那除了哭也只剩哭了……面对一个大人哪里还敢还手?就算还手一个饿的头晕眼花的小乞丐又能如何?
围观的人群,除了看看热闹也不见有谁上来劝阻。应为这种殴打乞丐,就如同殴打野狗,踩死老鼠,践踏蚂蚁一般。这种事小镇几乎隔三差五都在上演。这种小乞丐被殴打,老乞丐被打残虐死,或者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这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大家见怪不怪。
孔二楞子,火气未消,一脚又一脚,踢着蹬着有点上头……
“哇哇……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再用力……打死我让我去见我爹……”小乞丐索性躺平地上爱咋咋地。满脸都是鼻涕泡,污垢不堪。
孔二楞是读书人打人不打脸就是自己的原则。“你找死是吧!好!那我就……”。孔二楞加大力度便要来一记重击。将腿抬高,准备用力一蹬,这一脚要是真下来,小乞丐绝对要受内伤。应为孔二楞这回踹的可是小乞丐那饿扁扁的小肚子。
说时迟那时快。“嗖……”一支双钩翎羽箭破空而出,精准射中孔二楞子那高高抬起的右小腿上!
孔二楞不可思议了,看着自己小腿被击中!还是一支利箭,贯穿了整个小腿!孔二楞当场吓坏了。当剧烈疼痛感传来时。
“啊……啊……”孔二楞双手抱着自己受伤的腿子,瘫软在地上大声嚎叫犹如杀猪!
只见街头那边有十几位兵卒,为首的那位头扎红巾拿起了一只双钩翎羽箭,搭在那张大的出奇的巨弓上,他深吸一口气之后,使出全身力气咬着牙将弓拉至七成,并未拉满箭就已经击射而去。
“大哥,大哥,好箭法!”一手下拍马屁。
马屁也很受用。
红巾头领得意道“小菜一碟哈哈……”
“大哥,这弓够劲给力!果然是好宝贝”
“大大大……哥,好弓!这这这……好弓就得配好箭,我我我……看,大哥!箭!才是真的好箭……我们要找更更更……多好箭!要不然然一下子就没得箭了!”一结结巴巴的手下也来凑热闹歪着嘴。
“啪!”一个大逼斗拍在这结巴头上。
“哎呦……大大大……哥,凭凭……什么打我!我不服!”结巴摸着头。非常疑惑。
红巾领头背这结巴说得话弄得有点不爽。“什么呢?不会说你就给劳资闭嘴,什么好箭,劳资看你小子才是贱!”
“哈哈哈……你呀活该!瓜娃子”一众士兵哄笑。
“走……!给我抓人去”一众兵卒大步流星走到孔二楞身旁围了起来。
看着眼前痛的龇牙咧嘴大喊大叫的孔二楞。
“哈哈哈……强盗之举孔二楞,你当街殴打百姓,该当何罪?”
小乞丐见自己与孔二楞被一群当兵的军爷围住,恐惧感更甚。吓得缩头缩脑,犹如一缩头乌龟。那还敢说什么。就如同一只小白兔,被一群流着口水的恶狼给包围了。
“大大人,小人冤枉啊!不知所犯何罪?”孔二楞忍痛艰难开口。
“哈哈哈……你小子装蒜是吧!那我就跟你说说……”
“本来呢?你殴打小乞丐,根本算不上什么屁事!这种小乞丐连猪狗都不如,死了也就死了,可你老小子犯得可是谋逆大罪!啊哈哈哈……”
“啊?为何?谋逆大罪?”孔二愣子蒙了我就是一个老实读书人怎么就成了谋逆大罪?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得一批。委屈!加害怕。
“好好好……今天本将就让你死个明白!”红巾领头抽出刀用力架在孔二楞子脖子上!
妈耶!这一举动。孔二愣子清高了几十年的清高,始终还是放下了。
“军爷!军爷!别乱来!小人到底所犯何事?”孔二楞彻底慌了,战战兢兢。要是这握刀之手,稍微用力或者手那么一抖自己绝对玩完。
“哼!你啊你!嘴欠!也罢咋家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你是不是说了咱们几个守城军士还不够京城来的军爷塞牙缝?什么守城军都是些银枪蜡头?哼哼!你简直好胆!”
这话说的孔二楞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解释
“大人!这?这?全是小人无心之举啊!不至于吧!谋逆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小人哪敢如此大胆啊?”
“哼!好啊!也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啊带上来!给他看看”
“快点快点……你他妈的欠打是不是?”那几个兵卒推搡着一个衣衫褴褛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中年瘦子走到孔二楞子跟前。兵卒们全副武装团团将几人围了起来。准备来一场戏谑。给这些蝼蚁们涨涨记性。
“你?是你?”孔二楞子不可思议。抬头注视着被压上来的人简直不要太熟悉。常来自己摊位听书,写信。烂赌鬼李旺,这就是一个吃喝嫖赌的烂人。尤其是赌!用嗜赌如命来形容都是小瞧了他,还有此人就如同大喇叭舌头长得很!忍着小腿传来的巨疼。
孔二楞艰难开口:“你为何要害我?我没得罪你吧!为何?到底为何?”
李旺低着头,双目闪躲战战兢兢双腿发抖,视乎双腿之间就要流出那种黄色液体来。
“说啊!要你说时你又不说,不要你说,你又大嘴巴子。”红巾领头撇头往右示意站在自己身旁的手下。然后又转身扭头正对,盯着李旺与孔二楞。
“明白大哥!”这兵卒伸出大巴掌。
“啪……说!”
李旺还是有着一丝倔强的,强忍着。
“啪!……啪!快说。”巴掌加大力度继续。
李旺嘴角血丝溢出。
“啪!啪!啪!赶紧说”此时巴掌删的都生疼了
“妈的贱种!大哥你看这?。”
“算了算了,这是大街,还有很多父老乡亲都看着呢!”红巾领头提醒手下。
“大哥一群贱民,怕个啥?”兵卒很不屑。
“你懂个屁,咱们大人可是这的父母官,我们这些当手下的要注意点形象。”红巾领头之所以能成为领头,很多事都比其它那些兵卒想的多。
“算了别浪费时间。通通带走……”红巾领头命令。
“是!大哥!”
“大大大……哥这这……小乞丐也带走吗?”结巴士兵指着地上躺着的小乞丐问。
“啊呸!”红巾领头一口唾沫星子飞出。
“一个臭乞丐,带回去干嘛?晦气!带这种人回去会倒霉八辈子的!你们希望大哥我倒霉八辈子么?”红巾领头环视一周开口问。
“哦!原来是酱紫啊……酱紫啊!我懂了嘿嘿”结巴士兵嘿嘿笑道。
就这样受伤的孔二愣子,以及那赌鬼李旺便被官兵套上了锁链!
犹如拖死狗,
“冤枉啊!大人!我冤啊,我比豆娥还冤。 啊!……苍天已死啊!”
围观群众虽多。有的甚至躲在家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一个个都只能远远看着谁敢出头?都是些贫民老百姓,逆来顺受惯了。
“大大大……哥,咱们虽虽……然惹不起京城来的那帮大大……爷!但咱还就不信惹不起这帮泥腿子!您……您说是不是?嘿嘿……嘿嘿”结巴士兵咧嘴笑着。看着被拖走的两条死狗。心里高兴不已!
“就你话多,闭嘴!”手持那张巨大铁胎弓的红巾领头训斥着结巴。
一行人围着红巾领头边走边聊!
“大哥您这弓?我看并非世俗之物啊!嘻嘻”又一士兵凑上来说了句。
“哪里不凡了?你说说看?要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做大哥的请你们喝花酒!”红巾领头也觉得自己的这张巨弓很不凡。以前用的那些弓,都是些样子货,没力气不说,还用不了多久不是弓弦断,就是弓体开裂,每次打猎,关键时刻就是这样掉链子扫兴至极。
“嗯哼!大哥!做兄弟的呢,就献丑了,别笑啊哈哈”
“好你个赖子头!要你说你还跟我来这套!能不能好好说话?”
赖子头“嗯哼”一声。摸了摸喉结。
“这相传啊!西楚霸王项羽,力大无比,他啊拥有一把神弓除了他无人能拉动,这把弓呢?后来就被世人称为霸王弓;民间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这把冷兵器因为太难拉动,就连楚霸王也是用尽洪荒之力才勉强操控,故而有着霸王硬上弓之说。……”
“停停停……我说赖子,你看我拉这弓很费劲么?”红巾领头疑惑问。
“大大大……哥,我看赖子哥说的非常对!我看……看着都觉得老费劲了”结巴士兵插话道。
“确实!我也觉得很费劲!”另外几个士兵也附和着说道。
“大哥您啊听我说完啊,这故事没玩呢!”
“有屁快放!”红巾领头有点尴尬了,确实兄弟们说的一点都不错。拉这弓挺费劲的,咬着牙憋着劲才能很勉强的拉开!
“传说啊,西楚霸王少年时杀死了乌江中作恶多端的黑蛟龙,抽了它的筋作为此弓箭的弓弦,然后又用重达一百二十七斤的罕见玄铁锤炼成该兵器的弓身您说能不硬么?”故事说完。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哎!可惜了!霸王是有机会可以做皇帝的,但又当不上皇帝所以才叫霸王。”红巾领头岂能不知这故事?
“大大大……哥,霸王乃是真英雄!岂能苟活!”
“赖子!结巴,都是好兄弟,大哥知道该怎么做了!走咱们喝酒去!”
“好兄弟一辈子!走走……”边走边想着。
红巾领头岂能不懂?这几位兄弟的意思?霸王又是什么人?结局又怎么样?一曲悲歌乌江自刎啊。
“这既然是个拉不开的弓,为何又要去为难自己呢?就算能拉开也是很勉强,不实用,你力气再大也只能用那么一两次,能改变什么结局?”
当一众人散去,街道回归安宁,老百姓该干啥干啥,做买卖的继续买卖,出门干活的就出门,该要饭就接着要饭。小乞丐也艰难爬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灰尘看着地上的碎碗摇摇头也只好是空着手了。一路踉踉跄跄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当这单薄的小身板,缓缓远去时,地面上依旧拖着长长的影子……朝阳依旧当空照。
画面回到庄博通一行人身上。
老板娘春春莲步轻移。风姿绰约。领着这些官老爷来到自家酒楼大门前。一行人停了下来!“哎大人!到了真累!”说着老板娘春春便从粉色金丝边广袖留仙群之广袖中取出一白色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汉。
一众人左右四望!陪同的这些人怎么看,看什么,庄博通不关心,庄博通抱着香儿右转身抬头望见这栋酒楼门框上边那大大的红漆牌匾上写着三个古体大字 【回家乡】
低头一看两个迎宾一男一女,男的一表人才,女的青春靓丽。
“恭迎客官,请问您几位!”男迎宾开口道。
女迎宾也是笑脸相迎,“里边请”
庄博通满意点点头。
这也就是所谓整个镇子最繁华地段,确实繁华。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人们衣着打扮确实也好了很多,不像刚入镇子那会一个个衣衫褴褛的。这里的建筑房子也是好了很多,起码没有那种破败感,有的甚至是用豪华来形容也不为过。琼楼玉宇。
“唷!来啊!来啊!大官人!客官上来玩玩啊!呦官爷上来玩玩啊!”这是一群年轻女子的莺歌。庄博通反应过来便来了个180度转身。
应了那句话,酒楼对面是妓院靠!
呼延博,以及这帮士兵也是瞪大眼睛挪不开了,走不动道。都往酒楼对面看去,要是挪得开眼睛才怪!一片花枝招展,一群春光乍泄。好多又白又嫩的半球。好多白嫩细长,的腿子。
“爷爷这些姐姐好漂亮啊!”香儿这小孩看的都羡慕。
“叔!这就是,东方村长在镇上开的那些……”后边两个字康乐没说出口。
“嗯!丫头不管她!先吃饭!老板娘我们先进酒楼吃饭!”庄博通管不了这些。
“好嘞!大人您请!”老板娘春春玉手作邀请状。
庄博通抱着香儿领着康乐,后边跟着香儿娘进入了酒楼。
只有那呼延博还在门口流连忘返。貌似口中水流个不停。
“叔!你看看这个呼延博!简直就是!一个什么人啊?”
“哈哈哈,大人见笑见笑……”呼延博听到康乐这话才反应过来。
随后抬腿跨步也进了酒楼!一众士兵便于酒楼门口放哨警戒着。
步入酒楼,看着眼前这种装修庄博通眼睛一亮。
与其说是酒楼,还不如说是农家乐,来的更准确!一看这风景庄博通大笑三生“哈哈哈……好一个农家乐!”
“哎呦喂!大人啊!您高兴奴家就开心!还担心您不喜欢呢?嘻嘻,看来是奴家想多了”老板娘春春松了口气,捂着自己那对e罩杯嗲嗲说到。
“哈哈!哪里哪里……老板娘你们这很符合我的要求啊”庄博通很爽朗。庄博通前世虽是个流浪汉,但依旧是很爱笑,也很爱与人交流,
一众人便踏入农家乐,庄博通鬼眼之下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危险性的东西。一楼右侧便是收银台这有几位工作人员都是青春靓丽的女性。一见有来客,还是东家的夫人领着进门的,收银台上的人便要万福金安,庄博通摆手示意免了。但依旧没法免了,这礼可不是给自己行的估计是给这老板娘春春行的。这是大堂,吃饭的用餐的人不少,一个个嬉笑颜开,衣着光鲜,也有不少陪酒女郎。一个个也都是花枝招展红唇粉黛的。
“叔,您看这里挺好的您看,这家具……美观精致”庄博通轻微点头。
“爷爷爷爷,快放我下来!我也要去玩!”丫鬟香儿一直都是庄博通抱着。庄博通索性就放下了香儿。
“香儿别乱碰啊弄坏了要陪的!”香儿娘看着自己女儿实在调皮也就说了那么句。一把便拉住了香儿。
“这是搞什么?孩子而已!”庄博通都忍不住了。
“姥爷您可不能老是惯着这丫头,弄不好会惹出事端”香儿娘有着自己的那套理念。
一众食客看着刚进门的几人,有的人便开始了交头接耳!没办法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除了庄博通,康乐,香儿娘衣着很朴素,甚至可以说确实是乡下妇女的那种打扮。香儿也是跟着他娘一样粗布麻衣。被有些富人看见说道说道也很正常。
“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呵呵”一酒桌前传来一男子取笑声。
香儿娘顿时脸就红了,满脸尴尬之色。
“谁说的乡巴佬!劳资看他是不想活了!”呼延博穿的是个将军模样的行头,左手拿剑鞘,右手握剑柄。这剑还是很高档的龙泉剑,威风八面气势逼人。
大堂客厅顿时鸦雀无声,谁敢说这位?这就是官!还是军官。谁敢触这眉头?
老板娘春春也尴尬了,美丽脸蛋上表现出花荣失色,着急忙慌说道:“大人啊随奴家来上二楼!楼上雅间。您呐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老板娘春春最怕的就是这种当官的摆官架子了,有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打坏了几张座椅板凳无所谓,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是大麻烦。
此时此刻的老板娘春春犹如千金巨石压在心头。
“呼延博!算了!咱们上楼!”庄博通提示。
“大人!这帮刁民嘴欠!”呼延博还想把事情搞大。
“怎么?难道你还想教训教训?他们!别忘了咱们是来吃饭的嘛!”庄博通瞪了这蛮汉一眼。
此时“哇哇……”婴儿也哭了起来。
“哦乖乖听话不哭不哭……”康乐也哄着摇晃着婴儿。
“爷爷,爷爷抱我!”丫鬟香儿也松开他娘拉着的手。
“好好!来爷爷抱!”庄博通一把蹲下身,单手就这么抱起了这个小萝莉。
“爷爷,爷爷还是爷爷好嗯啊”香儿来了一个么么哒。
“先吃饭饭,然后咱们就去买衣服。”庄博通就这样抱着这小萝莉大步踩着楼梯。
“耶!爷爷你最棒了!嗯啊”香儿也很高兴。亲了一口老爷爷。
“哈哈哈还是香儿这丫头机灵啊”老板娘春春看着这个小丫头也是很喜欢。
“香儿娘别在意,有些人就是嘴欠”呼延博拍拍香儿娘肩膀也安慰了一下。
“呼延将军我没事!我们走吧!”香儿娘笑了,这笑中还有着一丝苦。
就这样老板娘春春内心的千今巨石便被放了下来。领着庄博通一行六人上了二楼雅间!
“大人哪!奴家去去就来……大人您请便!”老板娘春春,玉手相互叠加置于左侧抓着白色丝巾又来了一个万福,风情万种就是这样来的。
“好好老板娘不用多礼了!大家随便点,你去忙你的吧!”庄博通随意摆了摆手。
“嘻嘻嘻,谢大人!很久没遇到像您这种这么好说话的大人物了”老板娘春春也很喜欢这种不摆架子的官。
“哎!什么大人物!就如同你所说,被流放被排挤,别大人大人的了,称呼老头子即可!”
“称呼老头?这不好吧!这也太随便了吧”老板娘春春与庄博通四目相对。
“那不是?唔本糟老头,为何装嫩葱?哈哈哈……”
“大人您那如此建朗,一点都不显老。”老板娘春春见人说人话。
“爷爷,爷爷你一点都不老!”香儿摸着庄博通的花白胡须调皮。
“香儿下来,你老是这个样子,你看爷爷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抱你!”香儿娘便一吧,撸起袖子抱住香儿就接到自个手中。
“哈哈哈……好可爱的丫头!那大人奴家这就先忙去了等会再来!有事拉一下这个!”老板娘春春伸手指了指桌子腿上的一根很显眼的红绳子。
庄博通点头示意。“好的老板娘,您去忙吧!”
“谢大人啊!待会见嘻嘻嘻……”这老板娘春春便扭着不细不粗的腰枝离开了包间。随手关上了包间们。几人围着桌子主次落了坐。“爷爷我要做你身边。”香儿挣脱他娘的手来到庄博通身边爬上有点高的椅子。
“来来这里,给你留着的小心点啊。”还好是个大圆桌。
“谢谢爷爷!”
“叔?要吃点什么?这菜名挺多的”康乐抱着婴儿看着菜谱都是古体字。不比21世纪的蓝星上图文并茂。
“大人!您点!”呼延博把这菜谱推到庄博通面前。
庄博通内心里的话就是“艾玛我去!不认识字啊尴尬了”
装模做样的翻了翻,点了个鸡,便推给了呼延博。
呼延博,才不会客气,点了好几个菜,又推给了康乐
康乐也随便点了几个,所谓点菜,也就是在菜谱上打个几号,有个小碳笔。
“爷爷我也要点菜!”香儿也来凑热闹。
“哈哈哈,我说丫头你识字吗?”呼延博都觉得好笑。
“我就要点!哼!”香儿哼了生小嘴一撅。
“来来来给你给你!”呼延博索性也就将菜谱给了丫鬟香儿。
“香儿娘你也来点几个吧!”庄博通看着香儿娘示意。
“姥爷,我就算了,我不识字的,怕点错了不好吃浪费了!”香儿娘摇了摇头拒绝了。
菜谱转了一圈,又回到庄博通这!
庄博通双手掌撑放桌面,五指轻敲了几下问“都齐了?”
“爷爷齐了,我点了六个,六六六!耶!……”香儿很高兴。
“好!你要不要过来啦绳子”庄博通眼神示意香儿。
“耶!我拉我来!”香儿起身围着桌子找起来绳子,很好找,应为是红绳。用力拉了好几把。才放手。
“爷爷这样可以了吗?”香儿看着庄博通问。
庄博通重重点头。
香儿这半年基本上都是陪伴在庄博通这糟老头子身边,由庄博通教育。庄博通是个蓝星上过来的人,很多事都一成不变,也不需要特意去改变,尤其是教育孩子,庄博通更喜欢西洋人的那一套,给孩子们自由,让他们自己自己去开发自己的爱好。要善于发现自我。活泼开朗最重要。所以香儿也就受庄博通影响,变成了22世纪的那种调皮孩子。
不一会便有敲门声想起,香儿娘便起身打开了包间门。
“几位客官,小的零零妖见过各位客官,”说完便行了个标准鞠躬礼。
“把菜单拿来。”庄博通示意。
“给!”香儿娘把菜谱递了过去。
零零妖是个白面小生,长得眉清目秀的身材挺拔。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的那种。这白面小生左手中有个小本子,右手中竟是一根细细木炭笔。
白面小生接过那本厚厚菜谱,仔细看了一下,翻了翻,打了记号的菜,全都用木炭笔写了下来。完事后,菜谱又放回了桌面上。
白面小生又是深鞠躬“各位客官请耐心等待,今日客人有点多,还望见谅!”
“还真客套啊哈哈小娘子去吧去吧,赶紧把酒给弄上来啊”呼延博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
这说的白面小生都有点脸红了,白面小生百分之百是男性,呼延博却这么说人家能不脸红么?
当白面小生退去后,包间内又聊起了天。
“叔!这有个水盆子,还有个水桶。八成是用来洗手的吧!”康乐抱着婴儿看着角落里的小木盆。
“哦那咱就来洗洗!”饭前便后要洗手,这是好习惯。庄博通很注意,虽然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完美意义上的活人了,但这讲卫生还是要的。
“香儿娘帮我抱一下乃心!”康乐看着身旁的香儿娘。
“大小姐,交给我吧!”香儿娘很小心的接过宝宝。
康乐便去了角落洗手,洗了把脸。自带毛巾。回归座位。
“爷爷爷爷我可不可以抱一下妹妹!我也想抱。
”香儿还是个儿童。
庄博通果断摇头,“香儿你还小,抱妹妹是要很大力气的,还是你娘来!”
“哦!那好吧”香儿很乖视乎一听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不一会没等多久,那个零零妖服务生便来到了二楼,包间门敲响!门开开这次来了两个人,头前的是白面小生端着一个大大的檀木方盘子,上边摆着好几道香喷喷的菜肴。看看这盘子讲究了,福禄寿喜财,古体字集于一盘,这些字本尊还是勉强能看出来的。后边那位也是个白面小生,看上去就如同那种童子鸡。左手抱着个大酒坛,右手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美盒子,看上去犹如食盒。
“各位客官,菜来喽,外加一坛杏花村,这杏花村是本家官人特赠。”话还未说完
“来来来……酒酒酒”呼延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后边那小生抱着的酒坛一把接过。
“咚!”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中央。
看的端菜的人都有点发蒙,这么大的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中间?
其他菜怎么放?
围着桌子的一群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呼延博。
“呵呵呵,大人见笑见笑忘了忘了”呼延博尴尬的又将酒坛抱回了桌子底下。
“当当当……”后边的服务生,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将一个个洗干净的碗快子按照人数摆放了起来!
然后一壶滚烫热茶往碗里头烫了一便……
庄博通都佩服,这套操作很先进啊。
看着白面小生端的这盘子有点吃力,香儿娘便帮忙将一个个菜肴按次序放好。这一波就是五个大碗。
“大人们,请慢用”话毕服务生便要转身离开。
“且慢!”庄博通又是掏出几十枚铜钱手一挥,便落入盘中。
“小费赏你的,”白面小生一见一喜。
“谢大人,祝大人万寿无疆……”
“小娘子,你倒是挺会说话的啊,来我喜欢陪我喝几个!”呼延博也很喜欢这位俊俏小生就冲这长相。
“不了不了!小的还要去忙,谢了这位将军。”便着急忙慌的领着另一位白面小生,离开了包厢。不知为何白面小生有点害怕这五大三粗的呼延博。
“开吃!没这么多讲究!随意!”庄博通示意大家。
“大人!我敬你一碗”呼延博首当其冲抱着酒坛子拆开泥封带起了杏花村的这种特殊酒香味。香醇扑鼻如沐春风。
“啊好酒”闻着味就香。
“爷爷爷爷,我的馄饨!”香儿稚嫩的嗓子喊着。
“来给你!”庄博通。把那类似前世混沌的东西推给了香儿。
“絮……絮”喝粥的声音。
“香儿娘不必拘谨就当自己家。”庄博通对有点拘谨的香儿娘说道。
“谢姥爷!”
“叔!我怎么感觉,这鸡做得还不如你做得好吃,尤其是这个鸡汤,你尝尝!”康乐抱着婴儿喝了几口。
“是么?我来尝尝”庄博通也就拿着勺子舀了一勺。
“嗯,凑合!”
“叔,有你的那些手艺,都能开饭店了,”
“丫头,你啊!明白不?要知道做菜可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食材!火候,方法配料等等都很讲究的……”庄博通边吃边聊着。
“大人,我算是明白了,您才是真牛!上能飞天,下能遁地,还能做这么多好吃的,还诗词歌赋一绝。”
“来来来,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唯有在敬您老一碗酒”呼延博起身双手举起酒碗。
礼尚往来便是庄博通的做人原则。也起身举起酒碗
“有没有一条路是一马平川,有没有一湾水能顺流而上”
“来干”好诗词。
“大人不止这一句吧!要我我是做不出来”
“有没有一个仙居世外桃源,有没有一种酒能尝尽百态”
“干!当!”
“人生啊路漫漫爱恨难断,酒逢知己千杯少言情笑谈”
“时光老去志不改无论成败,放下名利才能有自得自在”
“身在无间 心在凡海,俗世的情愁得一刀两段,喝一碗浊酒 放得豪迈,江湖任我行自成一派。
喝一碗浊酒 放得豪迈,江湖任我行自成一派
身在无间 心在凡海,俗世的情愁一刀两段
喝一碗浊酒 放得豪迈,江湖任我行自成一派
江湖任我行自成一派……”
“大人!好啊好一个江湖任我行自成一派干!”
“爷爷爷爷唱的真好听!”啪啪啪香儿拍起小手。
唱的有点过头了!一首歌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了。
包厢内很热闹
“爷爷爷爷,这个菜真的,不如家里的好吃!”香儿嘟着嘴
“康乐姐姐说的一点都不错。”
“死丫头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还不认真吃完”
“娘我吃不完了,这一碗太多了!”香儿就是一个小孩肚子也就那么大。
“无妨无妨,吃不完就带走”庄博通来了句。
“正所谓吃不了兜着走嘛!哈哈”
“大人妙哉,妙哉,好一个吃不了兜着走啊再来一个干!”
“咚咚咚,”包间又来了敲门声。
“进!”庄博通随意喊了声。
“吱呀……”门开了,既不是服务生,也不是熟人。来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二话不说就是一个万福金安。“各位大人好!奴家牡丹红见过各位大人。”
来人有点辣眼睛,包厢内一众人都往门口看去。
“哇!爷爷这位姐姐长的好漂亮啊!我好喜欢!”香儿便围着来人四周转了一圈。就像见到了什么大宝贝。
来人年纪30不到20出头,够靓1米70以上的身高,身着一紧身大红袍,从头到脚都是红的,红裙上绣着一兜兜,金色丝线的牡丹,红色金丝绣花鞋,那双脚,不大不小。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
看的呼延博傻楞傻楞。
看得庄博通也是一愣一愣,应为眼前这人,长得犹如前世的热巴!让庄博通情不自禁想起一位熟人,慕容小七。许久不见不知那位如今如何了?
“叔!这就是一个妖精,你可要小心点别上当了。”康乐也看的眼睛发直,但依旧还是出言提醒。
香儿娘也只是看着一声不吭。
“大人这?您看?该当如何?”呼延博将视线与庄博通四目相望。呼延博低声“来者是客嘛!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您就舍得?”
“咳咳,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庄博通看着来人问出声。
“爷爷!这位姐姐应该还没吃饭吧!咱们要不也请她一块吃?反正我们这还有很多吃的,”香儿这丫头说出来这话。
确实饭桌上的菜仅仅是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庄博通鬼眼一扫,这确实是一个普通凡人女子,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各位大人,奴家牡丹红,见过各位大人!奴家不为别的只为大人能为我申冤做主!呜呜……”话毕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贴地面。低声哽咽。哭都是如此美丽如同桃花。
“叔!就让呼延博去吧!反正他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酒足饭饱,”康乐抱着婴儿哄着睡觉觉。
“大人我去?”呼延博睁大自己眼睛望着庄博通。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不去难不成还要我这糟老头子去?”庄博通喝着小酒。斜眼看着呼延博。
“属下遵命!”
“有何冤情娓娓道来!不得胡说,要一五一十的说,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果很严重。”呼延博的大嗓门面对眼前这女子,都大声不起来了。
“你就跟她去一趟,跟她把事弄明白了,该抓的抓,该杀的就杀,不久完事了吗?在这摆公堂?摆官威?”庄博通不想当什么好人,更不想做什么百姓父母官。累。这仅仅是康乐就够累的了,还有那其他几位交代的事,都还没着手办呢!
“大人那我可就随他去了哦!您老慢慢喝啊哈哈哈”呼延博就好色之徒,问天下男人谁不好色?
“记住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要让我听到关于你的闲言碎语。什么欺负妇女的事,要不然你,便会于人世间。烟消云散!”庄博通这话说的虽是轻描淡写。
但这话确是给呼延博,带来强烈的心里震撼。
“妈耶!于人世间?烟消云散?”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呼延博很清楚。眼前这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思之令人恐怖。
“女人别跪了,别跪了,哭哭啼啼的,你自己起身!我可不敢去扶你!”就刚刚庄博通那番话,呼延博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原本打算来个英雄救美,或者挟恩图报什么的,现在想想思之令人恐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多谢大人!多谢将军!奴家必定来世当牛做马……”红裙女子噗通噗通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
“大人末将告辞!您老保重!”话毕果呼延博果断随红衣女一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