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说着说着,便转移了话题。
时溪两人对视一眼,很是默契没有开口。
生怕她们的声音会传到隔壁。
回去的路上。
秦萝还有些兴致说起这件事。
“你说,那两人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那朱姨娘当真害死了平阳侯夫人与她的孩子?”
秦萝有些疑惑。
说起来,那平阳侯夫人的孩子若还活着的话,年纪与她差不多大。
想想还觉得好可惜啊。
时溪也在思考这件事。
自来到京城这段时间,经常听到有人谈论平阳候府闹鬼的事情。
以前他们还没有被流放时,并未有人谈论此事。
可最近此事才被人给翻出来。
时溪暗自思忖,或许,是有人要搞朱姨娘。
“管它真与假,那都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好多嘴。”
时溪也不好对他人的家事多费心。
知道得多并非是一件好事。
秦萝很是赞同点头。
两人也没再谈论此事。
天色渐暗。
夜半时分,整个城池皆已全部归于安静。
平阳侯府。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还我孩儿命来!”
……
阴森森的女声,不断回荡在朱姨娘的房间,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面容惨白,穿着白衣的女人,头发披散在身后,长长的指甲看起来十分锋利,正站在朱姨娘的床前。
她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嘴里不断重复着。
“还我命来......”
睡梦中的朱姨娘,眉头皱起,似乎又听到了那恐怖的声音,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她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女鬼,吓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朱姨娘惊恐万分,她张大嘴巴想要尖叫,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鬼缓缓靠近,伸出双手,指甲闪烁着寒光,似乎要掐住朱姨娘的脖子。
朱姨娘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说。
“不、不是我干的,别找我……”
她紧紧捂住耳朵,想要阻止那可怕的声音传入脑海。
然而,那声音却如同魔音一般,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女鬼越靠越近,朱姨娘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啊!”
她一边喊着“救命”,一边疯狂地摇着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朱姨娘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在整个府邸回荡。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
“还我孩子的命来!”
“你还我命来!”
......
女鬼的声音依旧在她脑袋盘旋。
朱姨娘吓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丫鬟进来时,并未发现房间内有什么异样。
只是朱姨娘晕倒了,想来是朱姨娘的疯病又犯了。
丫鬟着急忙慌跑出去找人。
见丫鬟走远,角落处一袭白色的衣角,忽然走了出来。
冷笑一声看向床榻上的人,随即跳窗出去。
白鬼走出去时,在假山转角看到急急忙忙朝这边走过来的平阳侯。
她步子顿了顿,躲到假山后。
眼神放在中年男子身上。
那就是她的父亲吗?
她的父亲,原来长这样。
若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她这个女儿,他会认吗?他会开心吗?
看着他急匆匆往朱姨娘的院子走去,女鬼心里闷闷的。
若是他知道,他的原配妻子个和孩子是被他的姨娘害死的,他会怎么做?
直到平阳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女鬼才悄悄转身离开。
而在女鬼离开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女鬼方才的位置假走了出来。
一路跟着女鬼。
见女鬼来到秦萝与时溪合伙开的奶茶铺子后,便直接从后门进去。
黑影微微蹙眉。
一路跟着女鬼进入奶茶铺子。
待女鬼卸下妆容后,黑影有些惊讶。
随后,黑影便飞身离开,直接朝将军府的方向飞去。
“你说,那平阳侯的女鬼是人扮成的,还是奶茶铺里面的人,而且还是溪儿手下的员工?”
傅瑾霆收到黑影的禀报,微微蹙眉。
他对赵萝兰并不熟悉,但是知道时溪的奶茶铺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是!属下看到清清楚楚。”
黑影继续道。
那日平阳侯来找傅瑾霆谈公事后,也拜托他帮忙看看他府邸是不是真的闹鬼。
傅瑾霆曾得到过平阳侯的帮助,于是,对于此事,他便应了下来。
并派了人去盯着朱姨娘的院子。
没想到,那女鬼当真是人假扮的。
可是,时溪手下的人,为何要去装鬼吓朱姨娘?
“你先下去,此事先不要轻举妄动。”
“是!”
傅瑾霆眯着眸子微微沉思着。
第二日,傅瑾霆便把此事告诉了时溪。
时溪听后,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原来朱姨娘家真的闹鬼,不过那是假鬼。
而且那假鬼还是她认识的人。
赵萝兰为何要去吓朱姨娘?
她跟朱姨娘有什么仇有什么冤?
时溪想不通!
等等!
当初赵萝兰说要来京城找爹。
难道,他爹跟朱姨娘有关?
以她对赵萝兰的人品,赵萝兰肯定不是那等随便去害人的女子。
定是那朱姨娘做了什么对不起赵萝兰的事情。
“那个,你能不能让你的暗卫先不要动赵萝兰,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溪一脸期待看着傅瑾霆。
“好!”
傅瑾霆想也不想便应答。
虽然平阳侯跟傅瑾霆说,若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第一时间要告诉他。
但是对比媳妇儿,还是媳妇儿更重要一些。
“你今日没有事儿做吗?”
时溪见他答应自己,心底有些欢喜。
见没有其他事,而傅瑾霆还坐着看着自己,时溪又问他。
“有事!”
时溪疑惑。
“可还有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傅瑾霆直接问。
时溪被问得一头雾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解问。
“你为何这般问?”
“你似乎嫌弃我。”
傅瑾霆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跟她坐在一起。
她要么就是要赶他去工作,要么就说自己有事先走。
反正,两人都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一起俩聊天。
也只有吃饭时,才会有短暂的相处时间。
时溪脑袋里一圈问号。
什么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