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梁母立刻把盒子给盖了起来。
“母亲......”
“小小,你拿错礼物了。”
梁母满脸的惊慌。
“母亲,我......”
梁小小还想说什么,立刻被梁母一个眼神给制止。
梁小小再傻,也知道自家母亲的意思。
不过依旧一脸莫名。
之前去参加一些地主的宴会,给地主送金子银子,人家还夸她大方。
可今日,为何遭到母亲的反对?
难不成是准备的银子不够?
梁小小在心里暗戳戳想着。
“县令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小不懂事,这礼物拿错了,还望您见谅。”
“待会儿,我让下人回去把给您准备好的礼物送过来。”
梁母看向上位的县令夫人,陪着笑,一脸的尴尬。
众人看向她们母女的目光都变了。
“无妨,不过,这以后,还是小心为甚。”
县令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淡淡。
到底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也没有说什么很重的话,不过,心里有些后悔同意县令请了梁地主一家。
“是是是!”
梁母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疼。
偏生梁小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还一脸挑衅看着时溪。
时溪没由来的挑眉。
这梁小小莫不是个蠢货?
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为这一次送礼,梁夫人不仅给县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同时,也给其他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特别是某些身份比较高,有官身的女眷。
哪一个不知道其中的忌讳。
不管有没有拿错,那都是梁夫人的错。
孩子拿错,那也是梁夫人教女无方。
毕竟,这可是县令夫人的生辰宴会。
她拿错礼物,证明她并没有把县令夫人的生辰宴会放在心上。
某些势利眼的人,早就在心底开始排斥梁地主一家。
见县令夫人没有怪罪的意思。
梁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于是没好奇又瞪了眼自己的女儿。
梁母没有想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居然被梁小小给搞砸了。
梁小小之前说这件事交给她来办。
梁母觉得之前带梁小小去过不少的宴会,有很多次的礼物都是梁小小准备。
都很是顺利,并且还得到主家的夸奖,于是便由着她。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出现如此大的差错。
梁母可能没有想到,以前都是商人与地主家眷之间的宴会,那些礼物,并没有多大的讲究。
送俗物也成,送金银珠宝,更是无关大雅。
但是她忘记了,县令可是官。
不管是礼物还是礼节,都很是讲究。
特别是礼物,若是送错,那可是会让官员掉乌纱帽的,谁不忌讳?
梁小小见其他人也纷纷送上礼物,却一直没有见到时溪送礼物,有些不怀好意道。
“时溪,你一个流放之女,想必也拿不到什么像样的礼物,好在县令夫人宅心仁厚,不在意这些。”
话音刚落,在场之人又是脸色变了变。
有些不知道时溪身份和来历的人,终于都知道了时溪的身份。
原来时溪是流放的犯人,怪不得时溪长得如此貌美如花。
把他们这些夫人小姐都比了下去。
也只有京城来的流放犯人,才会有如此倾城的容貌。
不过,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何时溪跟其他的流放犯人不一样。
即使是长得好看的流放犯人,经过几个月的流放以及苦日子。
那皮肤肯定是比不得她们,那身材,更不可能会那般玲珑有致。
可是时溪,皮肤不仅好,状态更是好得不像话。
那身材就不用说,凹凸有致,她们每日都有保养,都比不得时溪。
这也是她们从来没有把时溪与流放犯人联想在一起的原因。
梁小小以为自己的话,会让诸位夫人小姐鄙夷时溪一番。
哪知道,那些女眷看时溪的眼神,怎么像是羡慕的眼神???
时溪听到她的话,也不恼,语气淡淡道。
“不劳梁姑娘费心, 我的礼物,自然是比不得你要送的金银财宝贵重。”
再一次把梁小小方才的不敬搬到台面上来。
顿时,众人的眼光很是鄙夷看向梁小小。
有些知道梁家身份的人,特别是那些有来往的人,脸色并不好看。
生怕梁家会连累她们一般,心底暗暗盘算以后得远离梁家。
梁小小还不自知。
但梁母却看得清楚。
拉了拉自己的女儿。
梁小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开口。
“时溪,你一直没有把礼物拿出来,是不好意思吗?”
“你也不用担心,县令夫人自然不会怪你,毕竟,你只是一个流放犯人。”
“不管是什么礼物,我相信县令夫人都不会嫌弃。”
“不如,你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众人瞧瞧,也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时溪。
女人大多都是有八卦的基因。
她们当中,的确有很多人好奇时溪到底能拿出来什么样的礼物。
不过,听说她是流放犯人,想来也拿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
众人以为时溪肯定会难堪。
哪知时溪毫不怯场。
她动作得体起身,朝着县令夫人微微欠身。
“这是我准备的礼物,还望县令夫人莫要嫌弃。”
说着,时溪便拿出一个红色的礼盒。
一看那红色的礼盒。
梁小小没忍住低笑出声。
这礼盒一看就是那种便宜货。
她们家的下人都不用。
有些夫人小姐也是被时溪那手里便宜的盒子给惊到,如此便宜的东西,她怎么敢送给县令夫人?
不过,她们比梁小小会收敛情绪,倒是没有外露。
而知府夫人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想起之前在傅家见到时溪时,说的那番话。
她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下,被其他蠢货刁难,也懒得她出手。
林冰月亦是如此。
“时溪,看你这盒子,准备的礼物应该不差,不如让大家一起开开眼?”
梁小小笑着说反话,摆明了想要看时溪的笑话。
县令夫人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今日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请梁家赴宴。
她一个小地主的女儿,有什么理由来针对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