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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事儿结束,陈默和肌肉男大哥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带着白芷回了家。

这回白芷倒是没跟着去辖区,俩人合计了一下,明天早晨去趟医院,看看那个住院的老爷子。

至于陈默和貂皮男说的那些也不是气话,只要人家老爷子同意,他律师团队立马到位。

一进屋,白芷就嘟着嘴躺在了沙发上,捂着肚子在那说道:“哎呀,好害怕,我想吃根雪糕冷静下。”

“吃雪糕不行,对孩子不好。”

“哼!”

白芷翻了个身,陈默一巴掌拍在白芷的屁股上,白芷挪动了两下,赌气不理陈默。

“雪糕不让吃,辣的不让吃,可乐不让喝,打麻将都不能上听,烦死了!”

“等过俩月就好了,中间三个月没啥事儿,不过吃的还是得注意,忍一忍,等孩子生了,我领你吃好吃的。”

“你可拉倒吧。”

白芷幽怨的瞪着陈默,说道:“等生了我不得奶孩子啊,奶孩子我还是得忌口。”

“要不你去跟二姑撒娇试试?”

白芷泄了气,说道:“我撒娇有啥用啊,二姑看我看的可紧了。”

白芷也就是抱怨,她也心疼肚子里的小家伙,要不上班的时间偷偷买点儿,陈默和二姑也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说,一来确实是馋,二来是自己憋的要命,这些话不说出来心里面难受。

“一会儿我偷偷给你买点儿?”

白芷别过头去,摸着肚子说道:“算了,不吃了,不差这两年了。”

陈默伸出手揉了揉白芷的头,问道:“你说你咋休息也揣着警官证呢。”

“习惯了,以前当刑警留下的毛病,改不了了。”

“嗯呢,你可千万别冲动,你现在怀孕了,可不比以前了。”

“哎呀,知道了,你说过俩月咱俩嘿嘿嘿,我肚子是不是得显怀了。”

“没事儿。”

“咱儿子晕车咋整?”

“要不现在锻炼锻炼?”

这一宿,陈默突然想到了胡老三说的那句话。

虽然我不咋会说话,但是我一张嘴,就能让你很舒服。

该说不说,虽然有点儿负罪感,但是正经不错,特别是那幽怨的小表情,啧啧。。。

一大早,陈默就被电话吵醒了。

电话是徐老大打过来的,陈默一看电话,就觉得脑仁疼。

估摸着又是徐大娘瞎扯犊子了,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卧龙都已经进去了,凤雏这是看着眼馋啊。

“谁啊。”

白芷眯着眼睛蹭了蹭陈默的脸,抓着陈默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村里徐大哥。”

说着,陈默接了电话:“大哥,我不在村里,咋了,有事儿啊?”

徐大哥那边带着哭腔说道:“小默,不好了,我妈死市里了。”

“嗯?”

陈默瞬间精神了,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才凌晨四点半多一点儿,这是出啥事儿了?

“咋回事儿啊大哥,你别着急。”

“小默啊,我妈,我妈吊死在我弟家门口了。”

陈默:“。。。。。”

陈默缓了缓,问道:“大哥,你在市里么?”

“没呢,小默啊,我现在在路上呢,你能不能先过去一趟啊,我真是,我。。。”

“行,地址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白芷嘟着嘴小声嘀咕:“一大早晨,睡都睡不消停。”

陈默亲了口小嘴儿,拍了拍白芷的后背,说道:“你自己在家睡会儿哈,早晨起来我让咱姐找个公司的司机过来送你上班。”

“不用啊,我是怀孕了,又不是腿折了,我自己能开车。”

“那行,你慢点儿开。”

“嗯呢,你注意点儿,忙活完了吃饭。”

陈默穿上衣服出了门,临出门给二姑发了条微信。

二姑起得早,一般六点半就起来了,白芷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要是他不给做早饭,估摸着这丫头肯定得去楼下包子铺凑合凑合。

自打怀了孕,白芷不光黏人了,也变懒了。

陈默也不觉得有啥,人家得伺候自己大半辈子,自己伺候她几年咋了,更何况人家肚子揣的是自己的崽。

顺着地址,陈默开车跨了两个区,来到了开发区的一个老小区。

早晨车很少,开发区离高速路口不远,开发了十多年了,还是那个样子。

东北的很多二线城市都这样,喊着复兴,实打实的建设,但是就没人来。

在东北待够的都去南方发展了,和南方相比,陈默不得不承认东北的经济确实不如南方。

虽然东北以前辉煌过,但那都是以前,这也是让陈默心里很不舒服,然后下定决心回村的原因之一。

一个城我改变不了,几个村我用钱砸也能砸出来吧?

下了车,陈默看到徐程住的那栋楼下面,停着一辆救护车,一辆殡仪馆的车,还有两辆警车。

整栋楼的灯都亮着,也能听到走廊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停了车,陈默顺着楼梯往上走,救护车的急救人员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楼下走。

“真特么有毛病,人都特么硬了,叫咱们来干啥!”

护士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还特么不想给急救钱,说咱们还没救人,真是碰奇葩了。”

陈默让开路,三个人骂骂咧咧下了楼。

上了二楼,陈默看到三个穿着黑西服的爷们儿在楼道抽烟,看那样子,应该是殡仪馆的。

三个人见陈默要上楼,让开一条道,陈默点头示意,又爬了两层。

一上楼,陈默就看到了还在打秋千的老徐太太,不得不说这老太太是真狠,徐程家门口上面改的天然气管道,徐大娘就正正好好挂在了正门口。

陈默看着眼珠灰白,吐着一节舌头的徐大娘,皱着眉头问道:“徐程,咋不把你妈放下来呢?”

警察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默,问道:“你和死者啥关系?”

“我是死者的村长,正好在市里办事儿,他大哥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帮忙过来看看。”

警察点了点头,指着徐程说道:“同志,你帮我劝劝他两口子,我们所里同志已经过来看过了,老太太就是自缢死的,这两口子非说是凶杀,不让把老太太放下来。”

陈默的脸瞬间就黑了。

“徐程,你特么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