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我家夫人说了,告诉我们这玉佩的女主人,然后再照着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眼见店老板站在那里眼瞅着玉佩有些犹豫,丫鬟昂首挺胸傲娇地跟着补充道。
店老板犯难,他明知道那对玉佩当初是田家大儿子儿媳定做的,如今田家人名声远播,上阳县谁人不知,透露客人信息本就不对,何况是田家大儿子,他还是有些犯难。
“这个样子我们已经做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如果鄙人没有记错,当初来的应该是一对年轻男女。这东西若是随便做,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成了夫妻娟偶?”
店老板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丫鬟听了不悦,“岂有此理,我们夫人岂能和你们这些下等平民相提并论?五百两。”
店老板抿了抿嘴,“这不是钱的事,……”
“两千两”
王玲玉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唇就把价格抬高了一半。
若不是在村子里打听不出来关于田家人的消息,她也不会来这里花钱打听了。
看来那枯木村里的人还是挺维护田家人的。
店老板初次给田大富和凌云做这一对玉佩时也就要了六百两银子,这下竟翻了好几翻让他心花怒放。
瞅了眼小伙计手上的图纸,这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眼看就要到手了,在上阳县这得做多少手工才能赚来?
“那,你们可不能说出去才是。”
店老板眼睛里眼下只剩下钱了。
王玲玉终于得偿所愿,毫不犹豫放下两千两离开了。
出了门头也没回的坐上马车,还交代丫鬟马上查出刚才店老板所说名叫凌云的女子,之后便扬长而去。
马车即将走远,店老板这才兴奋地夺门而出,朝着马车方向,
“夫人且放心,另一块玉佩做好我定会遣人亲自送到府上。”
下人跑回田家禀报了王玲玉已经回京的消息,大富瞬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他满怀歉意的来到田大妈跟前,他刚想道歉,却被田大妈抢先道,“或许是玲玉有急事就先回去了吧。”
田大妈的话既安慰了自己,又给了大富面子。
大富心中自责却也没再说些什么,既然王玲玉没回来那索性不如去疫症的村子里帮帮忙也好。
只要想起那些百姓的现状,大富心中忐忑不安。
田大妈看得出大富的心思,见着儿子的不安甚是心疼,“大富,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你也看到了,我和你爹都挺好的,家里没啥可惦记的,你两个兄弟也都各忙各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莫要惦记家里。”
母子连心,大富同样也了解母亲的深明大义,如若他坚持在家多留两天,母亲定会不同意。
大富和父母道了别,途经上阳县又到聚福阁聚贤阁里对二贵和三寿再三叮嘱照顾酒楼的同时千万不能落下课业。
二贵和三寿各拿出了些许银子和饭菜装好,并雇了马车派人跟着一起去送给那里的百姓。
当大富到村口的时候,那里的村民现如今已经开始在村口活动了,甚至有的人已经可以去山上挖野菜了。
大富看到这些很高兴,和随同而来的几个伙计将带来的所有吃的用的东西带给疫症快好的人。
“看来小小姐的药真的很管用,太好了。”
就连跟着大富一起来的随从也禁不住这么评价小妹小福星。
大富既欣慰又觉得光荣,“救助百姓本就是为官者的职责,何况,我相信即便普通路人看到这里的景象也会停下来帮助他们。”
随从重重点头表示认可,自家随从最了解自家的主子了,见大富早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捧出一个用牛皮纸袋装着的饭菜,
“大人,您快吃吧,小的怕这饭冷着一直给您暖着了。”
大富接过尚有些温度的饭菜,在这几近冬月的寒天里,让他心里都暖和许多。
眼前跟着一起蹲在地上的小伙子,跟随他将近两年的时间对他照顾有加,他本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是母亲当初在街上救济来的小乞丐,为了报答田家人,他免费照顾大富的衣食起居,只求一个管吃管住的地方。
这孩子刚跟过来的时候没有名字,因他头脑聪明,大富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脑瓜,不仅每月给他月钱让他攒起来将来娶媳妇还在空余时间叫他读书认字。
大富从米饭团边上扒拉着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交到小伙计手上,便起身过去另一边分发草药去了。
走出去几步回头看时,那小伙计正小心翼翼捧着米饭吃着,这下大富终于才放心了,别看他十来岁的年纪,饭量一点也不小,如若不多吃点,根本吃不饱。
看着自家主子为了照顾得了疫症的村民,在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小脑瓜很是忧心。
想尽办法的给大富改善伙食,这里远离闹市条件简陋,从小生活在山里的小脑瓜知道什么样的野菜好吃还有营养,便特意挖了来先给大富吃。
主仆二人你推我让的,又在这里住了三四天才返回京都。
没想到的是,回到京中才刚进家门便有下人过来传话,说岳父大人几日前就已吩咐过,让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过去找他详谈。
大富洗了手,只喝了一杯茶水,换了衣服便去了岳父那里。
刚进门,胖相爷上前迎了一下,拉着大富的胳膊急着坐下,“贤胥,如今朝中开始动荡,只因皇帝如今病入膏肓,几近风烛了,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贤胥可有何想法?”
皇帝之前就已因病卧榻不起,如今这一天还是来了,他自是认为若是百姓安乐,随便谁来做皇帝。
趁着大富还在沉思时,胖相爷从身后拿出宫中已经拟好的圣旨,放在大富大的手上,“贤胥打开看看。”
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如今朝势动荡,周边别国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为安抚百姓,稳定社稷,首任先皇遗孤李铮登上宝座。”
“明日进宫。”
是个熟悉的声音。
大富抬头看去,更是个熟悉的身影。
靖王爷带着几名满身铠甲的将军执剑进门。
胖相爷见了更是起身郑重拱手,“王爷,一切可备好?”
“一切自是准备妥当,还请相爷放心。”
靖王爷回应自如,不等想让,更是随意坐下,也不管是谁的茶,端起来便喝。
相爷见后立刻命丫鬟沏了靖王爷最喜欢的碧螺春,待丫鬟端过来,相爷接过来亲自端到靖王爷面前,“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你我也该做一件先皇想做却没有如愿的大事了。”
“黄土埋了大半截,此事将成,你我这一世也算没有白活。”
靖王爷说完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嗯,老味道,还是你这儿的碧螺春正宗,走的时候可别忘了多给我带上点。”
“只要王爷喜欢,带多少随您。”
相爷和靖王爷私下是老交情,一直以来在朝中也都是保持中立,那些维护国师的势力也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他们。
大富还被是一阵懵的时候,那几名将军便跪在地上将兵符交到大富手中,“请新皇执兵符。”
大富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才刚满十九岁,从小没有生活在皇宫中,这做皇帝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