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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完,楚俞就去找医院前台借打电话。

楚韵看父亲情绪不高,甚至还有些沉默,拉着人说了一通话:

“爸,现在扳不倒罗良,不代表以后扳不倒他,别因为一时冲动干傻事,我们明天官司一定会胜诉,他没了爷爷的资产当靠山,后期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楚青山攥着拳头微松开了些,愧疚看着女儿:“小韵,爸错了。”

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随父亲好好学经商,为什么在海岛没有看出来梁建国的别有用心,父亲留下的家产被夺,到头来还护不住女儿。

他真的活得很失败。

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有想过,如果明天罗良他们出现,他大不了手刃这些畜牲同归于尽。

可女儿的话让他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的愧疚自责,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还没来得及弥补,还没当女儿的靠山,怎么就一时糊涂会想着为这几个畜生搭上性命。

楚韵叹气,父亲被下放时也才18岁,历经磨难的读书人哪里经历过这些商战阴谋。

她揽着父亲胳膊,轻声安抚:“爸,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钱财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再说君子报仇10年不晚,咱们慢慢来。”

楚青山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嗯,爸不会犯傻,都听闺女的。”

送父亲回病房后,楚韵看小叔还没回来,就走出去看了看。

只不过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小叔回来了。

楚俞走过来摸了摸侄女的头,笑着说:“别担心阿韵,小叔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谢谢小叔。”

恢复记忆的小叔温文尔雅,是一位俊朗谦和的绅士。

楚韵喜欢面前的小叔,但又似乎有点不舍以前那个小叔的消失。

总之,她心里略带一丢丢不习惯。

楚俞似乎发现了小丫头的情绪,停下脚步突然开口:“阿韵,带小叔来京看病这些日子辛苦了,日后换小叔保护你。”

楚韵心头一暖,眼眶有些发热,笑着说,“好啊,小叔这么有本事,肯定是个大靠山。”

楚俞轻笑一声,眼眸间浮起溺宠,“嗯,小叔努力当你的大靠山。”

……

转眼到了第二天,

上午九点如约开庭。

王渚清陪同楚青山落座,楚家人都在座位下旁听。

对方律师出席,罗良并未露面,理由是因病抱恙。

费得华高傲自大,上来就是一番口舌,随后将一系列证据呈上。

王渚清并未计较他的高傲态度,不慌不忙的拿出证据。

费得华轻嗤一声,满眼的嘲讽。

凭他一个不出名的律师也敢和自己斗,简直是以卵击石。

原本胜握在手的费得华,听到对方有人证时,皱了一下眉头。

他来就是走过场,罗良不是把隐藏后患都解决了吗?怎么还让对方找来了这些。

人证除了那位大爷和罗良手下的会计,还有好几份匿名信,举报罗良和其儿子挥霍浪费,涉及欺男霸女,举报者虽然不愿意暴露姓名,但里面所写的种种都能查到。

当然这些并不能扳倒罗良,但是可以起到恶心对方的作用,顺便替他宣传一下名声。

人证会计提供罗良名下楚家资产的近三年盈利情况,虽然都是些印件底稿,但也是有力证明。

费得华压着情绪,直接否决这些证据,说他们收买人心证据证明不足。

楚青山又拿出一封信,正是当初楚韵从李涛家得到的那封信。

里面人答应给十万元封口费,而这人的笔记和楚韵拿到罗良的笔记一样。

证据呈上后,经过对比的却为同一人笔迹。

费得华面色微变,咬牙刚想在反驳什么。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罗良你不得好死!我可是你媳妇的表弟,你竟然信别人不信我,还要置我于死地,你他妈也别想好过!”

王义灰头土脸的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但他的到来,又给楚韵这方助了一把力。

费得华脸色青黑,使劲将文件摔到桌上,请求休庭15分钟。

之后不久,

接到消息的罗良匆匆赶来。

两人面色焦急的密谋了半天。

可惜,另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昨晚那名司机被警车带来,他大声说,是受罗良指挥除掉楚青山的女儿,罗良为的就是不归还楚家财产,还用他妻儿老小的性命做威胁。

罗良看人反悔变卦,气的当即脸色黑沉不已,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对方。

这个蠢货是连家人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那司机似乎看懂了,一脸嘲讽开口喊道:“你个龟儿子的!你是想等我被判死刑,送我们一家上路吧!可惜你的阴谋不能得逞,已经有好心人把我的家人救出来了。”

听闻好心人,楚韵下意识把视线放在小叔身上。

要知道昨晚这个人还拒不承认背后有人支持,仅仅一晚上,他就成了他们这方。

期间也就小叔联系过朋友帮忙。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楚韵这方胜诉。

罗良不仅牵扯私占楚家产业,还有谋害人命,直接被当场抓捕。

法院敕令查封罗良名下所有资产,并将楚家产业归还楚老爷子唯一继承人楚青山。

大家从法院门口出来,遇到姗姗来迟的张博立。

张博立已经听到一些口风,但脸上装着一副焦急的模样,上前和楚青山搭话。

“青山贤侄,路上车子坏了,伯伯这才来晚了,最后的结果什么情况啊?”

楚青山面色淡淡,没了往日的热情,语气略带疏离道:“张伯伯,自然是我们赢了。”

张博立面色微僵,但也转瞬即逝,立马笑着夸道:“真好,我就说罗良那个白眼狼没好下场,你爸泉下有知也算安心了。”

楚青山淡淡看了眼他,“我父亲怎么会安息,毕竟这身边豺狼不少,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博立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心里十分焦急,难不成罗良那个蠢货和楚青山提起他什么了?

“青山,你是不是听旁人说什么谣言了?张伯伯可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从小也算看着你长大,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其挑拨离间,咱们可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