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一齐大笑起来,边笑边收起了各自的宝弓。
在一干围观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中,何千箭与司非居然握手称兄弟,勾搭着肩膀互相称赞起来了。
“何师兄功力超群,来日必然统领如柳箭阁再上一层楼!”
“司非道友功法卓绝,此番西行定然再创辉煌,重振剑宗声名!”
“何师兄过誉!”
“司非道友谦虚!”
“......”
两人笑着分开,然后各自走向各自的队伍。
“撤!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何千箭领着两人快速后撤。
“快走!何千箭非何长工可比!”
司非低声说道,随后拎起青衣小童率先开溜。
两队人都十分默契地不回头看,生怕对方反悔追来。
这一战也没有结果流出,无论是如柳箭阁还是万花谷都是闭口不谈,仿佛不存在一般。
在如柳箭阁一行人退去后的小半日里,司非与金蝉佛子一行快速朝剑宗方向前进。
然而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来人身穿紫袍,拦在当中,明显是有备而来。
“是紫霄阁的人。”
司非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对方服饰上的【紫霄】二字,心中暗叹一声。
“紫霄阁公西朔竹,见过诸位。”
紫袍人远远瞧见司非一行人,主动上前,施施然拱手一拜,风姿气度无双。
“公西师兄,剑宗司非有礼。”
司非心知该来的的躲不掉,干脆也上前见礼。
“佛宗金蝉,见过道友。”
金蝉佛子亦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司非师兄,我从紫霄阁不远万里而来,还望不吝赐教!”
公西朔竹开门见山,直接切入正题,丝毫不拖泥带水。
“赐教而已,不拼命吧?”
听了他的话,司非反而松了口气,这样爽快的人最好打发,打败了就行。
“当然,输了的人自行离开。”
公西朔竹点了点头,挽起袖子,就准备出手。
“自行离开?什么意思?”
司非愣了一下,公西朔竹这话好像不一般。他输了自然自行离开,自己输了呢?自行离开?
“不错。我若技不如人,输了自然离开。司非师兄亦然。”
公西朔竹微微一笑,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请师兄明言。”
司非往后挥挥手,众人会意,立刻退开两边,以免被接下来的战斗波及。
“司非师兄败了,就让出应劫之子的位置,由我取而代之!”
公西朔竹话音未落,就悍然出手,双手冒出紫光,声势顿起!
“【紫霞神功】!”
一出手就是紫霄阁嫡传绝学,公西朔竹不是冲着切磋来的,而是真的要把司非踩在脚下,奠定他的威名!
紫光涌动间,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紫色。他的双手如同紫电划空,带着破空之声,直击司非要害。
司非浑身隐隐散发金光,他早已经催动不灭金身,丹田一轮大日升腾。
正是【大羿射日图】!
“防着你呢!”
司非不慌不忙,右手如刀,带着一股破日之力,准确无误地劈在了公西朔竹的手腕之上。
“轰!”
一声巨响,公西朔竹的攻势被震开,他的双手感到了一阵酸麻。
司非的反击速度极快,趁着这个空档,左手如灵蛇出洞,直取公西朔竹的肩膀,若是被抓实,定会让其受伤不轻。
公西朔竹心中一惊,他没有料到司非的反应和力量如此惊人。他急忙收手,身形暴退,同时再度运转【紫霞神功】,浑身披上一层紫色纱衣。
“早就听闻紫霄阁的【紫霞神功】乃是无上绝学,攻防一体,不破紫衣,不伤本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司非赞叹一声,但身形却稳如泰山,浑身金光闪烁,丹田那轮大日的力量不断涌出,滋润着他的每一寸经脉。
【紫霞神功】固然出彩,但毕竟是近几万年才崛起的门派绝学,在传承上怎么比得上巫族的【大羿射日图】。
不过【紫霞神功】的优点也十分明显了,攻防一体,【大羿射日图】则只能用来防御。
“司非师兄谬赞了!”
公西朔竹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声呼啸之音紧随其后。
那是一道紫色刀芒!
带着霹雳的紫色雷芒,噼啪作响,连这片山林都映照成了紫色!
“好刀法!”
见对方动了兵刃,司非也不藏着掖着了,雷剑出鞘的瞬间,赤红的雷火响彻半空,直接撞上了那道紫色刀芒!
噼里啪啦——
轰——
铮——
种种杂音混在一起,一下扰乱了战场,尘土四起,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似乎在战场的中央碰撞了起来。
狂暴的雷火剑光如赤龙肆虐,高贵而清冷的紫电刀芒如大蟒倒挂,两人多次碰撞,又多次分开。
司非身形一转,雷剑上赤红的雷火更加炽烈,他施展出了【大日金乌剑经】中的绝学——【金乌焚世】,剑光如同一轮烈日,带着焚烧一切的力量,向公西朔竹斩去。
公西朔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一剑的威力不容小觑。他的刀法一变,【紫霞神功】运转到极致,手中那柄长刀被紫色的霞气彻底浸染,斩出一道道锐利如金的刀芒。
雷火紫电交织,整座山林仿佛炸开了绚烂的烟火,绚丽夺目!
“司非师兄,如此看来,小弟似乎要胜了!”
在无尽火雨之下,公西朔竹一袭紫衣傲然而立,仿若神人一般,长刀斜指地面,仿佛胜券在握。
“未必!”
司非的回应很快到来,一袭青衣腾空而起,冲向公西朔竹。
司非将雷剑收起,唤出了那柄宽大无比的大剑。
公西朔竹心中正在疑虑司非为何换剑之际,大剑的厚重且钝而无锋的剑身已然到了身前。
“开山!”
司非沉喝一声,双手持剑,猛地劈下!
铛——
公西朔竹硬接司非一剑,整个人直接往下沉了一尺有余,小腿半截没入了土中,脸上也没了那副得意,而是变得错愕。
“这是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