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韦睿拿起的最后一颗棋子,是白色的。
嗒——
一子落下。
“军师,这是那边的鸽信。”
侍从恭敬地递上托盘,盘中陈列着一封没有打开的鸽信。韦睿瞥了一眼,抬手打出一道火系灵气便将鸽信焚毁。
“请诸路流民帅总魁前来议事,另外,将皇子殿下也请来!”
在侍从惊讶的目光中,韦睿站起身。
“诺!”
侍从连忙领命,退出阁楼前去传命。
萁山,动起来了。
“你别怕,就按我给你的心法祭炼,到时候只需将我打入他的内核之中,我自有把握夺取那具傀儡之身!”
司非与金蝉佛子一路跟随背剑傀儡行动,小心翼翼。然而心魔却一直在识海鼓动他与背剑傀儡一战,然后好让自己接近傀儡核心,夺取肉身。
司非没有理会心魔的鼓噪,背剑傀儡眼下与身体的契合度愈发高了,自己与金蝉佛子合力也没有把握一击压制,如果稍有失手,让背剑傀儡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一行人反而会陷入两方包围。
因为流民帅的甲士们也到了。
山地之中,马匹无法施展,但流民帅中披甲的兵士不在少数。
“那位韦军师练兵得法,这些流民帅势力居然被他运用自如,调教出不逊色于大夏一方的军队!”
司非由衷赞叹了一声,这些以流民和地方前朝余孽势力为基础而组建的流民帅,居然有这么多训练有素、身披甲胄的兵士,难怪韦睿有底气可以和那位国师斗这么久。
正在思索间,背剑傀儡已经被一队甲士包围了起来。
这一队甲士约有三十人,他们与之前巡查的甲士无论是所持的兵器、修为境界,还是甲士的站位,都截然不同,一看就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老兵。
“放下兵刃,饶尔不死!”
为首校尉以长刀驻地,话语间睥睨傲气尽显。
背剑傀儡,虽无生命,却拥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能和力量。面对这一队甲士的包围,它没有任何犹豫或恐惧,只有战斗的决意。
铮——
一声剑啸,背剑傀儡一下拔剑而出,二话不说就斩向那校尉。
战斗一触即发,背剑傀儡的剑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向那为首的校尉。然而,这些甲士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的反应迅速而有序,两人迅速扛起厚重的盾牌,形成了一道坚不可破的防线。
“轰!”
剑光斩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花四溅,但盾牌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这些盾牌显然不是凡物,能够抵挡住背剑傀儡的强力一击。
“好猛!”
虽然外人看着这一剑是被挡了下来,但只有扛举盾牌的两人才知道这一剑有多猛烈。他们的双臂已经发麻,虎口已经血肉模糊,如果不是甲胄的阻挡,只怕这条扛盾的右臂都要直接报废!
这一切都被身后的校尉看在眼里,他隐隐有些不安,自己这一行贸然攻击这背剑人是否有些冒进了?
但背剑傀儡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止,它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出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甲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背剑傀儡超凡的速度和力量面前,他们开始感到了压力。
战斗愈演愈烈,背剑傀儡的剑法变得愈发凌厉,每一剑都似乎蕴含着天地之力,剑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笼罩向这一队甲士。
甲士们虽然拼尽全力抵挡,但他们的盾牌和兵器在这股力量面前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甲士们开始出现了伤亡。背剑傀儡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直接击中甲士们的要害,即使是最坚固的盔甲也无法阻挡它的剑锋。
那校尉虽然身先士卒,多方指挥,但在一个偶然的爆发中,背剑傀儡一剑斩破了最前方甲士的盾牌,剑光穿透了他们的防线,直接将那校尉斩成了两半。
小队一下失去了指挥核心,其余甲士见状,心中涌起了恐惧,他们的阵脚开始乱了。
背剑傀儡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它的剑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一一收割着甲士们的生命。一个接一个,甲士们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最终,当最后一个甲士倒下时,背剑傀儡站在了战场的中央,它的剑上滴着鲜血,但它的身形依旧挺拔,没有任何的疲惫。
三十个甲士,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最终全灭在了背剑傀儡的剑下。
背剑傀儡这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活口,他收剑之后继续前行。不远处的司非和金蝉佛子眼神中已经出现惊讶之色。
“这三十人最弱的是五境,那校尉至少是六境巅峰。”
金蝉佛子捻着佛珠,这一群甲士就是自己动手也要耗费一些时间,而且不能保证全灭。
毕竟七境的灵气也是有限,对方三十人可是战场出身,战阵拉扯之下,胜负难料。
“他开始加快步伐了。”
司非抬头,前方背剑傀儡的身影已然消失,显然,如果不是计划有变,那就是已经进入了快速推进阶段。
“国师要图穷匕见了吗?”
众人心思各异,一道传讯玉符自陇西道西北部快速划过天空,落在陇州城头之上。
“急报!”
大红色的流光预示着这道玉符蕴含消息的紧急性,守城的军士都是心中一凛,暗叫不好。
果然,讯息很快传开。
金城,汉阳两座城池失守,城头打出了大燕平西王的旗号。
\"平西王?那是什么爵位?从哪冒出来的?\"
一时之间整个陇西道都在传闻,有一位前朝大燕的王爷出现了,以雷霆之势夺取了陇西道两座城池,打乱了国师的战略。
而且因为这位不知底细和来历的平西王的出现,陇西道的战局呈现了云谲波诡的态势,大夏军方、大燕平西王还有萁山流民帅,三方势力一下搅在了一起。
面对这样的局面,大夏一方的反应却令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