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情况如何?”
她半躺在椅子上,双脚架高,右手持着琉璃夜光杯,杯中盛着红艳的西域葡萄酒,一副沉醉惬意的表情。
“回天子,他们这会儿正在水牢中,那个女的好像有些受不了水牢里的寒气,这会儿正冻得嘴唇发紫,双手抱臂不停地哆嗦。”
“哼,让你们尝尝我这地下水牢的滋味。”
水牢里的凌血瑜此刻已经冻地嘴唇发紫,眉间结满了厚厚的霜花。
“醒醒,你快醒醒。”
一旁的陆晴风见她已经冷地快要晕厥过去,哆嗦着身体轻轻用手推着凌血瑜的肩膀摇晃着。
“这,这样下去着实不行,我们还是为她输送一些真气吧。”
玉湘寒伸出仅剩一丝丝余温的手掌,紧贴着凌血瑜的后背对陆晴风说道:
“来,趁我现在还有意识。”
陆晴风看向他,才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冰霜,头上的霜花已经结成一片一片的冰晶,就连口里的呼吸都清晰可见。
他赶忙也伸出手,双手抵住玉湘寒的背部,两人合力将内力传送给凌血瑜。
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的凌血瑜此刻感到自己的小腹处隐约伸起一股子不可言喻的暖流,那股暖流在自己的丹田处不停地乱窜,直到陆晴风和玉湘寒的额头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那股暖流才安分下来。
她感到自己原本寒冷的身体瞬间变地暖和多了,手指关节处终于能够正常地活动了。
“这,这是哪里?”
刚刚恢复神志的凌血瑜有些迷糊,抬头看向嘴唇冻得发紫的玉湘寒,映入眼帘的却是无比担心的眼神。
瞬间的暖意让她感到些许羞涩,她不好意思地转过眼神,假装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避开玉湘寒那无比炽热的眼神。
“哎,你被这水牢的寒气冻晕了,还好我俩有些内力在身,输了一些真气给你,否则你这会儿早就已经。。。。。。”
陆晴风为了缓解这严峻而又压抑的气氛,做了个伸舌头翻白眼的动作,瞬间逗乐了凌血瑜。
“哈,哈哈,你这家伙,亏得你都身处这处境了还能笑得出来。”
“不笑又能如何?”
陆晴风无奈地叹气道,
“我们如今身陷囹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再不找些乐子,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鬼地方了?”
他们的头顶,一扇精钢铸就的栅栏死死地贴在他们的头顶上,看起来坚硬而又阴冷。
正当他们合力研究着如何逃离这冰冷水牢的时候,头顶的铁栅栏外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上来,我们主子要见你们。”
“哐当。”
头顶响起一声剧烈的声音,一个狱卒一般的中年壮汉打开了水牢的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左眼戴着黑色眼罩的胖子狱卒。
“看什么看!
快上来!”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地头皮略微有些发麻,一声不吭地顺着墙边的梯子往铁栅栏上爬去。
此时的夜天子寝宫里已经燃起了红色的烛火,夜天子已经重新换上白色的便衣,将白皙的大腿架在了放置烛台的桌子上。
“主人,犯人已经带到。”
中年壮汉毕恭毕敬地向夜天子作了个揖,恭恭敬敬地对其说道。
半眯着眼的夜天子睁开了双眼,有些不耐烦地俯视着落汤鸡似的三人,傲慢地说道:
“你们还想说些什么?”
凌血瑜两手一摊,对眼前几度过招的夜天子撒起泼来,
“是你带我们来这的。
我们来此处只是想找你问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没想到你竟如此暴力。”
玉湘寒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其肩膀轻声道:
“不要因为小事而激怒了她,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经他这么一提醒,凌血瑜立刻想到他们此行来的目的,于是赶紧收住了刚才那想要刻意激怒他的嘴脸。
“说吧,你们到底想问些什么事情,三番两次的上门找我麻烦。
真当我这里是什么蛇虫鼠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正襟危坐在石椅上的夜天子怒瞪着双眼,仿佛一条上古巨蟒,随时想要将眼前这如同蝼蚁般弱小的三人直接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凌血瑜明显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虽几次都与其交过手,但这种气场她却从来也未曾感受过。
看起来她是真的被他们三番五次的打扰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