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家都不出去,就不用吃油水太多的东西。水建国除了给沈亚娟炖一碗鸡蛋羹,给娘煮鸡蛋小米粥。
其他人都是玉米碴子粥,配上蒸红薯,杂粮窝窝。
当沈亚娟听到敲门声,也没有看到她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因为老太太出去把碗端进来的。
看到香喷喷的鸡蛋羹,她真的觉得太感动了,很快便吃完了。
老太太开口:“你肯定没有吃饱,我再给你盛点玉米碴子粥过来,你看行不?”
“不用了,我饭量不大,又饿了许久,没必要一下子吃太多。”
“呦,小姑娘懂的不少。”
“我爷爷是中医,是他告诉我的。”
老太太点点头:“那你躺下养身体吧。我出去吃早饭。”
“好,真的是麻烦您了。”
“没事,既然我大外孙救了你,就不可能不管你了。有命在,比什么都强。”
大家吃过早饭后,七兄弟又开始围观妹妹的日常,刘雪梅也拿几个儿子没办法。
好在女儿乖巧,没有被几个哥哥吓到。才出生几天,就会谁抱着看谁。
老太太也过来看女儿,和她商量:“雪梅,把你以前的旧袄子匀给那姑娘一套,她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总不能不出门。”
水家的人都爱干净,在后院有一间茅房,没有在屋子里解决生理问题的习惯。
所以给沈亚娟一套衣服是很有必要的。
“好,卿哥,你把我那套小碎花的拿出来给娘,我年纪大了,不适合穿这么花哨的衣服了。”
“哎。”水尚卿听话的打开柜子,把衣服拿出来,保存的很好,虽然是旧衣服,但很厚实,暖和的很。
水冰月从几个哥哥的交谈中,拼凑出一个事实,就是大哥救了一个姑娘回来。
按照她以前看的画本子的写法,这样的算英雄救美。更何况,大哥这么俊朗,一般姑娘可配不上他。
水冰月真的很喜欢大哥,对他的印象最好。想着想着,对抱着她的大哥露出无齿的笑容。
水建国高兴的用手指点点她的小鼻子:“我们冰月是不是最喜欢大哥了,笑的这么开心,真希望你能快点长大。这样我就能听见你喊我大哥,也能给你买糖吃了。”
水冰月动了动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说不出想说的话语。除了心智成熟,其他的都要按照正常的规律一点点来。
水尚卿拉着大儿子商量起关于起房子的事:“建国,现在我们家手里有钱,我想给你单独起一处宅子。毕竟我们这里地广人稀,宅基地多着呢。”
“可是,我还在城里读书,盖了宅子不住,人家该猜测我们家是不是走大运了。不如在后院再起一排房子,让我们兄弟七个能住的开。”
水尚卿看向其他儿子,开口问:“你们觉得呢?”
老三建军赞同大哥的说法:“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就在后院起房子。”
“是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其他几个也这么说。
“行,那等开春化冻,就请人来帮忙起房子。让你们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毕竟他们一家再小心,也会被别的人看到。把钱花出去,就没有人惦记了。
等其他哥哥都回房间学习去了,小七依旧趴在妹妹身旁,小声嘀咕:“妹妹,听说羊奶很好喝,我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水冰月以前喝过牛乳,至于羊奶,她也没有尝过。鉴于小七这么喜欢她,她也愿意帮这个小哥实现愿望。
于是,当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水冰月魂魄离体,控制着有奶的山羊带着它的小羊一起下山,撞响了自家的木门。
水尚卿赶紧出来,问:“谁在敲门?”
没有人回应,只有羊角撞击木门的声音。他只能以防备的姿态去开门。
看到一大两小三只羊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觉得很是诧异。然后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它们乖乖的进了牲口棚。
赶紧找来麻绳,把母羊拴在木桩上,关上门回去接着睡。
等第二天睡醒了,再次确认,三只羊确实老老实实待在牲口棚里。难不成是山上太冷了?
当小七看到山羊时,兴奋的喊了起来:“太好了,我的愿望实现了。姥姥,我要喝羊奶。”
老二拉住弟弟,小声询问:“什么叫做你的愿望实现了?”
“那个,昨天,你们都回屋学习了,我在妹妹耳边说想喝羊奶,今天就有羊在我们家了。妹妹是小仙女,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建礼,不要乱说。你上学学到的内容都忘了吗?什么都不说才是对妹妹好。要不然大家都来抢妹妹了。”
小七乖乖的点头:“我明白了,不会乱说了。”毕竟妹妹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因为自己被别人抢走。
老太太挤了一小盆羊奶,加水,加茶叶煮了起来。毕竟,不加一点别的东西,羊奶的膻味一般人顶不住。
兄弟几个都尝了几口,感觉不感兴趣,剩下的全进了小七的肚子,这样一来,羊奶就成了小七的专属,他的身体越发强壮起来。
水冰月倒是想尝尝羊奶的味道,但是没有人会喂她喝这个。毕竟刘雪梅的奶水充足,她根本吃不完。
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她比刚出生的时候大了一圈。手臂变得都有肉窝窝喽。
沈亚娟的腿伤也好了很多。和七兄弟都见过面了。自然对水建国的印象最好,毕竟是救命恩人嘛。
中午吃饭也和大家坐在一起。老太太很早就问过她要不要回家?或者找亲人来接她。
但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苦衷,只是摇头。看来不是很想回家。
自从能走以后,总是做一个力所能及的家务,怕大家赶她走,也怕自己总是吃白食。
水冰月也见过这姑娘好几面,看过她的面相,是个有后福的。但她的姻缘不在这里,所以她并没有想办法把人赶走。
虽然卜卦者算不来亲人的命运,却可以瞧外人的。沈亚娟是因为无害,没有麻烦才容忍她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