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荒天女帝的辩解,周星斗只是淡淡道:
“我对人妖功法没有兴趣。”
此话一出,周星斗都能听到因荒天女帝的愤怒而呼啸的风声,但他却仍旧不以为然,因为清衍静可还看着这位荒天女帝呢。
果然不出周星斗所料,荒天女帝只是一阵咬牙切齿,几声清脆的跺脚声伴随着她的声音响起:
“我是女人,不是人妖,不是人妖!”
周星斗身旁的萧天佐则擦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他很难明白,自家冷酷又情绪稳定的荒天前辈,怎么在碰到自己的师父后屡屡跳脚,情绪失控。
不过一声温润的轻咳声响起后,荒天女帝的声音瞬时间冷静下来。
这也让荒天女帝冷静下来,虽不再咬牙切实情绪激动,但仍旧轻哼一声,向周星斗反击道:
“哼!再说,你是他的师父,你怎么不给他功法,怎么还能赖上我。”
“哦?”
周星斗略微惊奇的哦了一声,这一声哦侮辱性极强,似是惊讶这荒天女帝开了窍,竟然知道反驳自己了。
但荒天女帝根本没听出其中的侮辱之意,还以为自己问住了周星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一时间沾沾自喜,扬眉吐气道:
“你不会是没有内炼功法教给天佐吧,没有你就直说呗,找我麻烦干嘛,我又不笑你。”
周星斗眉头顿时生出一道黑线,他也是终于知道这个荒天女帝怎么死的了,嘴那么贱被人打死也活该。
隔壁也恰是响起清衍静的轻笑,似乎看周星斗难得吃瘪忍俊不禁一般。
周星斗现在是十分想一掌把面前隔开两个房间的墙壁打破,然后将荒天女帝提起来好好蹂躏一顿。
但为数不多的仁师之心,让他终究还是忍下,没有在萧天佐面前欺负这位徒儿的亲人前辈。
只是嘴上周星斗仍旧不饶人:
“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婆,果然牙尖嘴利。”.
这顿时让荒天女帝再次跳脚,要不是清衍静在身旁,她早就跺脚了,但也是寸步不让道:
“说不过人就人身攻击,你枉为人师!”
“你就是没本事给天佐搞到功法,在这里狗急跳墙!”
周星斗也被荒天女帝怼的语塞,他怎么能想到刚才那般老实的荒天女帝,此刻仅仅是隔了一面墙,就如此放肆。
这周星斗还能忍?
轰!
却见周星斗轰然抬掌,一阵轰隆隆的气血轰鸣响起,无尽气流倒灌入房中,面前的墙壁陡然间渣成了齑粉,露出了荒天女帝略显错愕的身影。
咻!
周星斗抬起的手掌探出,无视距离与空间,一把拽住荒天女帝的衣领将其拉到面前。
将荒天女帝吓了一跳,嘴角的笑容顿时按下,脸上换做了极其歉意的表情,姿态十分正经。
若不是周星斗十分确定是刚才就是荒天女帝在出言,他都很难将现在的荒天女帝和刚才怼自己的荒天女帝联系到一起。
“你他么属狗的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周星斗拎着荒天女帝的衣领,双眸中紫气翻涌,看着荒天女帝那无辜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萧天佐倒是没有被周星斗与荒天女帝的冲突吓到,只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他是看出来了,自家的荒天前辈是没事找刺激,自己才不要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默默走向罗百炼所在的墙角,静静的看着二人闹腾。
荒天女帝虽被周星斗抓住,但那双妖媚的血瞳反而十分平静,只是面色稍有愧疚,话语中略带歉意道:
“在下刚复生,情绪有些激动,无意中冒犯了阁下,请阁下恕罪。”
面对这般神色的荒天女帝,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奈的吐了口长气道:
“看出来了,你挺反差。”
说罢,周星斗双眸往下一扫,那被自己提起男性长袍衣领下,一片雪白乍现。
“呦吼,这衣服真大。”
周星斗这一声惊呼,让荒天女帝也发觉了不对,但她并未脸红也没有一丝害羞之色,只是仍旧略带歉意道:
“如果阁下看了能消气,那便多看几眼。”
周星斗闻言顿时松开了荒天女帝的衣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荒天女帝是个女人,他真想一脚把其踹飞出去。
荒天女帝对周星斗松开自己的动作有些吃惊,自己抓着衣领好奇的看着周星斗道:
“阁下真不看了?不看的话我可就掖好了!”
咯嘣!咯嘣!
周星斗的拳头在此刻捏紧,寸寸骨响响彻屋中。
他很难想象这仅仅离开片刻的荒天女帝,便从一方威严帝尊的冷漠性子上变成这般模样,他甚至有一种被女流氓骚扰了的感觉。
但这一刻周星斗反而有些无措,没办法他还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般姿态荒天女帝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一怒之下,周星斗瞪了清衍静一眼,拂袖走出屋子。
他感觉荒天女帝能如此拿住自己的软肋,必定是清衍静和她说了什么,不然绝不会转变如此之快。
清衍静则抿唇一笑,说不出的柔情似水,但在周星斗看来,确是有些不怀好意。
而荒天女帝看自己将将周星斗气的拂袖而去,而并没有找自己麻烦时,那邪魅血瞳瞬时间转了转,嘴角露出一抹鲜为人知的笑意,突地娇哼一声拉住了拂袖而去的周星斗:
“周君怎地生气了,在下知错了还不成吗?”
周星斗被其拽得有些无奈,怅然叹了口气道:
“唉,说吧,你想干什么。”
他不认我荒天女帝只是为了玩,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荒天女帝这般姿态绝对另有所图。
“周君不是要给天佐找功法吗?我倒是知道有一门道品功法极其适合天佐。”
荒天女帝含笑如花,不见半分冷酷之色,说起话来便如一名风尘女子般放荡。
让周星斗皱了皱眉,眉头一挑双眸中紫气一凝道:
“演的太过了,收敛一点。”
荒天女帝那含笑如花的面色顿时隐去,重新化作冷酷之色,有些噘嘴道: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