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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侄女死了和我们这群人有什么关系。”

听见解其克的勇敢发言,林佑实在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不过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了,他这是子拱火呢。

解思洋依然懒懒的坐在位子上,对于这场争论并不是很在意。

解海兴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对方,静静地摸索着自己手上的扳指。

吴二白看了眼解其克,伸手从上衣口袋的内衬里掏出了一张东西:“这是有人寄给我的,上面的地址就是解家玉石场,除了解家,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解雨臣听这话头忽然有些不太对,脑子里一下子像是闪过了什么东西,微微皱眉道:“二爷有所不知,前阵子解家出现了些骚乱,腾冲市的那处玉石场已经不是解家的地方了,伙计也早就换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小九爷知道是谁在管那片么?”吴二白收起东西看向解雨臣,解雨臣立马会意。

“我记得前阵子查的时候,那里好像是三堂叔在代为管理吧,三堂叔,您知道么?”

解其克一愣,刚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引到他身上了:“我,我不知道啊,那里没我的伙计,我哪里清楚这事。”

好在三斗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谁都赖不到他身上。

吴二白点点头:“有没有伙计其实倒也不是很重要,小九爷,我这到了那处正好得了样东西,应该是记录着三斗和人交帐的账本,一看便知。”

账本?!

解其克瞬间有些慌神。

他什么时候让三斗做过账本,这种东西都是在正式接管之后才会着手记账的,至于那些暗地里的账本都在他手里,吴二白怎么可能会有。

“不可能!吴家二爷,你别在这血口喷人!”这明显就是要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这事让他绝不能认。

坏了九门里佛爷定的规矩,哪怕是九门的当家家主也照样难逃罪责。

九门内的人对同僚下手这本就不合规矩。

当年陈皮阿四能没事全是因着那时候二月红已经把对方逐出师门,那便不再算九门中的人,坐上四爷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可他不是,他解其克是正正经经的三房长子,这身份是绝对赖不掉的,除非他从族谱中划出去,否则九门之人的身份他是定的死死的。

解雨臣倒是不慌不忙,面容姣好的他对着解其克微微笑了笑:“三堂叔不必着急,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说完便走过去拿起账本看了几眼,便已经心中有数,又将账本交给解海兴几人相传着看了眼账本。

都是人精,这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就算吴家的二小姐和他没关系,觊觎家主位谋求暴利也是坏了规矩,绝不会轻饶。

解其克彻底慌了,眼珠子转的飞快,两害之下取其轻,比起家族内的规矩,九门的规矩更是可怕,眼前账本的事已经赖不掉了,只要解雨臣派人到他家去查一定会查到他自己手里那本账本。

“我是吞了那的生意,但这和那丫头的死毫无关系啊,我是要,我是要利益,干嘛要冲着人命去,再说,你们家那丫头我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杀她!”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解其克赶紧看向解雨臣:“我,我没时间啊!你去查,去查我的人还有行动路线,那丫头死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害人!”

“但吴家二小姐的死讯确实是从你那里传出去的,这你怎么说?”原本一直沉默的张日山忽然开口。

“有人给我寄了张片,这么好的机会,我那是为了给你施压,只要你疲于应付吴二爷就没心思管我,那,那我就有机会获得更多啊!”解其克现在是有嘴说不清,原本那些看起来让解雨臣分心的好方法,现在一个个的却成了只想他为真凶的钉子。

解雨臣点点头:“三堂叔不急,也没说一定是你,但你这确实坏了规矩,来人!带三堂叔下去休息!”

没等解其克有所动作,门外解大解二就进来,二话没说押着解其克直接走了。

解思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既然此间事已了,我就回去了,我实在太困了。”

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生理的泪水从眼角滑过,解家人本就长的极为耐看,这样子更是有种被欺负狠了的娇羞美人的韵味。

林佑有些好奇:“五弟这干什么?”

“昨天晚上追剧来着,一直追到下午,一晚上没睡,本来想好好补觉的,结果临时被拖来开会。”

“你会追剧?”身为女性的林佑大为震惊。

“性别歧视啊,我怎么就不能看了?”这群家伙怎么总把追剧贴在女人身上,好像他追剧犯了什么重罪。

“我就随口一问,话说什么剧?”

“链接资源稍后分享给你。”

见两人有些唠的起劲的苗头,解雨臣轻轻磕了声:“二爷可还有其他疑虑?”

吴二白挑了下眉,心中忍不住开始赞叹解雨臣:“刚才那位顶多是解家的家是,我家孩子可不能凭白受了委屈。”

解思洋揉着有些困顿的双眼不解:“不就是那老三想抢生意,害了人家孩子还拿这事当个幌子么?”

解雨臣没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吴二白。

吴二白深吸口气道:“那他藏起我家孩子岂不是效果更佳,何必搭上一条人命。”

他隐瞒了青海医院的事情,吴优去过沙漠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解思洋一愣,很快就回过味来,懊悔的拍了拍自己脑袋,果然熬夜追剧要不得。

“那二爷知道?”解雨臣面容十分平静,整个人似乎对于这件事的波澜并不大,他就好像是程序写好的一般,每个动作都被极强的代码规则所约束。

张日山摸索了下手腕上的二响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色比刚才又浓了几分。

“自然,伤害我家孩子的就是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