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和从前一样,很有节奏感地默念——
“天门开,地门开,五路财神进门来!
我是人间富贵花,时时刻刻…”
猝不及防间,腿心一凉,节奏忽的乱了。
最敏感的地方,再强的理性也压抑不住本能反应。
她的身子猛的一扭,双腿扑腾着,竭力摆脱狗郡王的魔爪。
“别闹!”林寒死死压着她,眸中欲火熊熊燃烧:
“试一次!”
“试…试什么?”下一秒,宋暖暖就有了答案,她慌乱地推那冰冷的肩膀:
“不…不行…”
但“行”字的音还没发完,她的嘴又被结结实实地堵上。
什么鬼!
狗男人半分钟还没到,就想实战了?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林寒觉她乱捶的粉拳太过碍事,便拿起一旁的肚兜,三下五除二,就将纤细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他的尝试,极为笨拙。
与一般勋贵子弟不同,他年少时在宫中读书习武,皇帝舅舅管的严,贴身伺候的没有宫女,只有太监。
后来上了战场,一年半载也难见一个女人。
全靠楚王表哥送的小污书,他才有了理论知识。
第一次实践,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但也没费太多周折。
双手被束的宋暖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她痛并委屈着,心头的愤怒越积越多。
情绪如火山般爆发时,她脖子一抬,在冰山肩头狠咬一口发泄!
首次尝试,林寒只坚持了十五秒。
解了捆手的肚兜后,他意犹未尽,不断亲吻那潮红发烫的小脸。
好大一阵后,宋暖暖才缓过神来。
尽管萎郡王的体力不行,可冰凉的温度却有难以言说的刺激。
不过身体上的一点点爽感,根本无法抵消被强迫的屈辱!
神智恢复,她毫不犹豫地推开狗男人,反手还砸了个枕头上去,咬牙痛骂:
“混蛋!”
喵的,她豁出去了!
对狗男人毕恭毕敬,换来的却是被吃干抹净!
这狗屁日子,比嫁老光棍好不了多少。
至少老光棍家没有守卫,逃跑难度立降十倍!
“你疯了?”林寒头一回挨女人的打骂,旖旎荡漾的甜蜜心情碎了一地。
在他心里,小暖炉是属于他的,亲密理所当然。
云雨之欢后,不该是一夜缠绵温存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我不是疯了,而是不想伺候你这个混蛋了!”
宋暖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中衣,毅然决然下床,顺手把搭在一旁的裙子甩到狗男人身上:
“随你怎么处置,就算把我嫁给老光棍,我也不怕!
你府上的衣服姑奶奶也不稀罕,我要穿我自己的衣裳走!”
她真不要小金库了吗?
当然不是!
为了把小金库带走,她费尽脑细胞,终于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把银票缝进旧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府!
那些没来得及卖掉的首饰,只能忍痛舍弃。
自由嘛,总要付出点代价。
林寒一头雾水,扯住她问:
“什么老光棍?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郡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宋暖暖干脆把话讲的明明白白:
“罚我跪梅花图的那天,你让魏彬威胁我,说要没收我的钱,还要把我嫁给老光棍!”
“我怎会讲如此蛮不讲理的话?”林寒疑心她脑壳生了病,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额头:
“你该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敢说不敢认,郡王真是纯爷们儿!”宋暖暖打开他的色爪,硬刚到底:
“登徒子,我一刻也不想和待你在一起!”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什么僭越的胡话都敢说!”
混蛋?
登徒子?
小暖炉怎能口不择言到如此地步,真真是白疼她了!
林寒将她硬拉回床上,抓起裙子,故技重施,又一次将她的手捆在床头,并高声下令:
“来人!把魏彬叫过来!”
老光棍的事,他必须问的清清楚楚!
可在宋暖暖的理解中,郡王即将原形毕露,要让魏彬连夜把她送到老光棍的床上。
冷血无情的狗男人!
眼下她只想一件事,就是把价值六百五十两的旧衣穿上:
“你不用绑我,不管把我送给谁,我都不反抗,让我把衣裳穿好,魏管家一来我就跟他走!”
林寒的肺差点被气炸,一时间咳嗽不止:
“你…你真该给自己开一副药,好好治一治胡思乱想和胡言乱语的疯病!”
魏彬睡在最近的耳房,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披着外袍慌慌张张赶了过来。
“老光棍?…”听完郡王的质问,他回想半晌才记起,只好支支吾吾交代实情:
“哦…那天我…我为了让宋姨娘早点认错,就编了几句谎话吓唬她…”
真相大白,一切都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魏大管家!
“混账!”林寒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枕头重击这个不靠谱的混蛋:
“罚你一个月…不,罚你一整年的月钱!”
接着,他又冲白眼狼暖炉怒吼:
“还有你,脑子一到正经时候就不转了!魏彬说什么浑话,你都傻傻相信吗?”
宋暖暖这才知道闹了乌龙。
原来,不止老光棍,没收小金库这事,也是魏彬胡扯的!
眼下的情况有点复杂,郡王会怎样处罚她呢?
误解和痛骂郡王的过错,抵消第一波血的付出,结果是什么呢?
大概,和云清差不多吧。
被炒鱿鱼的场面很难看,也没有遣散费,但自己的物件可以全部带走。
与逃走相比,风险和损失皆大大降低,实属因祸得福!
魏彬为老板披上披风,还送上一杯润肺茶。
同时,他还想辩解一番,挽救一下破财的命运:
“郡王…”
“闭嘴!”林寒接过了茶,但不想多看罪魁祸首一眼:
“滚!”
魏彬和值夜侍女都退了下去,心结终究要两位当事人亲手来解。
哪知,宋暖暖压根儿不想解!
被松绑后,她跪在脚踏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喝茶后,林寒又轻咳两声,脸色依旧不好看,他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老光棍的事已过去很多天,你一直没提过,怎么今晚突然就发疯了?”
宋暖暖不求原谅,只求离开:
“我本就是疯疯癫癫的性子,不配伺候郡王,您赶我出府吧!”
“什么!?”林寒一口气不顺,再次咳了起来。
解释加撒娇就能平息的事,小暖炉的脑子是被蔚县的洪水冲傻了吗,非要死犟到底!
林寒眉间的川字深似刀砍斧刻,猛的抬手,将茶盏砸向窗边:
“不说理由,就在碎瓷片上跪一夜!”
这理由,他非知道不可!
敌军探子的嘴他都能撬开,怎么可能镇不住一个小小妾室!
宋暖暖的心陡然一惊——
在碎片上跪五、六个钟头,不止是流血的问题,膝盖都得废掉!
这个狗男人,不仅要榨她的血,还要毁她半条命吗?
思来想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受眼前罪。
罢了罢了,不就是理由嘛,编一个应付呗:
“从前,家人常把我捆起来毒打,一被捆我就特别害怕,会胡说八道发疯。
郡王,我真的伺候不了您,求您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