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回路变态的反派,谁沾惹谁倒霉!
宋暖暖已成眼中钉本钉,她不想姐妹和她一样走霉运:
“郡王已拿定主意压制郡主的嚣张气焰,不给饭、不给药,只催着她搬出府。
郡主的要求是痴人说梦,你千万别蹚这摊浑水,惹恼郡王吃亏的是自己!”
“我也不想蹚浑水,可是拗不过郡主啊!”云清深知其中风险,但也有自己的难处:
“郡主安插的新人,实在不得郡王欢心,眼下她只有强迫我这一个办法。
好在郡主答应,只要我说服郡王,她就会帮我哥哥谋个官职!”
云清是天字号伏兄魔,只要能为哥哥谋福利的事,她都愿意竭力尝试。
“歹毒恶人的承诺,怎能相信呢!”宋暖暖劝她理智一点:
“就算郡主当真信守诺言,也未必能把你哥哥的事情办成!
郡主在朝中势力有限,她之前的软饭丈夫,不过是六品官,还是没有实权的闲职。
而且她给婆家的亲戚谋差事,常要托郡王出面,你直接求郡王岂不更好!”
别看郡主成日咋咋呼呼,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霸气架势。
其实,自从她任性悔婚,怀胎下嫁侍卫起,人脉资源就一落千丈。
这个时代,无人赞她纯爱战士,只会暗骂她是不顾礼义廉耻,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恋爱脑!
“有件事,我没好意思告诉你”,云清红红的眼圈溢出泪珠,犹豫后难堪地开了口:
“郡王把我哥哥贬的一无是处,说他既无科举功名,也无正直品行,不宜入仕途,只能来府里做个管事。”
大实话,往往都刺耳。
云清的哥哥确实不成器,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
像云家大哥那样的废柴,哪里做得好官,还不如靠着亲戚关系,在郡王这里谋个实惠的肥差。
宋暖暖认为郡王的话有道理:
“其实做管事也不错,每月少说也有二、三两银子,最起码能养家,不用全指望你了。”
“可我哥哥读了二十年书,只做个小管事,实在太屈才了!”
云清对哥哥有十级滤镜,汹涌的泪水打湿了半块手帕:
“我哥是云家唯一的希望,他若不能做官,我家的家业就彻底败落了!”
若女人能科考,以云清的才华,定能蟾宫折桂、振兴家业。
可惜,她家能上考场的,只有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哥。
云清心意已决,要为哥哥的前程搏一搏,今夜主动出击找郡王!
妾室攻略男主人,核心招数便是以色侍人。
宋暖暖劝解无果,只能助她一臂之力,分享了三个讨欢心的小秘密——
第一,拿一幅兰花图,去向郡王讨教绘画技巧。
第二,郡王爱吃女人嘴上的玫瑰胭脂。
第三,郡王心心念念解锁新姿势。
因为小污书落在了冠芳居,她只能口头讲解颠鸾倒凤这一招。
一个羞羞地说,一个臊臊地听,今日的女团夜话,堪比限制级小电影!
此外,宋暖暖用紫草、荆芥等熬了一碗汤药,预防云清对猫的过敏反应。
最后,她还特意嘱咐道:
“你不要太心急,多看着点郡王的脸色,如若郡主的事让他不开心,就赶紧转换话题!”
云清暖床,宋暖暖便可得一夜清闲。
她与妹妹同睡,二人聊了大半宿。
对于宋蔓蔓而言,府中的一切都无比新奇,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替姐姐谋划起了将来:
“除了郡主,府里样样都好,药房的人也很照顾我。
五姐,你干脆求一求郡王,让他把管家权交给你,将来就算正妻进了门,也不敢轻易小看你!”
“傻丫头”,宋暖暖被妹妹的孩子气傻话逗乐:
“越是出头冒尖的小妾,越会被主母打压,这种事你见得还少吗?”
在宋家,主母乌氏是当之无愧的后院灭霸,没有一个宠妾能在她的手下熬过五年!
只有像蔓蔓生母香姨娘那样,样貌普普通通、性情逆来顺受的女人,才能勉强多活几年。
“也对”,宋蔓蔓叹了一口气,可摸着姐姐腕上的福禄寿玉镯,还是心存幻想:
“郡王这么宠你,给了你这么多好东西,会把你扶正吗?”
“不可能!”宋暖暖是人间清醒,从不会在大半夜做白日梦:
“这些首饰只是我们觉得好罢了,在郡王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郡王赏她几件首饰,如同百亿富豪随手撒个千八百块,完全不算事儿!
纳妾仅纳色,娶妻可就不同了,首要条件是门当户对。
如宋暖暖这般的小商户庶女,嫁个穷秀才都算高攀,怎可能成为郡王正妻。
对她而言,名分缥缈如浮云,人间正道是搞钱!
第二天清早,云清迟迟不归。
宋暖暖放飞八卦之心猜测,难道是解锁新姿势累着了吗?
正瞎想着,紫苏就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云姨娘惹怒了郡王,在床边跪了一夜,今早郡王的气也没消,执意要赶她出府!”
郡王算不上怜香惜玉的大情种,可也不是铁石心肠的狗男人,怎么会这样?
宋暖暖放下手中的捣药锤,忙不迭地赶去修远斋。
刚到暖阁门口,便听到魏彬在求情:
“郡王,云姨娘伺候了您三年,一直谨言慎行…”
林寒含怒反问:“这三年里,我有亏待过她吗?”
四位妾室中,云清最有书香气质,且娴静沉稳,又是他的远方表妹,他自不会苛待。
像昨日的胭脂水粉和文房四宝,宋暖暖有一份,云清也能得一份。
魏彬只好另换说辞:“云姨娘不过是一时失言…”
“她不是失言,而是有意为郡主说好话!”林寒心如明镜,紧蹙眉头质问:
“云氏,我再问你一遍,郡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云清急于劝和,言语失了分寸,心思也被完全看穿。
云清泣不成声:“没…没有…”
宋暖暖赶忙上前,替好姐妹辩解:
“郡王,云姐姐是您和郡主的表妹,她只是希望二位能化干戈为玉帛…”
“此事与你无关,回房去!”林寒不愿让她掺和糟心家事。
“郡王”,宋暖暖在云清身边跪下,竭力为她保住工作:
“即便云姐姐有错,也是头一回犯错,您一向仁厚慈善,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女团之中,云清是最不自由的一个。
她的哥哥还没找到差事,家里全靠她的月钱生活,根本没办法潇洒辞职。
“对对对”,魏彬附和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闭嘴!”林寒又咳嗽起来,头也隐隐作痛,多问无益,不如快刀斩乱麻:
“云氏今日出府,谁再为她说一句话,就跟她一起走!”
完了,云清的工作是丢定了!
宋暖暖无力帮助姐妹,此刻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云清一起走。
她牙一咬,心一横,开口就往雷区里猛闯:
“郡王,你这样做,未免太刻薄寡恩了吧!”
老板骂人她顶嘴,老板夹菜她转桌,辞职打工人,发疯没商量!
“刻薄寡恩?”林寒不敢相信,这四个字会从他最宠爱的妾室嘴里讲出。
他身边的女人是怎么了,先是姐姐后是小妾,一个两个全在发疯!
他的冰山脸被气的铁青,扬手推开参茶,强迫自己狠下心来,给这个飘上天的丫头一点教训:
“放肆,我平日是不是太纵着你了!你在这儿跪一个时辰,面壁反思错在哪里!”
云清按住暖暖的手,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再顶撞郡王。
当真激怒郡王,后果也许不是出府这么简单。
可宋暖暖已有破釜沉舟之心,第五次辞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瞪起杏眼大胆顶嘴:
“我没有错,就算跪一整天,也没什么好反省的!”